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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海谍影(416)

“妈的,吃饱喝足,明天开始继续减肥。”老膘抚着肚子笑着道:“哎我说哥几个,我现在玩得都不想回京了啊,你们有没有这种感觉?”

“还真有,这舒爽得,真不想回去闻雾霾的味道啊。”崔宵天脸红红地道,喝得来劲,而且学会关注别人的感受了,提醒着众人,小声点说话,叔叔阿姨睡得早。

这个细节被仇笛发现了,他暗暗笑了笑,旁边喝得直嗝的丁二雷却是道着:“好是好,就是没妞啊?”

“我……操,这家伙身残志坚的,什么时候也没忘这事……你也有信仰了啊,生命不息,嫖娼不止。”老膘取笑道,仇笛一下子被笑得呛住了,还有更狠的,丁二雷义正言辞的驳斥着:“你懂什么啊?不嫖不赌,那是男人的奇耻大辱……男人不操B,不如大公鸡……”

“等等,这话怎么耳熟,那个名人讲的?”崔宵天好奇问。

“包小三啊,包老板讲的……我跟你们讲啊,三儿做生意是天才,有几个工头不用他家的钢模板,他和我直接拉了四个妞,去跟他们谈判。”丁二雷景仰地道。

“咦?这事我还没听说,拉上妞怎么谈判?”仇笛好奇问,估计没好事。

“那些鸟人不好对付,吃了喝了射了照样不卖你的账。”崔宵天道,建筑工地那些领头的,差不多都是人渣中的极品。

“对呀,要的就是这效果。”丁二雷吧唧一拍桌子乐了,他解释着:“每回去了,让他们使劲吃、使劲玩、使劲干,干得他们连床都起不了……哎,这生意就来了?”

“什么意思?梗在哪儿?”老膘不信了,这好像没有生意。

丁二雷附耳一道,老膘愕然说着:“这样都行?包小三也成天才少年了?”

“这是……擒贼先擒王?”崔宵天一下子也没明白。

“包小三就是工地出身的,没人比他更了解那个地方,都是出来打工的苦逼,只要你一个小时看不住场,就有人往外偷东西……工头要呻吟得起不了床,那下面就成了一窝蜂了。”仇笛笑道。丁二雷一竖大拇指赞道:“对,到那时候,你只要把车开到附近收东西,什么工具、钢管、钢筋,可有人给你送了……那些人可凶了哈,扛两袋水泥,一百公斤,能跑起来……”

几个笑得岔气了,仇笛摆摆手,示意别谈这个话题了,包小三现在带着爹妈和几个姐夫,事业看来不蒸蒸日上都难了。

酒逢知己千杯少,几人且说且喝,慢慢就高了,喝得高粱酒,最先倒下的是老膘,晕三倒四地找不厕所,就着墙根尿着尿着直接就坐下靠着墙睡着了,几人合力把他抬回了屋里,丁二雷躺床上也起不来了,搂着老膘的腿当枕头,一眯眼,这幸福的一天就进入睡眠了。

出来洗了把脸,回头时,崔宵天意外地像没事人一样,还在自斟自饮,仇笛倒了杯开水,给他端过去,好奇地赞了个:“可以啊,这酒度数不低。”

“我天生酒精免疫,根本不知道醉是怎么回事。”崔宵天笑道,他看着仇笛也是清明两眼,好奇问着:“你也免疫?”

“这穷乡僻壤的,唯一的乐趣就是喝喝酒,我八岁开始就陪我爸喝酒,一开始是一喝就倒,后来是想倒都难了。”仇笛笑道。

“呵呵……老爷子很有意思,我也想起我爸妈来了。”崔宵天忧郁地道。

肯定是有故事的人,否则不会从来没有说起过家庭的事,仇笛给他倒了点酒,小心翼翼地问:“有伤心事就别说了,人得向前看,往前走。”

“也不算伤心吧,上中学我妈妈出车祸不在了,我就一直住校……后来我爸续弦,我一直觉得自己是被伤害的那位,有些年没回去过了……现在想想吧,纠结这个真没什么意思。”崔宵天道。

