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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罪(681)

对了,有一种情况可以让人忘了身份、忘了烦恼、忘了心事,那就是玩,两人边吃边笑边玩,叫了N个军警前来添水倒酒,然后评头论足一番,余罪又把各国警种围剿兔子的故事讲了遍,笑得栗雅芳直喷酒。

曾经高高在上的栗总褪去了富贵的华衣,其实也是个爱说爱笑爱玩的女人,余罪只觉得这种开心真是难得,特别是对于他见惯了那些罪恶,已经渐变成阴暗的心理,他一直觉得栗雅芳总也有一种目的接近着他,而此时发现自己错了,那快乐之极的眼神,装不出来的。

同样心思敏锐的栗雅芳也几次发现了余罪眼神中一闪而逝的犹豫,也许有隔阂、也许有距离、也许有猜忌,不过都在渐渐的欢声笑语中消失得一干二净,剩下的,成了两个人毫无节操的玩笑。

饭间栗雅芳悄悄道:“嗨,宝贝,我觉得你穿警服,比他们帅多了。”

“少来了,搞得我像制服诱惑你一样。”余罪不客气地道,让栗雅芳好一阵错愕,居然让他说中了。

快到饭终,又一位女型警送了果盘出去时,余罪瞄着背影对栗雅芳说:“姐,你穿警服,说不定也挺漂亮。”

“少来了,别以为我不知道。”栗雅芳借着微微酒意指点着:“在男人眼中,没有哪一身衣服,比不穿衣服的女人更漂亮。”

呃……余罪被姐的剽悍噎住了,错愕之后,笑得浑身乱抽,居然连女人也知道这么深奥的道理,真不容易。

一顿饭结束在意犹未尽的欢乐中,价格不算宰人,栗雅芳安之泰然地看着余罪埋单,等着余罪绅士地给他披上短氅,然后顺理成章地挽着他,在一群不伦不类“型警”的礼敬中下了楼,出门一阵冷风袭来,好畅快的感觉。

这个时候,余罪总也按捺住蠢蠢欲动的上脑精虫了,可问题是好像周围并没有合适的酒店,就即便有,似乎这步行来的派头,总不好意思约着姐走着去吧。

“你在想什么?”栗雅芳拉拉他,示意问着。

“和你想的一样。”余罪贱贱地道。

“胡说,我在想补补妆,难道你也想?呵呵。”栗雅芳故意道。

“差不多,出了这个环境,我们都要换个妆,恢复一下自己。”余罪道。

好有哲理,栗雅芳没想到余罪这么解释,她嘉许地笑了笑,抽回了手,整整衣领,直道着:“也是,看来我们得说再见了?”

“嗯,好像是。”余罪点点头,一副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坦然。

这态度好像刺激到栗雅芳了,她迈步便走,走了若干步,回头看看余罪,又折而复返,一副健忘的样子道:“对了,我忘了一件事,刚才来的时候,我在一个主题酒店订了房间,我自己住一间,也给你订了一间,直接用身份证就可以入住哦,我自己去了,不载你了,你自便。”

“这个……很远吗?”余罪愣了下,不知道这姐姐搞什么飞机。

“不远,你的房间号是0512,我的房间号上1205,别搞错了啊,我在你上面。”栗雅芳一说扭头,旋即又回头看着愕然的余罪,提醒着:“不远,就在黄石路77号,这个酒店的主题叫:野战军旅!”

噗,余罪没憋住了,笑了。

扭头快跑而走的栗雅芳两肩直耸,似乎也在笑,不过她好像真的很矜持,没有载余罪,直接驾车走的。

去!?

还是不去!?

这同样是一个选择,不过这个选择对于余罪,没有难度,也没有犹豫。

他步行着,悠闲地散着步走着,果真不远,拐出街道,步行不到五分钟,在几座酒店夹持的中间,能看得到一对另类闪烁的霓虹大字:

野战!

