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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海谍影(40)

一声“开拍”,设计动作一砍一削一直刺,日军受伤,武工队员被斜刺出来的刺刀刺死,仇笛不幸的是受伤的那位,他现在明白了,这几位家伙故意让他上场呢,戏里受点伤,那叫活该。

就在那家伙一挥刀砍时,他一缩头,再一削,他一退,再一刺……仇笛飞起一脚踢落了刀,跟着枪托追进,狠狠一捣……那武工队员一声惨叫,四仰八叉躺在地上,起不来了。

“怎么设计的?日军什么时候这么勇猛了?”导演喊了,明显不对嘛,这么拍岂不是倡导鬼子的尚武精神。

“不是这么设计的啊。”摄像师也傻眼了,喊了演员两声,半晌才哼哼叽叽动了动,不是装死,是疼得起不来了。

这时候,那边已经“死了”的包小三一屁股坐起来,指着这人哈哈哈地怪笑。气得剧组人又要围上来启恤。

“嗨嗨、刚才讲戏的说了,可以自由发挥啊,当鬼子总得凶狠点吧,光会杀老头老太太?”仇笛持着长枪,好无辜地解释着。副导追上来,看着这现场,悻悻叹了口气,摆摆手:“再来一次。”

这回可真是强弩之末了,那演员忍着痛,有气无力的招架了几下,被后来的村民装扮的鬼子,一枪刺捅得见血,靠墙软软地倒了。

几个分镜头做完,包小三和仇笛奔回了拉道帐篷,边换衣服,边嘀咕着什么,不过手指所向,是那辆戴着剧务的车,剧组自带三辆,两辆载人,剩下的这一辆,应该就是指挥中枢了。

“上面好像有人。”包小三道。

“不怕有人,就怕没东西啊。”仇笛此时不确定了,像这种保密程度不高的东西,还真不好说怎么能弄到手。

衣服刚换完,趿趿踏踏的脚步声,帘子一掀,三四个武工队装扮的男子堵住门了,一看是刚才戏里吃瘪的,包小三和仇笛瞬间操出两颗手雷,包小三威胁着:“别进来,小心炸死你。”

“那木道具,会爆炸么?”寻恤的演员呲笑了。

仇笛和包小三一使眼色,冷不丁嗖嗖出手了,砰,正中脑袋,嗖,正中裆部,那人一手捂头一手捂裆,仇笛坏笑道:“砸死也算啊。”

说着嗖嗖连扔几个木手雷、端着长枪舞着冲上来了,那四位一退,两人早夺路而逃了,后面的就追,仇笛和包小三似乎打架配合次数不少了,马上分开走,一分家伙一扔,砸住一个,嘿嘿一笑,拔腿就跑,包小三像故意逗着追他的人,长腿跑得像头野驹子,谁可追得上他。

仇笛又不一样了,他跑的不是直线,S路,曲线,左一扭、右一扭,后面追急了扑上来了,他一矮身,腿一绊,那人吧唧摔了个狗吃屎。一转身又溜了,左边的这个刚反应过来,抄着木枪撵上来了,追着他像不少心绊倒了似地,一下子朝前仆倒了,追者兴奋地扑上去,却不料,正迎上了人家的大脚丫子,结结实实踹在胯部,那人像折了尾椎一样,吧唧声利利索索来了个屁墩。

仇笛根本没摔倒,只是前倾附撑,来了个朝后蹬而已。

一个前翻,他漂亮的站起身上,朝后做了个鬼脸,瞬间又跑。

村里的群演被逗乐了,看杂耍似的直拍巴掌。剧组的女演员被逗乐了,戏外可比戏里精彩多了。那几位血气方刚的男演员可来气了,加入战团的越来越多,围着圈逮耗子似的要捉仇笛和包小三两人,追着追着绕了个圈,两人直奔剧务在的车上,一位中年男抬头喝斥了句:“干什么?下去。”

话音刚落,后面的就追上来了,三五个人趿踏一上车,仇笛一脚踹上了门,包小三拉着那中年男喊着:“叔,他们打我……”