“对,应该回去看看。”仇笛道。

“过段时间就回……都不知道家成什么样子了,我真羡慕你啊,有这么一个世外桃源一样的地方,可以忘记一切。”崔宵天道。

“呵呵,原来真不感觉,都不好意思告诉别人,我是山里娃……特别在上学时候,你说你是农村来的,哎呀,那些姑娘看你的眼睛是斜着眼看,就觉得你应该像人猿泰山浑身长毛一样。”仇笛道。

“一样的,我们都是从别人的白眼中开始学会不择手段,然后再把白眼投向,那些还没有看明白社会的人。”崔宵天笑着自嘲道,他敬了仇笛一个问着:“你现在应该不发愁这事了吧?和戴警花谈得怎么样?”

“别提了,正常是一月见一次面,一忙起来,经常给忘喽……不过可以理解啊,假如我将来定居京城,假如我的女儿要给我领回个乡下小子,没工作、没正当职业,我也要暴跳如雷啊。”仇笛道,也在自嘲,家庭的鸿沟,多数时候再好的感情也无法逾越。

“那晾着晾着可就凉了……抓紧吧,你身上总有奇迹的,说不定感情也是。”崔宵天道。

“还是算了,这玩意太奢侈。”仇笛摇摇头,欲语还休了,两人小斟几杯,沐浴在清冷的夜色中,耳听着虫鸣啾啾,还在屋里那两位鼾声呼呼,却是谈兴甚浓,睡意一点也无,说得自然是过去生活的回味,即便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依然是心结未开。

这不,崔宵天又提起这茬来了,他小声问着:“现在公司倒是走上正轨了,京城这地方不愁生意,而且现在富人和私人公司的安全意识也会越来越高,咱们的特种监控还是很有市场的……我估计,年内能做到小一千万的单子没问题……不过,我算了下,你们的收益没多少,刨去开支,利润几个股东一摊薄,你也就三二十万的样子。”

仇笛点点头,这是个转手生意,这不同于给机关做的大批量业务,都是小单子,而且技术和安装要求相对较高,不过这难不住曾经以偷窥为谋生方式的崔宵天,他已经能自主设计监控的样式,很受那些特殊顾客的欢迎。

仇笛点点头道:“我坐家里或者在外面,你们给我挣钱,你说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离你娶个京城姑娘安居还有很远距离啊。”崔宵天道。

“慢慢走着吧,谁也一步登不了天。”仇笛道,无所谓地表情。

“其实我有句话一直想问你,从盛华手里拿到的五百万,你其实可以不分的,不过你分了;哈曼商务安全咨询公司成立,你可以收回原职员一部分业务提成的,你没有收;这个公司完全可以划到你名下的,不过你却把老马推上了总经理的位置……”崔宵天连连数问。

仇笛笑笑道着:“就像今天打的这口山猪,一个人绝对办不到,要挖陷阱,要壮声势,要合力把它弄死再往回抬,然后再做成一锅美味……独乐乐从来不如众乐乐,一个人如果想吃独食吃干抹净,其结果不是被饿死,就是被撑死。”

“呵呵……你这话形容谢纪锋那条独狼倒是比较合适。”崔宵天笑道,他问及了真正想问的问题道:“其实我们还不是高枕无忧?”

仇笛愣了下,名字未改,吞并人家的公司,收编人家的职员,又靠着盛华的撑腰,把人家的业务吃得一干二净,这可是赤裸裸的抢劫行径,崔宵天笑着问道:“就像你说你和郎月姿上过床一样,不换名其实也是故意打脸,羞辱人家?”

“对,有这层意思,不过我也喜欢哈曼这个名字,hummer……英文蜂鸟的直译,意为以最小的代价猎获最大的价值,玩心眼上,我真不如谢纪锋,其实他和咱们一样,一直在以最小的代价猎获最大价值,而且他走得比大多数都远,谁可能想像到,连做空机构和那些金主都被玩了一把。”仇笛道,对于老谢,抛去个人恩怨的成份,绝对是个值得你重视和尊敬的对手。

“你担心他卷土回来?”崔宵天问。

“对,而且,他一定会回来,否则这口气,会憋到他死都咽不下去,他的心机很深,不过心眼真不大。”仇笛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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