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商海谍影(136)

这句谢纪锋听懂了,那是根本没想告诉他的意思……

……

……

肖凌雁走过审讯室的时候,稍稍有点不舒服的感觉,钢筋水泥筑成的笼子,狭小的空间、灰暗的色彩,显得很压抑,一位经警起身给她让座,她没坐,直接走到了抽泣的郭菲菲面前。

才二十几岁,怎么看也让人觉得于心不忍,肖凌雁掏了张纸巾递给她道着:“擦擦,看来我得换助理了,谢谢你这么多年照顾我们家。”

郭菲菲没接,脸侧过了一边,两行泪像泉涌,一下子扑满脸颊。

“我很奇怪,你为什么不走呢,其实你如果早点走了,这件事兴许就石沉大海,永远不会有结果了。”肖凌雁问。

郭菲菲没有回答,在抽泣着。

“别误会我,我来看你最后一眼,不是出于同情,也不是想感谢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我其实想说句对不起的。”肖凌雁道,脸色敛起来了,又恢复肖总裁那副高高在上的表情。

郭菲菲有所触动了,她慢慢地停止了哭泣,仇视地看着肖凌雁。

“对不起,我从来都没有相信过你,你的忠诚,比我小叔和堂弟的吃喝嫖赌还让我不适应,你的演技太差了。”肖凌雁道,她附身看着郭菲菲,昔日情同姐妹,此时却如仇人相见,这个转换,让警察怎么也看不懂,怎么可能如此地行云流水,没有一点情份?

郭菲菲仍然没有说话,她咬着嘴唇,死死的盯着肖凌雁。

“你坚持很让我敬重,不知道蹲几年监狱之后,你还会不会这样看着我?你不会不清楚吧,商业间谍也是罪,以你干的事给瞳明造成的损失,你说要坐多少年?三年?五年?还是更长时间……”肖凌雁问,直勾勾看着郭菲菲。

也许这是让一个如花年华的女孩最害怕的,她表情一丝松动,然后满脸忧郁,那恐惧慢慢的蔓延到了她的脸上。

许久,仍然无话,肖凌雁像是放弃了,挺直腰无所谓地道着:“那你扛着吧,警察会把很多查出来的,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市里买了一套房子?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和肖广鹏的幽会地点?真以为我不知道……丑事我就不说了。”

肖凌雁要扭头时,郭菲菲却有反应了,她呸了肖凌雁一口,唾到了她身上,像是发泄了多年来的不满。

“谢谢你这样,彻底消除了我对你的内疚。”

肖凌雁默默擦擦身上,脸上的唾迹,扭头走了两步,像是想起什么来,轻声提醒了一句道:“喂,菲菲,本来我不想来,准备看着你被毁了,可我叔刚才打电话说,想私下解决这个问题,呵呵,看你这个态度,我又不想私下解决了,你要非把我们的家事变成自己的事,那恭喜你,牢底坐穿吧。”

肖凌雁说罢拂袖而去,郭菲菲在最后这一刻却是整个人崩溃了,趴在隔板上号陶大哭,谁也看得清,这里面内情很复杂,不过谁也搞不清,这里面的复杂究竟到什么程度。

不过很意外,郭菲菲开口了。

接着又一个震憾的消息在瞳明纷传了,黄昏时分,又有警察上门,直接到了肖云飞的家里,把模具厂这位元老请上了车,去市里协助调查。

水落石出,教唆郭菲菲窃密的主谋,正是肖凌雁的叔叔、肖云清董事长的堂弟:肖云飞!

第24章 不仁好为富

瞳明科技的间谍案虽未见报,可在整个工业园区已经是传得沸沸扬扬……

很多版本,有恩怨情仇版:话说郭菲菲的母亲当年也是个美人,有人讲她和老董事长肖云清有一腿,有人讲她和肖云清弟弟肖云飞有一腿,有人讲郭菲菲其实是肖云清的私生女,也有人讲好像肖云飞的种,反正关系不正常,而郭菲菲是知道内情之后,出于报复心态才潜在总裁身边,一直通过窃密的手段报复那位不知道是谁的陈世美,传来传去也讲不清楚,反正那寡妇娘一下子垮了,孤零零的住到医院里了。

