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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罪(659)

两人的配合相当默契,唇语间已经交流了信息,紧接着,鼠标开始和美女勾搭了,脸凑凑这个问:美女,你的胸围有多少,我目测至少34D;这边笑而不答,他又凑到另一个身边了:美女,我目测你腿长有一米一,模特身材呐!

两妞被鼠标逗得羞色撩人,余罪趁这时机在四下打量着这个赌场,四周封闭式的,除了顶层的换气扇和大门,估计没有另外的通道了,而且这是双层的,出了这一层,外面还在楼里,不但信号屏蔽,而且隔音……他估算了一下,最后的埋伏赶到需要七八分钟,而这么长的时间,足够让这里做好任何准备了。

唯一途径是不动声色地把信号发出去,他眼骨碌转悠着,这个难题把捅娄子捅过无数次的余罪给难住了。而且啊,留下两位妞陪着,这比下了两副铐子还厉害,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余罪刚想到台阶上的大户室里瞄瞄,其中一位被鼠标缠着的妞抽身而出,娇躯靠过来了,纤手搭上来了,香风袭上来了,温言软玉地说着:“哥……这个地方不能随便去的,除非是得到老板的邀请。”

“哦,这个地方不能随便去啊。”余罪操着半生不熟的普通话,装出来的,肃色一收,淫笑渐露,拉着美女的小手,两指顺势在她的下巴一抚,沿胸而下,色色地、流氓地道:“那这个地方能随便去吗?”

这个不用装,天性如此。余罪颇喜欢这地方,想怎么淫,妞都逢迎着。

妞一羞,娇躯一扭,正要娇嗔一句,余罪尖声细嗓几乎和她同时说了两个一样的字:“讨厌!”

一出口,余罪脸拉起来了,那妞尴尬了,然后另一个妞噗地笑了。

都是假的,都逢场作戏,拆穿就没意思了,那妞好生气的样子,又缠上鼠标了,余罪信步走着,站到了百家乐台子前,几位输赢不等的客人,有的兴奋得冒汗,有的懊丧得捏牌,鼠标这个时候才觉得被俩妞缠着也不是什么好事,不动声色地跟上,和余罪在表情上交流着,不过交流的结果还是一样:无计可施。

“会赌这个吗?”余罪突然问鼠标。

“你说呢。”鼠标不屑地问,他不会的还真不多。

“赌两把?”余罪笑道:“反正也闲着,输了就当作贡献,赢了给妹妹打赏小费。”

“哦,太棒啦。”有位美女揽着鼠标,权当奖励。另一位却是目视着另外角度,余罪注意到了,视线的方向,肯定有摄像头了,这地方啊,人家不怕你跑了。

没办法,只能见招拆招了,余罪虽然摸不清这里的底牌,可在他看来,这儿同样也摸不清他的底牌,双方两眼一抹黑,只能瞎干了!

赌!标哥一提赌,精神头就上来了,一到这个时候,连倾城国色也不在乎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牌。

十副牌切进去了,赌二十一点的技术性比较强,特别是强悍的记忆力和计算能力,在警校当年最爱玩的是斗地主,牌一半,标哥基本能猜到对方的底牌了。诈金花的时候,一副牌在标哥手里,他能掌握一半的花色。这一点上,余罪知道鼠标的本事,那两只豆豆眼盯着,就差看穿牌面了。

做了个手势,差不多行了,余罪伸手一扔,当啷啷两个筹码落在台子上,那俩妞眼神一紧,却是不知道这个人什么时候就拿了两个一万的筹码。

偷的,这是余罪仅有的本事了,今天算是派上大用场了。

“押!要牌。”鼠标一拍,很土豪地道。

瞬间一亮,十九点,赢面相当高,毫无悬念地赢了一局。

“押!要牌。我赢了。”鼠标继续着。

连赢三把,翻了三番,二翻四、四翻八、八翻十六,转眼成了十六万了,两个妞的眼睛直了。

“押!”鼠标继续着,不过荷官瞬间被气着了,这把牌他只押了一个筹码,五千块的。

输了,可奇怪的是,输了的洋洋得意,赢了的却垂头丧气。

余罪笑了,一副牌只要走过一半,以鼠标的脑瓜差不多就能算个七七八八了,赢大输小,正是熟手的做法。这种局甚至不用捣鬼,凭记忆力就能稳赢。

来回十几局,桌上的走了两个,还剩下三位,此时开始以诧异的眼光盯着这位搅局的人了,就像和赌场做对一般,有时候甚至很嚣张地说:“这把我要赢。”

