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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王妃(52)

爹,还有那十万钟离男儿,当年也有他们的一份吧,现在,女儿先替你们报了一部仇,这样,你们也能稍稍安息吧,你们放心,那个罪魁祸首宁烈和贺兰,女儿也不会让他们好过的,欠我们齐家的,欠那十万士兵家人的,女儿也会一样一样替讨回来。

“先下去吧,本王与大将军有事要议。”看到这突然被悲伤笼罩的齐远,钟离尘挥手让众人退下。

众人虽不知为何,但看到尘王殿下如是说,而大将军站在那里定定的也没有反对,于是乎,只得鱼贯而出。而站在那里的齐远,还一直想着,没有发现,这营帐中只余自己与钟离尘二人。

075恶心恶梦

看到站在那里,不知为什么突然悲伤的齐远的,钟离尘很是心疼,这样的齐远让人怜惜,想将他搂入怀中,好好平复他的悲伤,想到这里,钟离尘便走到齐远身后,在齐远没有察觉前,伸出手,轻轻的,从后面拥着他。

突然出现在腰部的手让齐远一惊,而即熟悉又陌生的气息更让她心恼,一个抬手,重重的从后面打向钟离尘的腹部,这一击让钟离尘狼狈后退。

“我只是想……”钟离尘说到一半,便咳了出来,齐远这一击,够重。

“王爷自重。”齐远后退两步拉开与钟离尘的距离,冷冷的说着,看着钟离尘的眼神,有些怨恨,钟离尘看到了,心下一惊,齐远为什么会用怨恨的眼神看着他,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吗?

“齐远,我真的不可以吗?”他放了骄傲与自尊,不可以吗?

“王爷,不觉得,这样的自己让人觉得恶心吗?”男子与男子的恋情?齐远的眼中透着淡淡的讽刺。

齐远眼中毫不掩饰的厌恶让钟离尘的心一痛,比刚刚齐远那一击还要痛。“不要,不要这样的眼神看我,齐远,我也挣扎过,可是,这份挣扎在以为你死了的那一刻全部消散了,我只是爱你,如此简单而已。”

钟离尘的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低,想他一生feng流,从不动情,自以为天下间何等绝尘都入不了他的眼,可却不想,一个齐远,一个男子,一张平凡的脸,一个不惊意的眼神,一个无心的笑容,却让他的心沦陷,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在最初对他感兴趣时,便抽身离去,可是,现在晚了,在他将心遗失后,什么都晚了。

“是吗?可惜王爷的爱,齐远受不起,王爷的爱,只会让齐远恶心以及做恶梦,齐远一想到王爷对齐远的爱,就尤如恶梦未醒。”冷冷的嘲讽,冰冷的语气,无情的话,隔着面具,从齐远的嘴里一字字的说出。

这一字字,如雷声般,一句一句打在钟离尘的心上,让他身形不稳,脚步一个虚浮,跌倒在地,而站在那里的齐远却是冷冷的看着这一幕,眼里有着复仇的快gan。

“恶梦吧?原来我的爱在你眼中是恶梦,是呀,你原本就不喜欢我,一切都是我自做多情,我原本以为你即使不能接受我爱你的事实,但也不会如此,如此……”如此伤人,让他的心碎成一片一片。

他,高高在上的王爷,万人匍匐的第一公子,引得天下女子无不倾心的尘王,原来,爱上齐远后,他什么都不是,而且什么尊严都没有了。

痛吗?原来你的心也会痛,原来风光霁月的尘王也有如此狼狈的一面,隔着面具,齐远的嘴角扯出一抹笑,这笑yao媚无比,可惜,无人可见。

“既然尘王明白,那还请尘王自重。”不顾跌坐在地的尘王,齐远转身离去,尘王这个样子,让她的心觉得平衡了,当年,她也如他这般,今日,真好,历史重演了,可是钟离尘,你欠我的永止这些。

外面,阳光暗去,就如同跌坐在营帐中钟离尘的心,原本以为齐远是一时不能接受,还能自我安慰,现在……

076你还要逃

不知走了多久,齐远已走出了营账,风轻轻的吹过,吹入了齐远的心,也吹散了她的怨,刚刚的她,很可恶吧,可是,她却从这钟离尘狼狈的样子中得到了快gan,那种将心中所怨fa泄出来的快gan。

寻了块草地,随意的坐了下来,如同那天第一次听到钟离尘说喜欢她一般,今日她的心绪依就混乱,上一次齐谦替她开解,今日还有人哄她笑吗?

