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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罪(410)

不过李逸风知道,余所长肯定没告诉他干什么去了。

还好,勾搭人妻的角色有了,就李逸风都觉得这人是极品。

……

五个小时后,午后时分,汪慎修的奥迪车已经在县城盘山公路的高处了,泊在这里的树荫下,车窗摇下时,传来了余罪训斥的声音:“记清楚了没有?”

“记清楚了,别以为光你玩过这一手。”汪慎修翻着资料,扔回给余罪,久别重逢,不过没有亲近和热情,只有疑问。

“汪哥,一会就靠您了,我们不能露面……”李逸风在车后,插了句。

余罪要递照片时,汪慎修怀疑地看着他问着:“等等,你们这事办得不对呀?不是正常程序,既然刘继祖有嫌疑,为什么不直接提审他,而是从人家老婆身上动脑筋?”

“兄弟呐,要能审出来,这个案子能沉没十几年?”余罪道。

“对呀,既然已经沉没了十几年,你这小动作能抵什么用?”汪慎修不解了。

“真相就像一个目标,我们走近一步,就和真相缩短一步的距离。”余罪道。

“可你不能走邪路呀?”汪慎修苦口婆心劝着,这家伙当了警察了,更不入眼了。

“废什么话,要正正派派,我这警察还当个毛呀。拿好,这是照片箱子,你交给她手里,想办法让她收下,剩下的事就不用管了。钱别担心,丢不了。”余罪道,狗少把准备好的箱子递上来。

汪慎修看着照片,一个中年男,一个少妇和一个襁褓里的孩子,他异样地问着:“这是武小磊?”

“嗯,老骆电子模拟出来的。”余罪得意地道。

“可这女人呢?不是潜逃十八年了?你怎么有照片?”汪慎修不解了。

“我没见过……可他们更没见过,瞎凑了个呗。”余罪笑了。

“那这小孩呢?你确定他潜逃期间生儿育女了?你知道男女?”汪慎修又惊诧地问。

“所以才整了个抱在怀里的,反正分不清男女。”余罪道,连后面的李逸风也笑了。

汪慎修该哭了,这不是演戏,简直是一个荒诞剧。他觉得不妥时,余罪又给他整整衣领,梳梳头发,直道着:“这风骚要撩不动那小老板娘,才见鬼呢……汉奸,你这张脸简直就是为了诠释高富帅这个词的含义呐,男女通杀啊,我都有和你发生点基情的欲望了。”

“我也有。”李逸风举手道。

“别介……我怕了你们了……好好,那就这样,我只负责送啊,别的我不管,回头要丢了我的钱,我可不饶你。”汪慎修道,把试图对他动手动脚的两位请下车了。

又交待了几句,汪慎修自行驾车驶离,余罪和李逸风站在路边,长舒了一口气。李逸风却是有点眼热地看着那辆奥迪A6,又看看所长,不太相信地问:“哥,他真是你同学?”

“当然是了。”余罪道。

“一届的?”李逸风又问。

“啊,还一个宿舍呢。”余罪道。

“那差别也太大了,人家开A6,还有那么大的商铺,这是趁几百万的主啊。”李逸风道着,看余罪的眼神不一样了,潜台词就是所长您老,不入眼了。

“人能跟人比吗?我一届里,还有坐在家里没上班的呢。这社会上有些事就得想开点,要不得被气死,你说是吧?”余罪痞痞地道着,看着李逸风,一指实例来了:“就比如像你,吃喝嫖赌、坑蒙拐骗、一无是处,都能当了警察……这种事都能容忍,你说还有不能容忍的事吗?”

