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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海谍影(147)

这话,似乎触动了管千娇,她眨巴眨眼,笑了,又埋头吃着饭道着:“如果人人都有底线,那还要间谍干什么……我试试啊。”

三人点着头,管千娇和对方开始讨价还价了,手机上显示着:

秦淮艳姬道:顶多500。

夜十三郎道:最少1500。

秦淮艳姬道:最多再加150。

夜十三郎道:求不压榨穷人,这个月还没做成一单生意呢,1200,姐姐,最低价了。

秦淮夜姬道:那来个喜钱数目:888。当姐给你的本月破处费了,不做爱找别人啊。

夜三十朗发了一个哭的表情:好吧,艳姬姐说话,小的只能从命了。

管千娇脸上蕴着笑意,谈妥了这单生意,而且带上了附加条件,确认后才给钱,那位迫于“秦淮艳姬”的管理员身份,又委曲地同意了,饭毕时,完整的消息就发过来了。

车主:李维庆。萧山市维方律师事务所。一辆马自达商务车,对方把车辆的照片都给发过来了,邪了,正是该车的上户资料,递给几人看时,几人看得面面相觑,直向管千娇竖大拇指。

“这算什么,房产、公司固定资产、保险股市投资,甚至账户余额都有办法查到。”管千娇不屑地道。

这么容易,耿宝磊可是看得有点不自然了,他递回了手机道着:“那还有没有安全的地方?”

“你个穷光蛋,你还怕别人查啊,真是。”包小三呛了他一句。

两人争论着,反正也争不出个所以然来,对于穷人而言,担心什么信息安全都是多余的,这年头,没有比冠上这个“穷”字更安全的了。

吃完饭,回房间的途中,管千娇看仇笛一直皱着眉头,没有加入讨论,她追问着:“喂,你又怎么了?消息有了,得确认,今天就去吗?”

“等等……一会儿回房间说。”

仇笛叫着众人上了电梯,回了房间,关上门,他脸色狐疑地道着:“我是这样想的啊,刚才千娇无意中提醒了我……假如获取个人信息这么容易的话,那焦敬宽是不是也能很快找到我们?咱们可都是住宿,用的还是真实身份证,据说开房资料都有可能被曝光出来……我是说,万一他下决心和咱们死磕,那咱们还要麻烦。”

耿宝磊和包小三相视愕然,然后管千娇惊讶中,赶紧叫人把手机都掏出来,她语速飞快的解释,要是焦敬宽真找到行家帮忙,那最直接的方式就是通过手机找人,以他的财力搞点这种事也是小菜一碟。

“可能吗?揍了他孙子一通,还敢来?”包小三不太相信。

“错了,是肯定要来,咱们偷拍过人家包养二奶的事,这种事你就说一千,道一万,他也不会相信,咱们会真的把所有照片都给了他。”耿宝磊道。

包小三愣了愣,反问着:“确实没全给他啊,还是一份备份的。”

管千娇噗声一笑道着:“我们未必用这个要挟他,可也不能全部给他,让他后顾无忧了啊……把手机赶紧拿出来,全部拆卡换号,我差点把这茬忘了,真让找到门上,我们不知道对方来人是谁,保不齐要吃亏的。”

“不,等等……不管有没有,不管来不来,我是这样想的,有备无患,先试试再说,要没有,我们就去萧山,要有,我们绕个圈再去萧山……”仇笛道,和众人商量好行程,各自匆匆打包行李,在早晨刚过八时的功夫,次弟离开了酒店……

……

……

八时四十分,在沿江大桥附近。

九时三十分,在江州商场附近。

十时二十分,在G202高速附近。

……

焦敬宽一头雾水的看着不断发来的信息,昨天听从铬铁头那货的建议,既然他们搞间谍,为什么不能反间谍呢,他糊里糊涂就上道了,付了三千块,让铬铁头给他提供那几位的实时信息,他知道几个人在瞳明时候留下的手机号,据铬铁头讲,只要对方开机,就能追踪到对方的位置信息。

十点钟的时候他坐不住了,在外面包养着妞的事,掌握在别人手里,那简直和脑袋上悬了一把剑没有什么区别,万一,万一……他真怕那些人狗急跳墙,把这事捅出来,那他真不知道后果会成什么样子。

作为有钱人,节操可以没有,名节必须得有。

匆匆赶赴电脑城后,铬铁头的商铺,电话联系着,那货居然就窝在铺子里,满身霉味得像只地老鼠,他焦急地问着:“这是怎么回事啊?”