而且每每都能撞对,还真赢了,渐渐地荷官的额头见汗了,那个满脸淫相死胖子,几万几万翻番,两万已经翻成五十多万了,她怕那货张口再来一句“押!我赢了。”

说什么怕什么,鼠标像个二杆子,一推面前的筹码:全押!我赢了。

要牌,要牌,要牌……连要四张,连着四张2、3小牌,看得荷官也愣了,这儿切的牌她有记忆,应该是新开的一副牌,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底牌,此时期待着有一张大牌出现就爆,可偏偏连着数张小牌,啪唧,标哥一掉……亮牌了,十七点。

赢了、赢了、赢了……输得眼红的玩家,现在都同仇敌忾地站到鼠标一边了,庄家连要三张,第三张翻起来的时候,她一阵头昏目眩,二十二点,庄家居然爆了。

“哈哈哈……”鼠标狂笑着,一张双臂,把筹码全揽过来了。

一只手挡住了,是余罪,笑了笑,鼠标也起身了,两人知道,这玩意就赢了也未必能拿走,慷慨地回头淫笑,一捏那两位惊呆妹妹的脸蛋道:“刺激不刺激。”

两女此时不敢小觑了,愕然点点头。

“嘿嘿,还有更刺激的。”鼠标一摸妹妹的胸,好淫荡地流着口水,一挥手道:“送给你们了。”

嗯哦……嘤咛两声,那位胸大的妹子一下子幸福地眩晕了,踉跄一步,差点摔倒。

“呵呵,男人不一定能让她们满足,可男人的钱,绝对能让她们高潮啊。”鼠标附耳小声对余罪道,余罪笑着回道:“咱们要不干了,也能开这个场子啊,倚红偎翠,挥金如土,这尼马才叫生活。”

“还是想想怎么活着出去吧。”鼠标眼瞥到了,领班带着一队保安推门进来了。

“这是个要钱的地方,不要命的。”余罪很笃定地道。

保安四名,女领班带着他们走到余罪和鼠标面前,笑着拍拍手以示祝贺,一个请势道:“二位请,王先生马上就到。”

“好耶。”余罪操着南方口音,笑吟吟地随着女领班进去了。数个台阶而已,直进大户室,那恭敬的样子,看得其他赌客有点眼热了。一进门,一摁,巨型的水晶吊灯打开,富丽堂皇的房间,居中一张豪华的赌桌,铺着金黄流苏的桌布,大红旗袍的领班美女嫣然一笑道:“二位稍等。”

躬身而退,叫着那两位刚才陪着鼠标的美女伺候着,她轻轻地掩上了门。

坏了,余罪突然发现,保安里有他给发小费的那位。

鼠标也发现了,稍显得有点紧张了,几名保安明显似笑非笑看着他们。

露馅了?应该没有啊,今天抓的赌客都被关在刑警队,消息应该传不到这儿,再说这种场合,怎么可能在乎那些散户的死活,他和鼠标表情交流着,慢慢地问了句:“露馅了?”

“肯定你偷东西露了。”鼠标表情难堪地,用唇语讲了这么一句。

“按计划行事,最好和他们赌一场。”余罪道。

“兄弟啊,拿什么赌啊,刚才筹码都是你偷来的。”鼠标苦着脸,气不自胜了。

那两位美女觉得有点怪异,可也说不上来,侧立在一旁刚准备问先生需要点什么,那保安却是指指,让他们靠墙站着,侧立片刻,门嘭地开了,一个剃着阴阳头的小子躬身请着,进来了一位穿着唐装,颇有几分派头的半拉老头,后面还跟着一位大高个子,相貌凶恶,一下子能让人想起二队那个凶神恶煞的队长邵万戈。

余罪和鼠标应势站起来了,知道这是正主出现了,虽然不认识,不过看架势来头不小,据刘秃交待,这儿坐庄的是王老千,这个王老千名声响亮的以至于很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名,甚至很少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不过他曾经被人砍掉一只手加另一手的两根指头却是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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