有兄弟相残版,据说肖云飞一直通过窃密的手段向外部输送瞳明的核心技术,而且在武汉成立的宝岛光学股份公司,他就是最大的股东,这个公司之所以能做到这么大,不但是瞳明的技术,而且挖了瞳明分销的不少墙角,据说那边也正式介入调查了,正在查宝岛的不正当竞争行为,这要查实了,怕是肖云飞也得进去住上几年了。

有家族内讧版,据说瞳明的十一位股东,分成几派,有主张守成的、有主张扩张海外的、还有主张引进外资的,几家争斗由来已久,肖云飞这事只是一个侧影,其他股东也早想分家了,肖云清抱病之后是无奈之下交到了女儿手里,而这位女儿,试图力挽狂澜,把股权尽可能的全部收回到一人手中……得,反正还是内斗。

工作间隙、茶余饭后,这可是最好的谈资了,而此事中的人,这两日很难见到了,连最爱喝酒的肖晓辉也不见出来了,于是又传来了新的话题:肖晓辉也有问题,可能要被侄女干掉了。

反正这年头,为了钱亲爹妈和儿女都能对簿公堂,何况还就只是个亲戚?

真相越包越严,谣言越传越盛,模具厂史无前例地停工了,肖云飞的影响力不少,在模具经营几十年,看门的都是徒子徒孙,而且从这里走出去的技术人员不少,一出事后,来访问候的络绎不绝,甚至还有很贴心的弟子,把师娘和小师弟都接到了市里去住,红火的模具厂一下子就冷清了。

不但外人看得云里雾里,恐怕就身处其中的也未必能全看清楚。

事发后第三天,从福建赶回来的唐瑛又一次回到了临海镇招商宾馆,一下车就很感慨,真没想到事情变化的会这么快,给她提行李的仇笛领着路道着:“走吧,说不定今天真是最后一天了,哎唐姐,这事完了,我们到那儿去呢?”

“这个得看你自己了,一般情况,公司是不干涉外聘人员的行动的,也就是说,你们想干嘛就干嘛,当然,再有了好事,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唐瑛道,她看着仇笛的身影,躇蹰了一下,现在觉得公事公办的口吻似乎有点别扭了。

仇笛可没发现,他笑着道着:“意思是,我们得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吧?”

“呵呵,好像是。不过不是贬义的,这个行业只能这样。”唐瑛笑道。她似乎觉得仇笛对这一行并没有培养成浓厚的兴趣,加紧了两步,她好奇地问:“那你,准备去干什么?”

“都快过年了,我准备什么也不干……回老家住一段时间。”仇笛道,好没追求的样子,唐瑛却是饶有兴趣地问着:“我听千娇他们说,你老家山里可好玩了?”

“对于那几位没见过山的土包子,当然好玩,不过冬天可未必好玩了,山风大得能刮走房上的瓦片,气温正常都在零下几度,万一有点雪,想下山都难了。”仇笛道。

“你这是怕我去吧?”唐瑛站到了电梯口上,好嗔怪了来了句。

“不是吧,真想去?冬天那地方,除了睡觉没事可干。”仇笛道。

唐瑛愣了下,仇笛一下省得话里歧义了,赶紧解释着:“你别误会,我不是那意思……就是很无聊的意思。”

唐瑛虽懂,可却忍不住有点脸红,电梯缓缓上升,似乎独处给两人带来了点小小的尴尬似的,仇笛面朝着梯门,半晌无语,唐瑛将欲说话时,叮声电梯门开,已经到了。

“谢总在604,给你和千娇安排在他隔壁,租的房子已经退了,千娇不在,去物流上发货,瞳明收回来的设备……那,这是房卡。”仇笛打开了门,递给了唐瑛房卡。

唐瑛没接,直勾勾地看了他几眼,好奇怪的口吻道着:“喂,这么没绅士风度啊,好歹也提进去嘛?”

“哦,我怕你介意啊。”仇笛进了房间,把行李放好,他历来办事风风火火,一放下起身就走,直道着谢总在隔壁等着,你先休息一下,一会儿过来,话随人走,说完已经闭上门了,听得连插话机会也没有唐瑛好一阵子小郁闷。

上一篇:余罪 下一篇:黑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