“什么怎么回事?”铬铁头被问迷糊了。

“我是说,你给的这些信息。”焦敬宽道,他有点疑惑,不知道这些人想干什么。

“干什么我提供不了,在什么地方我能提供得了。”铬铁头道,给焦敬宽解释着,监控到的手机能实时找到方位,但具体做什么,就是他无能为力的了,当然如果雇主想做什么,他是不干涉的。

“那你说他这是干什么?怎么像闲逛来着?”焦敬宽就是看不懂这个,如果这些人回临海了,他倒是可以理解。

“哦,我问问……”铬铁头打着电话,不一会报出了方位:在高铁站。

这下听得焦敬宽更懵了,他狐疑地问:“难道,他们想走?”

“应该是这样吧,否则高铁站有什么逛的?”铬铁头随口道着,连他觉得很纳闷,那些人似乎没有对这位不利的意思嘛。

“走走,跟我走一趟,千万不能让走了。”

焦敬宽不容分说,拉着铬铁头就走,他驾车带着这人,又从相识的四方保安公司叫了几个人,两辆车,手机上传发着瞳明留下的监控提供照片,一队人直驱高铁站。

焦总说了,这些人如果在高铁站,一定给我找到。

找到就想办法把人扣住,扣不住人,也把行李和东西扣住。

风驰电掣地赶往高铁站,三辆车泊好,七八人飞速进站,分头寻找,铬铁头给的消息就在高铁站,几人找了半个小时却一无所见,重新碰头时,焦敬宽也失去耐心了,揪着铬铁头问着:“喂,你是不是骗钱的?这那有人影?”

“老板,有可能在车上啊。”铬铁头指指方位,他解释着,给消息的是一哥们,专业的,信息绝对不会有错。

焦敬宽且信且疑,又带人直上了高铁车,不得已几人还买了张票,不过连续上了几辆车,仍然是一无所见,再回头问,铬铁头说了,信息指示,已经离开十五公里了,所以呢,他们是乘车走了。

现在那怕是真的焦敬宽也不相信了,揪着铬铁头啪啪几个耳光骂着:你特么不早说?我看你根本就屁都不知道。

他烦躁地驾车先行走了,一群保安跟着,铬铁头这几个耳光算是白挨了,直待众人上车走人,他还在摸着脸,好不沮丧地看着远去的车,心里腹诽着:真尼马背运,这年头,讲真话的人,就是吃亏。

他无聊地在站里转悠了许久,又一次确认,追踪的手机号码确实已乘车离开时,这才准备离站,要是真走了,他算是讲不清楚了。这事让他很懊丧,还以为接到了一单大生意,但凡老婆抓小三,老公找奸夫,都这行里的来钱好生意,谁可能料到这尼马人还没找着,先找抽来了,他有点患得患失,焦老板会不会回头找他们麻烦,毕竟那些有钱人,是惹不起的。

“啊!”他毫无征兆地喊了一声,出站的时候,冷不防眼睛被人捂上了,他一喊,引来了众多瞥眼的目光。

在能看到这一惊景路人眼中,猝来此事有点意外,是一位高个子,黑黑的男子捂着一位中年男,他兴高彩烈地笑着大声问:“猜猜我是谁?”

“我管你是谁?放开我。”铬铁头挣扎着。

那人捂得更紧了,又笑着问:“你猜不着,我就不放你。”

被捂着铬铁头还懵头懵脑,猛然觉得有人在他身上摸,他焦急地要嚷,却不料一张嘴,不知道谁往他嘴里塞了一个小苹果,他唔唔作声,就是没喊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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