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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王妃(96)

“皇兄。”钟离尘一如既往的行着礼,丝毫不受现在的情况影响,行完礼后,心里暗笑,他怎么也学起齐远了,表面云淡风轻那一套。

钟离煜到是不在意,很随意的找了空位,坐了下来,依就是一副好兄长的样子。“还习惯这样的生活吗?”

“皇兄给予的,臣弟只能接受,无所谓习惯与否。”钟离尘也找了个位置坐着,他与钟离煜习惯了平起平坐,他没有站着答话的习惯。

“何苦。”

两个字,包含很多,但钟离尘明白。“皇兄,臣弟从来没有想着拥有过什么,她是臣弟唯一想要的。”

从没想要什么的人,却拥有了这天下间最好的一切,他却说,他只想拥有那一个,这话,让人多么的嫉妒。

“皇弟,你从不缺少什么,当然,就没有你想要拥有的,而齐远,你曾经也拥有过,不是吗?”钟离煜收起心里的那份苦涩,平静的说着。

钟离尘的幸运不是人人能拥有的,他钟离煜一生这么努力的做着一个好皇子,做着一个好皇帝,得到的是什么?而皇弟,他什么都不用做,但一切都会到他手上,比如,齐远。

对于曾经与过去,钟离尘最是不想谈,因为,那些说明着他曾经的愚蠢。

“皇兄,你的目的是什么?齐远对你来说,并没有重要到让你不惜一切。”

目的?齐远,或者曾经是,现在呢?贺兰大乱,他不能坐视不管,还有就是,他心底最深处的妒嫉,是不是被挖掘出来了呢?

“皇弟,这不是你应该管的事情,你现在想着,拿什么来换你的自由,朕好想听说,你的金牌令箭似乎不见了?”

这个是他很在意的一个东西,这是对他皇权的威胁,曾经他以为这个皇弟从来不会用的,但是,他拿出来,用了,之前,他一直默视那个东西的存在,但现在,他不得不重视。

“皇兄,金牌令箭臣弟送人了。”果然还是为了这个,这个原本是父皇留给他以保万一,但却成了皇兄心中刺,也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一代帝王,怎么会允许这么一个凌驾于他权力之上的东西存在。

“所以,朕在等,朕想那人,应该会拿着来救你。”齐远对自己这个皇弟可不是一般的用心,那种痴情让人讨厌。

钟离尘没有答话,只是轻轻一笑,他也在等,所以当初才会把它留下,他相信,最后,那东西,对齐远一定有用,可没想到,这有用是用来救他。

……

日子就在这表面的平静中过了三个月,齐远依就每天按时上着早朝,皇后的案子越扯越广,该杀的该关的,那牢房已是装不下了,贺兰昕终于定在三日后,处斩相关的人犯。

那一天,众人根本不敢去看,那一天,皇城中到处都充满了血腥的气味,那一天,注定不寻常,处斩犯人的第二天,传来皇上病危的消息。

这一消息如同惊雷,皇上还很年轻处事又英明,在他的领导下,贺兰是越来越好了,这几年与钟离的对势也取得了优势,即使身中毒,难为子嗣,但是,在太医的调理下,定会有好转的,即使不会再有子嗣,但是皇上还有的是时间安排后事,可皇上这一病太突然了。

众人都在议论纷纷,是不是,皇后一案中,有冤案存在,不然,皇上怎么会这么巧的病倒呢?

可是,不论众人说什么,该死的人都死了,贺兰昕下手,启会不斩草除根,民众的评论,在皇上病危的情况下,没有继承的情况,渐渐的转到关注,谁会是下一个皇位的继承人。

那个外界传言,病重快死的贺兰昕此时正坐在寝宫里,与贺兰谦和齐远边喝茶,边谈天。

“皇上不发圣旨请四王进京吗?”齐远捧着茶杯,却不是在喝茶。

贺兰昕到是真正的在喝茶了,现在他不急,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他的儿子没死,他的皇位有继承人了,虽然那人不情愿,他的命,他已经认了。

“不急,朕不是还有些时日吗?”

