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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海谍影(32)

唐瑛弱弱应了声,无语,她有点想笑的感觉,可莫名地又滋生出了紧张的情绪,如果真碰上同行冤家,那要发生的事情可能就无从预料了……

第17章 因利所驱

千里之外的屯兵镇,在这个燥热的夏夜来临之时,却又是一番景像。

一列二十余辆的车队轰轰响彻在寂静的乡间,大巴、房车、载重卡车,驶过西北市界,沿着路标直驶屯兵镇。

镇口,意外的汇聚了这个镇上的名人,餐饮部马开荒、挂名宾馆经理的祁连宝、不常见的鹏程商贸公司的宗鹏程也在列,和他并肩而站的是大西北影视旅游开发的CEO金彦国,金彦国不经意回头时,见得宗鹏程的亲戚,宾馆二部经理姚富文正和他的女秘书眉来眼去,他不屑地心里暗骂了句:色狼。

没错,就是个色狼,不过当地不得不用这号色狼,你办不了的事,她出面,都不用动嘴,没准摸摸大腿、揉揉胸就能把这地方上的土豹子迷得晕三倒四,大开绿灯。

几个人有一搭没一搭谈话时才知道,是来了一个200多人的大剧组,这种大剧组可不像草台班子,只能带来吃住收入,万一剧组拍摄需要,道具、场地、建筑甚至群演都需要当地解决,那可意味着很大的一笔收入哦。

“老马……”

“宗老大,您放心,热水热饭早就准备好了。”

“住的呢?”

“早腾空,打扫干净了。”

“好来坞……”

“哎,在呢,您放心,要多少人,先紧着给他们。”

“不是,让金总跟你们讲。”

宗鹏程又过了一遍,金彦国此时才开口道着:“这是个拍战争戏的剧组,他们需要一个村落、两个雕堡、一段城墙,要在一周时间里完成,不能耽误拍摄进度,我可是拍着胸脯打包票,才把人家请来啊。”

郝来运和祁连宝稍有迟疑,宗鹏程回头训斥着:“找个废村不就行了,拉几车空心砖,修个雕堡,还需要我给你找施工队?”

“不用不用,我明儿就去发动,可这钱……”郝来运应承下来了,生怕又是打白条的活。

“连宝,你监工,现金结清,不够从老马这儿支。”宗鹏程道。

几人应声,这事情就定了,金彦国有点艳羡地看着这帮草莽商贾一眼,这办事效率,快得吓人呐。

说话着,车队来了,金彦国带人和对方接洽,旋即领着车队回了镇上,卸车的、开席的、请着导演、副导一行上座了。

马开荒忙开了,直奔后厨,四下看看,做席的、炒菜的、洗涮的都忙着,一转眼瞅着刚交工的那几位送盒饭的,一招手:“黑球、三儿……过来,去,帮剧组来人搬行李去。”

“有加班费不?马老板。”仇笛问。

“数你吃得多,还好意思要加班费。”马开荒训了句。

包小三也凑着问:“有漂亮妞不?”

“你特么真行啊,给导演准备的逼,你都敢想。”马老板骂了句,撵着三位好指挥的新人干活去。

一半车驶进前院停着,另几辆马开荒指挥着泊到后院了,大箱子,成摞的,还有辆拖车,车里载着两辆装甲车,还有成排的钢炮、野炮,像来了支军队。

“我明白了,拍战争戏的来了。”耿宝磊惊讶地道,可没见这么庞大的阵势。拖车直接把一条街遮满了。

“要不咱们也玩去?这场面肯定牛逼。”包小三羡慕地道。

“不去,又让装尸体,你死上瘾了是不是?”仇笛道。

三人嘴里抬着杠,肩上扛着箱,那些演职员叽叽喳喳告诉他们搬到什么地方,这没电梯的鬼地方,一趟就喘,两趟见汗,三趟就腿软了,三个人几趟都没搬完,亏是马老板又嚷来几位,七手八脚的用了一个多小时才把住处搞定。

“辛苦了啊,干活的,后厨自己个去吃一顿啊。”

干完活,马老板一腆肚子,一摆手就这么收场了,烟都没给撒一根。

苦逼久了,大多数人会习惯那种没人权的待遇,那些虽然悍猛,可性子却有点憨的汉子们,顶多再回后厨给家的婆娘带上一份饭,包小三可不客气了,锅里煮的羊排,他捞了几饭盒,钵大的馒头串了两筷子,三个人做贼似的,揣起就走。

“站住!”

