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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罪(847)

从水平最高的开始?骆家龙差点咬了舌头。

汪慎修一咧嘴,下巴差点掉了。

蔺晨新笑了笑道:“知道你们不相信我,不过就像讲课一样,听完你们再斟酌有没有价值……对了,这里面好几桩,为什么都没有做肖像描摹,那样的话可能更容易点。”

“您还懂这个?”汪慎修讶异了下,这可是标准的刑侦的手段。而大部分刑侦手段,都是保密的。

“也就你们觉得保密,很多外行说不定都比你们的水平高点,不就是抽丝剥茧,发掘真相吗?”蔺团长不讳言道。

“那是,肖像描摹师不是那么好培养的,全市拿得出手的人,一只巴掌就数得过来,而且大部分都被用在大案要案上,这种案子诈骗金额低、受害人报案延误,很多又不愿意讲细节……所以,大部分就连肖像描摹都没有。不过如果有确定的线索的话,我们想想办法,应该能请到一位描摹师。”骆家龙道。

“我不需要,有更简单的方式。”蔺晨新随意道,他优雅地掐了烟,微笑着,像勾引美女一样看着两位警察。

骆家龙不信了,翻着案卷,九桩,时间跨度一年多,居然最近的一桩就是解南路派出所报的案,姓严的警官骗财骗色那一桩。这案子有简单的方式?不可能啊,骗子都消失几个月了。

汪慎修当过特勤,知道有些民间的奇人不可小觑,他恭敬地做了个请势道:“请团长多多指教。”

“不客气,说错了就当咱们共同学习了……从这九桩被骗色的女人来看,4月28日,受害人杨叶青报案,是隔了三个月才来报案。4月2日,大十字派出所,有位叫吴蕾的女人报案,也是隔了几个月;往前,2月19日,大南门刑警队这例,受害人刘艳红报案,也是隔了数月……”蔺晨新道。

“这种案子,受害人都羞于启齿的。”骆家龙提醒道。

“我不是指这个。而是指,她们基本都不是自己报案的,你们看,有的是家人一起来报的案,有的是闺蜜陪着报案,有的甚至不是自己来报案,这说明什么?”蔺晨新道。

“还是羞于启齿啊,不是什么光彩的事。”骆家龙道。

“你闭嘴。”汪慎修斥了句。

蔺晨新一笑道:“有羞于启齿的成分,可你们不觉得,他们有某种不情愿的成分,我是指,也许彼此相处很好,她们不情愿把这事捅给警察……其实你们调个个想就明白了,去掉被抛弃的成分,不管是赔上身体还是赔上存款,她们可都是心甘情愿啊。”

“也对,这说明骗子的伎俩很高超。”骆家龙道。

“好,这个点放放……我们从女人开始,这九桩案子,可能还有被骗的女人,你们看有什么不同或者相同的地方。”蔺晨新道,他端起了水杯,把发言权交给了两人。

相同点就是四例已经并案,描述的体貌特征相符,身高一米八二、偏瘦、长脸、三十岁左右……除了并案的,还有蔺晨新挑出来的悬案,被骗的女人不同、似乎骗子用的手法也不一样,有售货员、有大学教师、有开店的小女业主……骆家龙和汪慎修扫了一遍,半晌汪慎修有点难堪地道:“我们真没看出来,太杂了。”

“那我讲的搭讪学,你们就应该好好学学了……我来说吧,这些女人描述认识的地方,两个在书市、一个是咖啡馆、两人在画廊、还有三个在大学校园、加上最后一个,在花卉展上……发现问题了吗?”蔺晨新问。

骆家龙和汪慎修想想,傻乎乎地摇头。

“就没见过你们这么笨的,这都是搭讪的黄金场合啊。比如在书店里,我夹一本弗罗伊德的《梦的解析》,配上帅气的外表,很自然的品位就高了;比如在咖啡馆,要上杯蓝山,打开一页德文网页,点上一曲欧美乡村,随便一个响指,那派可就全出来了……画廊更简单,提前把展方的资料恶补一下,开展时候找个傻妞优雅地装逼就行了……校园呢,那就更容易了,图书馆、操场、公开课,都是绝妙的搭讪场所,还有花卉展,就是被骗的那位杨叶青,随便讲几句梅兰竹菊,差不多就能勾搭上这号卖花的。”蔺晨新道,敢情是三句不离本行,先看怎么勾引了。