不知坐了多久,天渐渐暗了下来,而齐远的心情也平得了,至少表面上是平复了,现在的她又可以挂着大将军的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了,齐远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准备往大营的方向走去。

“你还要逃吗?”就在齐远迈出一个步子前,身后传来那熟悉的声音。

齐远一怔,抬起的脚在半空没有放下来,然后转身。“贺兰昕。”齐远的语气满是震惊,这里,可是钟离的领地,钟离的军营就在前方,他是怎么来的,而且,此时的贺兰昕不是应该在贺兰皇城吗?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贺兰昕看到齐远眼中的戒备,让他的护卫停在原处,而自己孤身走向齐远。“朕听那齐远大人死了,还以为你真的死,可不想,你摇身一变成了领军的大将军。”

“你怎么会在这里?”对于贺兰昕的举动,齐远是满是戒备,这个男人,太危险了,每一次都向是能把她看穿一般。

“朕好奇,引朕得朕的士兵走向死亡之穴的大将军是谁?”说到这里,贺兰昕恨恨的看向齐远,该死的齐远,居然眼也不眨的就灭了他数万人马。

“昕皇您太看得起我了,我不过是提个意见而已,真正做的不是我。”那是慕容瑾,深入贺兰内部,引得贺兰大军前来,她没那个才能,千里之外,探得军情,她也做不到,那是她的师兄齐谦,为了她,奔走千里犹不苦。

贺兰昕伸手,抚上齐远的面具。“这面具真是难看。”不回答齐远的问题,而是伸手将他手中的面具摘去。

面具被摘去,齐远那张脸与这段时间被面具覆住,有几分惨白。“原本就不美,这下更是难看了。”

这是贺兰昕摘掉齐远面具的一句话,很客观的评价。

“以齐远的姿色,怎入得了昕皇您的眼。”齐远淡淡一笑,这脸,一张被那人说是无才无貌的脸能有多美。

贺兰昕摇了摇头。“你知道的,吸引朕的不是你张脸,拥有绝色容颜的女子,天下何其多,朕从不在意,朕在意的是你这张脸下的东西。”

“齐远自认与昕皇并无交情。”这个男人,何时惹上自己的,六年后,他们第一次打交道在西平,那一次只一眼,这个男人便知晓她是谁。

“你是朕的妃子,你说,会没有交情吗?”贺兰昕提醒,齐远或者说那身负和亲使拿齐媛。

“她死了,昕皇陛下。”齐远闭上眼,一定要提起这件让她羞辱的事情吗?一个女子,被自己的丈夫送去和亲,这是何等的可悲,而更可悲的就是,那个丈夫爱上了男子装扮的她。

贺兰昕因为齐远的伤痛而微微一笑。“你怎么为什么你能如此顺利到达边境,顺利接管军权吗?”

齐远抬头,贺兰昕,他什么意思?

“因为,朕要你来。”这话狂妄不可一世。

“你骗我。”齐远收回震惊,平静的说出这话。来之前,这个男人肯定不知晓是她,因为,她的死,那些人都信了不是吗?

贺兰昕哈哈一笑。“这么快就恢复了,不愧是朕看上的女人。”

这笑声结束后,贺兰昕忽然脸色一变,整个人变得严肃了起来,而齐远亦受他的情绪拨动,也变得紧张起来。

“齐远,你觉得凭你,能护得了这钟离?”

“昕皇陛下,你到底要说什么?”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她的地盘,问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主宰整个话题,被人牵着走的感觉,让齐远很恼。

“朕要告诉你,齐远,这钟离你守不住,而你注定是朕的。”皇者的气息展露不疑,而这自信高傲的神色让齐远很有压力,这个人,离的太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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