第20章 特殊任务

草绿色的楼宇、挂着伪装网的停车场、“野战”的霓虹不知疲惫地闪烁了一夜,在天亮的时候终于灭了。

这个另类主题的地方绝不是徒有虚名,进出的服务生都是极似军旅制服的扮相,楼层房间编着营连排,房间没有床,而是一个四开的帐篷,迷彩颜色的,配饰着墙壁四围绿色装饰的青草吊篮,野战的味道绝对十足。

当然,就看你怎么理解“野战”这两个字了。

刷……一道拉链轻轻滑开,伸出耦节似的玉臂,把拉链的缝开得更大了点,天色已亮,难得的好天气,阳光已经悄悄地爬上了帐篷顶子,里面的人伸出头来,蜷着身,钻出来,雪白的玉体一闪,披上了丝质的睡袍,打着哈欠,进了卫生间。

虽然不是金风玉露之节,却是个相逢之夜,打了哈欠的栗雅芳掬了手凉水清清脸,洗漱,梳理下了乱发,多年来已经养成了早起的好习惯,很少因为什么事打乱,唯一的两次打乱都是因为同一个人。

她笑了,白皙的颈项和胸前,几处唇印,警察果真是流氓中的臭流氓,疯起来没边没沿,她抚了抚有点隐隐作痛的下体,钻进了浴柜,在蒸汽腾腾的浴间磨蹭了良久,才一身汗地出来了,吹着头发,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趿拉着拖鞋出来,就在帐篷边上蹬了两脚喊着:“宝贝,你不集合吗?七点多了。”

“啊?我靠,要坏事了。”帐篷里慌乱地应了声,旋即余罪赤裸地钻出来了,一见围着睡袍的栗雅芳,他嘿嘿一笑,又不好意思地钻了回去,转眼套了条短裢钻出来,急匆匆奔进卫生间。

哗哗的水声中,余罪急急洗漱、抹脸,他没有注意到,卫生间的门开了一缝,栗雅芳正饶有兴致地偷窥着他,不经意发现时,余罪刷着牙,嘟囔了一句:“看什么?”

“看你啊!?女人脱了最美,男人没穿可一点也不帅啊。”栗雅芳咬着唇,笑着道,干脆款款进来了,她站在余罪的身后,轻轻地揽着,下巴靠在他肩膀上,像要在镜子里留一个印象一样。

“别撩我啊,来不及了。”余罪抹着嘴巴。

“好像你还能硬起来似的。”栗雅芳笑着挑衅着,纤手啪声在他背上响亮地来了一记。

余罪毫无征兆地回头一个熊抱,栗雅芳啊地被抱了个满怀,然后又像昨夜门开的一刹那,两人拥抱的激吻,栗雅芳特别喜欢这种被吻得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不过仓促间可不够尽兴,一吻而放,余罪在她的身上某处一伸,得意地道:“我虽然硬不起来,姐你可湿了啊。”

“臭流氓。”栗雅芳拍打着余罪,冷不丁被余罪抱起来,酥胸半露、玉腿紧环、声淫笑浪,出来扑通一声扔进帐篷里了,拉链开时,余罪已经在急急的套裤子,穿衣服了。

看来是真急,栗雅芳乱拣着,这个你的、这个我的……昨夜太乱,衣服扔得满地都是,好容易套全了衣服,却找不着袜子,乱抓时,余罪一不小心抓到了件黑色东西,咦,一瞧好温馨的感觉,蕾丝边的小裤裤,回头时,栗雅芳正笑着看她,一把夺走了。

最终是在帐篷角落里找到了,穿戴整齐,栗雅芳却是隐隐有点失落了,她看着余罪,又从背后环绕着抱上来,很暧昧地在他的耳垂上轻咬了咬,吐气如兰地问着:“会想我吗?”

“会。”余罪随口道。

“那会约会吗?”栗雅芳又问。

“会。”余罪急促地道。

“那会嫁给我吗?”栗雅芳觉得这回答好敷衍,换问题了。

“会。”余罪一概答应,答错了。

啪……一声,栗雅芳捶了他一拳,气忿地道:“就知道你胡说。”

“哎哟,火烧眉毛了,姐啊,误了集合把我开了,没制服诱惑你了,我走了。”余罪回身,抱着不容分说啵了个,温香软玉胸前摸了把,然后起身匆匆就走,栗雅芳后面着:“开我的车去吧。”

“把你那富婆车开回去,我说得清么……走了。”余罪给了个飞吻的笑脸,匆匆掩门而去。

听着急促的脚步声渐杳,栗雅芳轻轻地抚过唇边,似乎还在回味着那狂野的风情,想了好一会儿,又慵懒地躺下了,帐篷里软绵绵的,她躺着,迷离着眼神看着窗外爬得越来越高的光线,有点目眩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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