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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夺(207)

作者: 熊猫鲸 阅读记录

刚开始陆越惜懒得注意这些细节,但时间长了,她才慢慢发现。

而现在,手机上拨进来的备注名称显示,“邹非鸟”。

陆越惜心神一动,有了几分期待。

接通,邹非鸟声音里带着笑意,道:“快到了。”

陆越惜明知故问:“到哪了?”

邹非鸟说:“你叔叔的画廊。”

期待得到了验证,剩下的就是心要跳出嗓子眼的愉悦。

陆越惜站起身,边往外走边问:“不是说后天来吗?”

“给你个惊喜。”

走到一半,记起什么,回去又把正在吃饭不明所以的陆悯拽起,拖到画廊大门。

过了三四分钟,果真有辆计程车缓缓停至门口。

门开,下来个高挑清瘦的女人。

棉麻质的豆青衬衣,衣角两条蝶尾设计在腰部随意打了个结,黑色长裤至脚踝,微微卷起。

高帮涂鸦运动板鞋,单肩背着背包,马尾依旧扎的很高。

光风霁月,疏朗出尘。

她冲陆越惜笑笑,随后动作麻利地开了车后备箱,取出一个行李箱。

上前,一个紧抱。

陆越惜说不出话来,只把头埋在她肩颈处。

陆悯感慨:“我还算不算个活人了?”

邹非鸟反应过来,有些尴尬。

陆越惜坦然,松开手,回头轻飘飘看一眼他,说:“找你的‘小鱼’去吧。”

陆悯轻咳:“提他干什么?”

进了画廊,陆越惜又订了份外卖,拉着邹非鸟坐到休息室的红木椅上。

新西兰这时是冬季,邹非鸟上机前大衣加长袖衬衣。

下了飞机就脱去大衣,衬衣没换,现在有些热。

所幸休息室里打着冷气,她把袖子挽起,静坐片刻,很快适应过来。

外卖到了,陆越惜去拿的。

回来就看见陆悯正给邹非鸟讲解他那幅新得来的画,两人似在讨论,他略微激动道:“……是啊,没错,他的理念确实如此。不过徐老年岁大了,现已隐居,不然他要是办了画展,我还真想去拜访拜访他。”

邹非鸟笑一笑,听见动静后抬起头,和陆越惜对视一眼。

她不动声色地放下外卖:“过来吃。”

期间有画廊的工作人员过来找陆悯,说有人找。

陆悯出去了,陆越惜把门一关,转身走近邹非鸟。

“真想就在这里……”她意味深长。

邹非鸟失笑:“冷静,外边都是人。”

陆越惜轻哼。邹非鸟见了,敛了笑,目光略微暗沉。

她过来贴到她耳边,轻轻的,说了句带着热气的脏话。

陆越惜眼神猛地就变了,这真的是她第一次跟她说这种话。

不觉得突兀,反而有点斯文败类的雅痞感。

心头都泛着痒。

故而一吃完饭,两人都说累了,想回去休息。

陆悯送她们出门,回去继续欣赏那幅画。

过了许久,方觉得满足后才放下画作。

又处理了画廊的一些事,空闲下来,给陆越惜打了个电话。

好久才接通,陆悯说:“晚上我回家吃饭,你把非鸟带去,她妈妈能叫上就叫上,我们几人聚一聚。”

那边奇怪的沉默后,突然一声重响,类似椅子倒地的声音。

陆越惜哑声应道:“……好。”

不到片刻,通话突然急促地被挂断。

陆悯觉得讶异,想再打过去时,忽然了然,只能作罢,摇头笑了笑。

人家小别胜新婚,他就不去打扰了。

*

邹非鸟回国后,似乎不急着找工作。

陆越惜也没瞧见她打电话,只见她经常接电话,说的专业术词她听得七七/八八。

也不知这孩子以后到底想做什么。

陆衡问她到底去哪工作。

这次回答却不如前几年干脆。

邹非鸟只笑了笑,说,正在规划。

这段时间她也没闲着,绿恒近期准备在北京开个国际海洋保护组织交流会。

邹非鸟在新西兰留学时,和当地的海洋守护协会有所往来,这次特意帮忙请了两位这协会的学者过来交流。

她在瓯城待了几日,又得飞去北京,接待那两位即将抵京的学者。

陆越惜把公司事务处理好,趁着周末,也在后脚跟着飞了过去。

到的那天刚好是交流会正式举行的日子。

陆越惜找秋嘉言开了后门,拿到邀请函进去坐在后排。

这交流会邹非鸟只短暂地出面上台说了两句,接下来便是其他人的时间。

两人坐在一块,邹非鸟道:“等这里忙完,我就要忙自己的事了。”

陆越惜以为她提的是找工作的事,不语。

离去前,俞澄运知道她们来,热情相邀。

茶喝到一半,他接到电话,讲了几句,捂住手机,对邹非鸟说:“啊,淮姐听说你来,想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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