余罪一说,得意地背着手向车走去,李逸风气得跳脚大骂着,尼马诬蔑,太诬蔑人了,我是遇上你才学坏的。

两个坏种斗了一会嘴,算着时间,发动着车,慢悠悠地朝川味火锅城驶来了。这个时间,多金帅气的风骚哥,应该和千娇百媚的小娘子,碰撞出火花来了吧……

第67章 明谋暗算

车窗外掠过矮山绿树的影子,车里响着轻柔惬意的乡村音乐,不过只有身处其间才能领略到小城镇的风韵,汪慎修甚至停下车来,泊在石桥上,饶有兴致地看看桥下碧透清冽的水,看看瓦蓝剔透的天空,似乎对余贱人能生活在这么好的环境有一种深深的羡慕嫉妒。

“兄弟,杀人嫌疑犯呐,潜逃十八年了。难道你不想把他抓回来?这样的人流在社会上,那是多大的隐患,说不定又会制造几起血案。”

“兄弟,你不要拘泥于是不是警察的问题,咱住警校时候不都说了,要当了警察就替人伸冤;要不当警察就替天行道。”

“兄弟呐,为难什么呀?没让你勾引她上床,只让你勾引她上当,要光上床,我自己就去了,还用得着你呀?”

“兄弟啊……”

余罪那贱性一脸,丑态百出的脸在他视线中晃悠,这个贱人全校的学生都知道,吵架一个人能独挡一个女生宿舍,打架一个人能领来一群。他的风评极差,办事的方法就像这次请他,你要不答应,他非说得你觉得自己良知泯灭,无颜活在世上才算罢了。

汪慎修笑了,那些荒唐的青葱岁月,在心里留下的记忆是如此的深刻和美好。他忍不住在憧憬如果能重来一次的话该多好,他想自己一定会穿上鲜亮的警服,接受别人羡慕的眼光,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接受着大多数人审视以及仇视的眼光。

当然,也有例外的,这几位没把他当叛徒的乡警。那贱样子,让他觉得好亲切,不像曾经的同学,都是一种另类的眼光看着他。

车停在川味火锅楼的前时,他心里已经没有了什么挣扎,这些事很类似余罪在学校那时候的胡闹瞎搞,顶多算一个恶作剧而已,并不突破自己的底线。他开车门时,又看了眼这家生意兴隆的小店。

如果真和一位杀人嫌犯有牵连的话,那他根本不需要有什么心理负担。

于是他迈着潇洒的步子,踏进了火锅楼的迎宾门。旋即响起了老板娘脆生生的声音:“欢迎光临,老板几位?”

汪慎修没有急着说话,只等着沉浸在琐事中的老板娘觉得异样,抬头时,他眉色一挑,眼睛一亮,一脸惊艳的表情,像是稍有失态一般道:“一位……”

启齿间,目不转睛,那小老板娘被帅哥的眼神电了一下下。眼前这位高大、英俊、潇洒、文雅的帅哥,成功地和她少女时代无数次梦过的白马王子形象接轨了。她一紧张,赶紧地整着吧台上揉乱的袖子,直道着请。

喊着服务员点菜,她殷勤地给帅哥擦着桌子、倒着水,服务员来时,她又恋恋不舍地多看了两眼,回到吧台之后,又慌乱地整着裙子,悄悄地低下头,擦了层口红,使劲地抿抿嘴,然后看镜子里渐老的容颜,开始自叹薄命了。

“这是一个欲求不满的女人。”

汪慎修看到了刘继祖,他能想像到,两人的婚姻基础绝对不是感情,而没有感情的一对在一起,那不叫生活,更多的时候叫凑合。

“这是一个强势的女人。”

汪慎修眼瞥到了老板娘训着刘继祖,那人唯唯诺诺的样子,他马上知道家主是谁了。他想,这位花容月貌的老板娘,一定在对老板呼来喝去中发泄着自己对生活的不满。

“这又是一个渴望着改变的女人。”

看到老板娘描的眉、做的发型,还有刚刚擦上的唇膏,汪慎修如是定义道。美丽的外表并不应该只为了迎合客人的心情,同时也是她心理的一种彰显,她最大的财富就是脸蛋,这是她征服男人武器。

不过都是空想,就像男人试图依靠胯下的武器征服女人一样,时间只会证明被征服的是你自己。

又一次四目相接,临窗而座的汪慎修给了老板娘一个优雅的笑容,那老板娘有点羞涩了,似乎不敢正视这位帅哥的眼睛。

此时,服务员端着火锅上来了,摆着碗碟,老板娘也伺候来了,提着新换的水,新泡的茶,把未动一口的杯子也换成了新的。服务员都发现了,给这位沏的是老板的茶,青青的水色,漂着嫩绿的芽儿,龙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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