“哎呀……”那男子猝不及防被拉起来了,直直替包小三挨了一拳。

“叔,他们又打我。”包小三喊着,把人往左一扭。

“哎呀……”那男子又挨了一拳。

车上顿时鸡飞狗跳了,包小三揪了个人盾,左挡右堵,抽冷子还一腿一脚,两位围攻他的叫苦不迭了,几次都打着剧务了,缩手缩脚地施展不开了,剩下的那两位更郁闷,车厢里根本施展不开,和仇笛对了两下,两拳都被轻漂漂地架开了,第三拳还没出手,重心一闪,扑到座位上了,光防上盘,没防着下盘挨了一脚。

下一拳,直对面的一位敲得直捂喉咙,一拔拉,倒座位上了,再下一拳,追打的输胆了,看着拳影捣来,一捂脸喊着:“呀,别打脸。”

咦,没打,仇笛的拳头堪堪在他面部停下了,他半晌慢慢抬头,讨好的笑了,仇笛也笑了,笑着瞬间反手吧唧一个耳光,那人捂着脸缩到门口了。

几个照面,五个人没打过两人,两人从驾驶的位置跳下车,直奔餐车了,后面的几位不敢追,直喊剧组的来帮忙,等副导带着人过来,己方几位哼哼叽叽地躺在车上着,剧务黑了两个熊猫眼,直骂这地方土匪,再看打人的那几位,早奔上餐车跑了,包小三还脱了半截裤,向身后的人竖中指,露屁股。

“好来坞……所有损失你得包赔啊。”

副导气急败坏的吼了声,回头时,却已经遍地找不着人了。也是啊,以郝来运的机智,怎么还可能等着你索赔。

……

……

“呀,坏了,还没要演出费呢。”

车走不远,包小三想起这茬来了,懊丧地道。

“算了,就当玩了……哎,你闹了点什么?”仇笛问。

“我弄了个手机。”包小三贼贼地道,掏了部手机,仇笛赶紧抢过来,钥匙上找了尖东西,把卡挑出来了,关了机对他说着:“有密码呢,别开机啊,也不知道有没有东西。”

“那你整了点什么?”包小三装起手机问。

“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放在电脑边上。”仇笛掏着东西,一个火柴盒一样大的东西,包小三看看,也不认识,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时候,一旁的擦脸的耿宝磊回头一看脱口道着:“两个傻瓜,微硬盘,华硕牌的。”

“干什么用的?”包小三问。

“硬盘,存储数据用的,三防的,防水防火防震,全密封。”耿宝磊道。

仇笛呵呵笑着道着:“就是不防盗啊。”

包小三也乐了,一口恶气出得干净了,两人一想后面鸡飞狗跳,就幸灾乐祸,耿宝磊却是不入眼了,直道着:“你们也不能偷人家东西啊。”

“搞清楚,这是间谍活动,不是盗窃活动。”包小三严肃地道。

“你们可想好了,就你们奔上车了,丢东西肯定怀疑你们……那么大个剧组,回头一找麻烦,怎么办?”耿宝磊问。

“呀,也对,回头赶紧跑。”包小三惊省道。

“我们不也是想搞点情报么?这地方租赁能挣多少钱,那特么怎么查?”仇笛道。

“搞到了吗?”耿宝磊问。

包小三和仇笛一想,摇了摇头,没搞到,不过,似乎手机和硬盘里应该有吧。

“我搞到了。”

耿宝磊笑了,峰回路转了。

两人一惊,俱是不信,耿宝磊说了,梳妆打扮时候,和女一号聊了,他问了,姐姐,郝来运可坏了啊,老是克扣群演的报酬,把你们带这地方不会坑你们吧?那女一号同仇敌忾地讲了,坑得轻了都不可能,就这场戏,光场地租赁就付他三十万。

得了,敢情情报这么简单。

“你不早说,让我们冒着危险去抢人家的剧务的车。”包小三火大了。

“是不是真的,不能这么简单吧?”仇笛哭笑不得了。

“还就这么简单,记得间谍课么,信息来源于你想像不到的地方,那,今天就是了。”耿宝磊得意道。

“这么得瑟啊?弄成一回把你高兴成这样?”仇笛不屑了。

包小三更恶心了,朝他竖着中指:“乐个球啊,一看你就是被强。奸出高潮来了。”

“呵呵,这就叫会者不难,难着不会嘛……你们还是想想怎么办吧啊,打了人家剧组的演员,搅了人家的戏场,恐怕今天要成为咱们在屯兵镇的最后一天了。”耿宝磊道,看这样子,只剩下逃之夭夭一条路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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