刚出门,一声厉喝,阴暗中跳出一条大汉,直接把三个吓了一跳的堵住了。

一看是后厨里的丁大山,众人心弦松了,不过马上又紧了,这丁大山,就是那天晚上被灌了春酒,之后五天没来上工的,来了又被马开荒一顿臭骂,估计早怀疑上仇笛和包小三了。

“大个,怎么啦?”仇笛客气地问。

“那天晚上你干啥了?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丁大山捋着袖子,这儿的人都这吊样,一句不对,第二句就用拳头说话了。

还好,今天碰上文明人了,仇笛赶紧地劝着:“有话好话……到底干啥了?你知道啥。”

“你给老子喝的什么?”大个子一把揪住仇笛了。

“酒啊,小卖部买的,咱们素不相识的,我能害您?您看我这么胆小怕事的,像坏人么?”仇笛软软地道,这样子让大个子觉得就给他一拳都没有成就感了,手僵住了,变拳为指,指着仇笛鼻子恶狠狠道:“那酒有问题。”

“什么问题?”仇笛好奇地问。

“有那个……”大个子一犹豫,不说了,强调着:“就是有问题。”

这就进入到扯蛋环节了,大个子不好意思说,仇笛好奇地问,那俩在帮腔,说得越像丁大山无理取闹了,他急火了,有点结巴地道着:“真有问题,老子喝了,回去干了一晚上了。”

干啥了,干婆娘了,三个人强忍着笑,给出了一副惊讶的表情,俱是竖着大拇指道:“强悍。”

“勇猛。”

“您这是真爷们啊。这不是有问题,这是您有能耐。”

“嫂子一定很满意。”

三个人连着介夸着,丁大山倒没怒意了,忿然反问着:“满意倒是满意了,那她以后再想满意,我怎么办呢?”

“哦,我明白了,您是想找那晚上特别能战斗的原因,而不是来收拾我们来了,对不?”包小三把他往沟里引了。

好像是,丁大山点点头,那种感觉,好像真不错。

“可我们真不知道啊。”耿宝磊道。

这话不中听了,丁大山瞪着眼,又要揪耿宝磊了。

“别别,我知道原因在哪儿。”仇笛拉着他,放低了声音道:“其实你一想就知道,原因在川味火锅店,胡艳红身上。”

呀!?这赃载得,别说包小三了,就丁大山也觉得不可能,他一纳闷,仇笛问了:“那晚上,您喝的大部分酒,可都是她店里,对不?”

“对!”

“那您说,平时是不是喝完回来,和嫂子干那事,特别来劲?”

“好像是……”

“肯定就是,开饭店的火锅里兑点料,酒里掺点药,是他们的老本行啊,不让你们尝点甜头,谁去呢?”

“不能吧,以前怎么没发现?”

“以前是量少嘛,这次是量不对了……对,还有一件事充分证明他们店有问题。”

“啥事?”

“肉墩那事啊,据我所知,肉墩就是糊里糊涂喝了她妹妹配的药,然后光着屁股在大街上就疯起来了……这事你知道不?”

“知道啊。”

“这不就得了,问题肯定在他们那儿。”

“他妈滴,原来是她!”

“对,就是她!”

仇笛煽风点火几句,成功地把仇恨转移了,丁大山犹犹豫豫朝川味火锅店的方向去了。

仇笛回看人时,包小三和耿宝磊早愣住了,然后呵呵笑了,仇恨转移到胡艳红身上正好,估计丁大山未必敢惹祁连宝的相好,这哑吧亏只能闷声吃了。

“仇笛啊,厉害,要不是咱们干的,我都相信你的话了。”耿宝磊笑着道,给仇笛竖了个大拇指,包小三却是追问着:“喂喂,你怎么知道他一喝酒回去就干那事,说得还蛮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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