骆家龙和汪慎修听得直眨巴眼,这尼马不是癌症请回个兽医来吧?治岔啦。

“还……还有呢?”骆家龙催着往下。

“这些都是标准的搭讪场合,这说明这个骗子是情场高手,绝对没成家,玩到这种程度的,只会不断地猎艳来满足他的欲望……这种场合的选择也恰恰暴露了他的身份,修养不低,肯定不是民工类装国家干部、肯定不是穷逼装土豪,而是很巧妙地展示自己的品位,用品位勾引那些学历高、眼界高的女人。”蔺晨新道。

“还有呢?”汪慎修愕然问。

“还有就回到初始的讨论上了,这些人为什么不情愿报案,被家人、朋友、闺蜜催着去……除却羞于启齿的成分,我觉得还有一种可能。”蔺晨新道,看两人求知的欲望这么强,他直接道:“应该是天赋异禀……我是指,在床上,要让女人达到这么死心塌地的程度,那肯定她在床上得到的欢愉无与伦比,从隔了数月才报案,而且很情愿就能看出来,她们很可能期待,那种兴奋和高潮的再次来临……”

蔺团长一如讲泡妞课程一般,侃侃而谈,听得骆家龙就差一头栽倒了,汪慎修赶紧制止着:“此处省略,还有呢?”

“哦,对不起,我有点入迷了,不过我觉得这是看清这种案子必要的内容……你们看这些女人啊,最小的二十八,最大的都三十四了,可都不是无知少女啊。”蔺晨新道。

“这有什么区别吗?”汪慎修愣着道。

“拜托,满足三十如狼的女人,和勾引二十芳华的少女,那不是一个概念啊。他必须天赋异禀,能征善战,否则这么多如狼似虎的女人,不可能这么对他死心塌地,老话叫潘驴邓小闲,那是一点没假。”蔺晨新道。

咚声,骆家龙把头撞到案卷上了,越谈越离谱了。

“还有吗?”汪慎修哭笑不得地问。

此时蔺晨新也觉察到自己话的另类了,他笑着问:“是不是离题有点远了,你们想找到嫌疑人,而我一直在女人身上打转。”

“难道不是吗?”汪慎修道。

“是,也不是,我可以很负责地告诉你,还有……其实讲到这儿,答案已经昭然若揭了,很容易就能找到他。”蔺晨新道。

一下子汪慎修和骆家龙都来劲了,两眼炯炯有神盯着:“怎么找?”

“都告诉你们答案了,天赋异禀么,那就是他与常人不同的地方,找到那个特征,就配上人了。人可以伪装,那玩意他总不会伪装吧。”蔺晨新严肃地道。

咚声,骆家龙咚咚直往头往案卷上撞,汪慎修快被逗哭了,他咧着嘴问:“团长啊,我们人都没下落,您让我们找那个天赋异禀的淫根去?”

“对,通俗地讲,叫阳具。”蔺团长笑道。

“你你……你帮我找出来,我把我身上这根赌输给你。”骆家龙气着了。

“你们俩不要误解谈话的本意,凡这种天赋异禀的阳具,因为硕大的原因,可能不得不看医生;可能不得不做割包皮手术;可能在购买安全套的时候,需要特大号的尺寸……这其中只要查到一点,那就容易多了,不是所有人都有那玩意的啊。”蔺晨新道。

咦,这倒是有点道理,如果有点医疗记录如果那种购买特殊尺寸的记录,还真容易多了。

也不对,骆家龙马上反驳了,直道着:“你这只是猜测,是不是很大无法确定啊?再说就割过包皮,又能怎么确定?”

“放开你的思维。”蔺晨新微笑着道,做了个放飞的手势,像要催眠两人一样,眉飞色舞道:“有人知道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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