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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罪(779)

从公园回到了小区,泊好车,下车的马鹏看看环境,看看余罪开的车,他愤然道:“日尼马的,我觉得我就够黑了,还有比我更黑的,这连车带房子,得几百万了。”

“这都紧张了,还没带存款呢。”余罪痞痞地道,带着马鹏进了单元,马鹏追问着:“余儿啊,小心点,我都听说了,你狗日的这段时间没少抓贩小包的吧?那钱真他妈不能拿,迟早要受害。”

“我没拿。”余罪不悦地道,边走边得瑟着:“我讹的。”

“你不听拉倒,别高兴早了,有一天落到我这地步,有你哭的时候。”马鹏道,说完他愣了下,停下脚步了,前面的余罪回过头来了,眨巴着眼看他,他同样那么痞痞地回看着:“怎么了?别不相信,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这话不光适用于嫌疑人,咱们警察也一样。”

“呵呵,对,等到时候,但愿我还得起啊。”余罪道,好落寂的样子。

这一对有共同语言、共同经历的大黑小黑,免不了惺惺相惜了,到了门口,余罪敲敲门,回头看看马鹏,做了个请的姿势。

门开了,杜立才在猫眼里看到是余罪,直接拉开了门,不过闪身而进的却不是余罪,一个熟悉的面孔,他心头一颤,下意识地拔枪,然后马鹏临危急变,一伸手压住了他的手腕,另一只手,已经拔枪顶到了他的脑门上。

“你怎么在这儿?”

“你怎么知道这儿?”

两人怒目而视,同时发问。

“你跑不了。”马鹏看着杜立才,好迷惑。

“你好像也跑不了。”杜立才看着他,同样迷糊。

两人枪枪相抵,你顶我脑袋,我顶你下面的脑袋,互瞪着。

“嗨,别开枪啊,肉搏一下,我看看谁更厉害。”余罪挤进来了,关上了门。

马鹏一收枪,揪着余罪,一拎,一个大脚丫把他蹬了老远,蹬蹬蹬直趴到窗台上,回头疼得龇牙咧嘴,马鹏说着就捋着袖子上来了,揪着余罪踹着骂着:

“你他妈的胆子比驴大啊,遍地找不着的老杜居然被你藏着……知不知道他的事,那事尼马搁谁也得红了眼,你还敢藏着他……”

不容分说,饶是余罪身手敏捷,可也干不过这位军警都从事过的精英,腰上臀上挨了无数下,他迫不得已,就地懒驴打滚,奔向老杜,从后面抱着老杜道:“停停停……尼马都是自家兄弟,能帮你不能帮老杜啊。”

马鹏这口气憋的,无语了,他忿忿地坐到了沙发上,指着余罪和杜立才,还没说话,杜立才道:“我答应过他,完事我跟他去自首。”

“老杜,不是我出卖的你,虽然我知道你家,认识你老婆和孩子。”马鹏道。

“不管是谁,我会以牙还牙。”杜立才平静地道,他慢慢地插回了枪,像难受一样抚着额头,默默地坐到了椅子上。

两人就相互防备着,相互警惕着,甚至于手都在可及枪的位置,一个惊弓之鸟、一个丧家之犬,还包括一个在看热闹,一直没太看明白的余罪,仿佛两人随时都要拔枪一样,可谁也没有拔出来……

第27章 从头细数

2日,特勤各检查站如临大敌,毕竟是节日安保,还真怕那持枪的歹徒从哪儿冒出来,不过最终证明是多虑了,什么也没有发生,被追捕的嫌疑人“马鹏”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3日,通缉令发往全国,一名警察退化成一名通缉犯,除了让同行唏嘘,让外人愤慨,别无他叙。

即便是保密措施相当好,禁毒局两位高级警官被通缉的事实,衍生出了多少流言还真无法得知,行内的都知道,离黑金最近的人,应该就是最黑的人,也许知法犯法在特殊时候还有可以同情的地方,但没有谁会禁毒涉毒,对于他们的猜测、怀疑,已经到了愤怒的程度。

4日,劲松路二队,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余罪,开发区分局副局长、庄子河刑警队队长、省总队支援组副组长,据说还有刚刚成立省厅某专案组外勤组长,头衔一大堆,别人是越抹越黑,他邪了,越抹越红,风头正劲。