“既然皇上时日有多,那么臣就不奉陪了。”捧着茶杯的手,没有变,语气也没变,齐远不是威胁只是在告知,三个月了,已是她的忍耐极限,她齐远不是没有脾气的人。

“钟离尘与四王联系的人,还没有处理好,朕也急不了。”

“此事,臣立即去钟离,一并处理了。”这差事,最后总是要接的。

“这么急着去吗?他们是兄弟不是吗?”

“不急,但总是要处理的不是吗?你们也是兄弟。”

在皇室谈兄弟情,太骗养在深闺的小女子还行,骗她齐远,算了吧。

“没有你,他也死不了,或者说,你不去,他也许能活的长久一些。”

“有一种人,把自由看得比生命还重要,也许我不是那种人,但钟离尘是,他从不勉强自己,不喜欢我时,即使是皇权之下,依就反抗,不喜欢我时,即使是大军压境,他也要努力反抗,不喜欢我时,他会想法设法踢开我,但一旦喜欢上了,他可以放肆的去抢,放肆的去夺,可以不要自由,可以不要权势,你们不明白,我喜欢钟离尘什么,一直以来,我喜欢的就是他那份洒tuo,那份执着,那份纯粹,他的世界,永远都是纯粹的感情。”就如同她爹对她娘一般,他们的感情,纯粹她都是多余了,而钟离尘,在感情方面,与她父亲极像,纯粹到让人心疼。

137慕容山庄

齐远的话,让两个男人沉默了起来,纯粹吗?他们的感情永远都有着那么多,他们真的没法给齐远纯粹的爱情。

以前的齐谦不可以有,因为她怕齐远知道,他是贺兰的皇子,他的爱总有一丝保留,现在的贺兰谦更是不可以,他的爱,带着整个国家。

贺兰昕,他的世界从没有爱,更谈不纯粹。

“去吧,这里有我。”贺兰谦放下手中的杯子,那样沉重。

贺兰昕亦没有阻拦,也许,齐远是对的,一生中能碰到一人如此纯粹的爱的人,如果错过了,会有多么遗憾。

“谢皇上”

不知是对谁说的,但是也没有在意,皇上,这个词对他们来说,一个是历史,一个是枷锁。

……

回到府邸,齐远第一件事,便是取来了书房中钟离尘给她留下的金牌令箭,放入怀中收好后,走出书房,对门外喊道。“暗九,做好准备,联系慕容瑾,今日起程去钟离。”

黑衣打扮的暗九一直在齐远四周保护着,齐远的命令一下,非快的现身。“是”

简短有力,便去执行自己的任务。

是该说暗卫队的执行力高,还是他们早有准备,半个时辰一切准备了妥当。“大人,可以出发了。”

齐远也很利落的翻身上马,跟着他们一路往钟离的方向的策马而去,一路上,没有回头。修儿,师兄已把他送到了隐门,很是安全,而这里,除了师兄,也没有值得她留恋的地方。

马,拼命的跑着,连夜赶路,中途换马,就这么,五天五夜的时间,齐远赶到了慕容山庄。

用风尘仆仆来形容齐远已是客气了,现在的她,一身衣袍满是脏污,一张脸消瘦的吓人,jing神更是有些委顿,看这样子,该是累极了。

“在下齐过多,我要见你们庄主。”慕容瑾曾说过,来慕容山庄,报上她的名字即可。

果然,那守门的护卫一听,立马恭敬了起来。“齐公子,里面请。”

“谢谢。”示意,众人将马递给慕容庄人的,然后一同进去。

才刚刚踏入慕容山庄,还没来的得在这富可敌国的落院走动,便听到慕容瑾的声音。

“齐远,你终于来了。”

不同与生的庄重,语气里,有掩不住的高兴。

“给我准备水,和厢房,我需要休息。”

慕容瑾看到这累的跟条什么似的齐远(实在不好意思用累的像条狗来形容齐远),吓了一大跳,连忙按齐远的话,吩咐着下人。“好,来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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