这不,指导员李杰、队长邵万戈齐齐出迎,让两人大跌眼镜的是,这货又换车了,前天开的还是辆奥迪TT,今天换成就京牌的大越野警车了,牛逼哄哄开到二队院门口,鲜鲜亮亮的警服一身,跳下车,像领导检阅一样打招呼。

“不愧是总队长的嫡系啊,看这排场。”指导员笑道。

“蹦得太欢了,就怕他跌得最惨啊。”邵万戈叹了句,以他的经验看,不是什么好事,特别是流言这么多。

一人一句,余罪已经迎上来了,相互握手,来意却是找解冰,了解杜立才家属绑架案的进展。寒暄几句,这余副局谱也大得离谱,连队长指导员邀请都没去坐坐,直接钻地下一层去找他同学去了。

那样子哪像办案,简直像来串门来了,把指导员和队长尴尬地扔在当地,哎呀,早知道总队长的命令全力配合是这么配合,就不必这么正式了,真是瞎耽误功夫。

两人有点小郁闷了,不过奔下地下一层鉴证室的余罪可一点也不郁闷,努着嘴,吹着口哨,一位戴着大口罩的女警回头时,肃穆的神情蓦地笑了,她放下了手头的活,边脱着无菌手套,边走出来了,卸下了口罩,赫然是周文涓,笑着问:“你怎么来了?”

“必须要一个原因吗?”余罪严肃地问,然后笑着自问自答:“答案就是,看看你不行啊?”

哎哟,周文涓还和在学校一样,脸刷地就全红了,不好意思地笑笑,低下头了。

这法医当的,不怕死人,就怕男人,特别是像余罪这么厚脸皮的男人,周文涓笑笑不好意思地抬头时,余罪斜着眼,歪着脑袋正瞅她,她一下子脸又开始烧了,直抚着似乎觉得哪儿不对劲了似的,张口结舌也知道该说什么。

“你……你怎么这样看人?”周文涓声如蚊蚋,埋怨了句。

“呵呵,这是训练你的情商,你教我和死人怎么相处,我在教你怎么和男人相处,呵呵。”余罪贱笑着,逗得周文涓手足无措,这里比宅还要宅的职业,确实限制情商的发挥了。

看周文涓局促成这样,余罪却又是不忍了,直安慰着:“好好,你别紧张,我来找烧饼兄弟的……”

“他在最后一间。”周文涓嗔怪了一眼,好尴尬的表情。

“回头再给你上课啊,你这样是不行滴,见了男人这么紧张,将来怎么谈男朋友,要在农村,你这么大,娃都有了。”余罪道着,周文涓哭笑不得的表情,咬着嘴唇,好难堪地看着他,可不料这货蹬鼻子上脸教唆着:“我告诉你一招,见了男人你就把他当成的解剖台上的尸体,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然后他就对你服服帖帖、百依百顺了……”

哎哟,受不了了,周文涓掩着脸跑了,余罪贱笑了。

不过下一刻,他的笑容僵在脸上了,推开门时,董韶军正对着培养皿,通过显微镜看着什么,边看边啃着包子当早餐,这倒是不意外,但意外的是,这个办公室两侧的阵列架,还有N多培养皿,那里头有很多条状的、一坨一坨的……大便。

余罪的笑容僵住之后,董韶军旁若无人的啃了一口,然后狡黠地看着他问:“吃了么?”

呃……余罪毫无征兆地一噎,差点把早饭吐出来。

“你他妈纯粹恶心我是不是?”余罪指着董韶军,气愤地道。

“我这儿向来如此,有必须针对你啊,你以为你是谁啊?”董韶军可不给领导脸了。

“好好好,你拽,我谁也不服,就服你老人家。出来说话。”余罪不敢进去了,这地方可比法医室还让他膈应,董韶军不理他,慢条斯理地看了他一眼,无动于衷。

哎呀,这算是把余罪将住了,不得已,他咬牙切齿地进来了,关上了门,哎,这还差不多,董韶军笑着道:“行,敢孤身犯险,而且在我这儿没有翻江倒海的人还真不多……小同志你很有前途啊,要尝试一下跟我研究排泄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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