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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锅(339)

看看领导的领导走了,侧身看看身边的现任领导,秦高峰却是抿着嘴,没发言,似笑非笑地看着简凡。简凡有点不确定地问了句:“队长,我……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秦高峰笑着拍拍简凡的肩膀也站起来了,说了句:“贪财、好色、自由散漫、没有原则性,再加上有点贪生怕死,我还真找不出比你更合适的。”

像是句玩笑,不过简凡抿抿嘴,不服气地辨了句:“队长,你说的这些,刚才支队长说都是优秀品质嗳。”

“哈哈……哎,我真是服了你了。行了,我也那句话,来者自愿、去者自便,选择权在你,我在支队长办公室……是走是留,看你了。”

秦高峰说着,掩门离开了会议室,把简凡一个人扔到那儿了。

像是有点心事重重的样子,秦高峰几步回到了支队长办公室,敲门而入的时候,支队长正擎着茶杯,示意着秦高峰坐下,秦高峰人没坐,话先来了:“支队长,您刚才可都是在暗示好处了,没说危险性呀?”

“这么拖拖拉拉个性子,你怎么跟他说,他就想溜呢,要吓跑了,你给我再找这么个活宝啊?”

“他会同意吗?”

“呵呵……这个诱惑,不是一般人拒绝得了的,便宜、好处、荣誉、职位可是打包成套餐一古脑全给他了,他要是看不透,那可是真蠢了……这小子典型的两面派,干这活再合适不过了。”

“李威可不那么好上当啊。”

“那可不一定,就这货色,除了那身警服,浑身上下就没个地方像警察,李威对这种人也会防备?”

“呵呵……理论上行得通,可我怕这家伙真倒那边去,咱们可哭也来不及了啊?”

“不至于,这小子见事明,溜了有可能,黑透了不可能……嘘,他来了。”

正说着,笃笃的敲门声响了,支队嘬着嘴唇嘘了声示意噤声,秦高峰顺势拉开了门,简凡走了进来,此时的简凡好似已经经过了深思熟虑,脚步不再踌躇、表情不再畏难、稳键的正步跨到了正襟危坐的支队长面前,啪地敬了个礼朗声说道:“报告支队长,我接受这个光荣的任务。”

难得地听到这么一句慷慨激昂的话从简凡嘴里说出来,秦高峰一怔,猛地鼻子哼一声,赶紧地捂着嘴压抑着没笑出声来,伍支队长却是不动声色,伸出手来,简凡知道要什么,双手递上了辞职申请表,只听得几声嘶嘶有声,一张已经签字的表格化作一堆纸屑,被支队长随意地摁到了烟灰缸里。抬眼看着很郑重的简凡,笑着安排了句:“从现在开始,你可以放心大胆地和他们交往,详细细节秦队长会安排你……归队。”

“是!”

简凡,信心十足地敬了一个平生最乐意的警礼。

第四卷 四面皆楚歌 第44章 材朽不堪用

八月十九日,悬瓮山水库和唐大头一起钓鱼,光钓了,没见着鱼。

八月二十三日,李威请客,同去的唐大头、孙二勇、曾楠还有一个不认识,说是李威公司的副总,姓杨。不知道叫什么。李威挺和气,没说什么。饭后和唐大头、孙二勇,后来又叫上了谭武义一起去洗桑拿。(备注:光洗澡了,没找小姐。)

八月二十七日,李威邀我、唐大头一起到汾酒老厂区去玩,厂方代表送了我们每人一桶缸底陈酿的老酒,味道可真够醇了,要不懂酒的一闻能冲晕了,年头少说也在十年以上了。中午在厂里吃的饭,唐大头喝多了。我光喝了,没醉。

九月四日,唐大头邀我去看车展,车牌子挺多,有的不认识,车模比车还多,不过就是穿的衣服比擦车布还少,围观的人八成都是在看车模,那车模确实比车有看头,不知道这车展是展车呢,还是展车模呢?

九月八日,群众艺术馆,和唐大头一起看人体彩绘,彩绘不太懂,人体还差不多,很奇怪啊,既然是人体彩绘,为什么光在女人身上绘而没有男人被绘呢?莫非艺术也有性别歧视?(备注,人挤得太多,彩绘的MM们没脱完,我没看清楚。)

九月十二日,和唐大头在盛唐一起看歌舞表演,据说是上海某艺术团偶像派的青春少男少女组合,不过一看之下大失所望,男的扮相像女人、女的又像男的、一热舞起来,根本分不清男女,奇怪的是气氛挺狂热,台上台下乱成一片,看这场面还真把人雷了个外焦里嫩……

九月十四日,天源酒店吃基尾虾……

九月十七日,啥也没干……

……

这是作为外勤探长简凡同志的工作日志,现在已经传到了支队长的手中,秦高峰亲自送来的,支队长以他特有的老刑侦眼光仔仔细细看着,一页一页翻着,试图从中找出点端倪来。字很工整,虽不流利,看得出是认真写的,偶而还发一两句感慨。日期很准,包括天气、时间、地点,还包括周六周日的行踪都写得清清楚楚。

只不过耐着性子看了十几天的行程之后,支队长的脸越来越难看了,终究还是有点按捺不住了,敲着桌子对着秦高峰恶言恶声训斥着:“嘿哟,真把自己当黑警察了啊,钓鱼、洗桑拿、吃大餐、看车展,还人体彩绘,这是人体彩绘是干什么,不是耍流氓吧!?……怎么除了吃喝玩乐一件正经事没有啊!?……你听听九月十八号的啊,吃完了还有心得体会……秦河鱼庄的滋补三鲜汤肯定大骨棒熬的,一点都没有新鲜的味道,骗外行人呢。做的贵妃鲈鱼也有问题,不是活鱼,冻过的,一尝就尝出来了,和饭店吵了半天,最后付了半价,鱼钱没付……啊!?你听听,白食都吃上了。还嫌吃得不自在。”

秦高峰一个威武的大个子站到支队长桌前,脸上有点不那么好看了,支队长更是生气,“嘭”地把工作日志扔到了桌上,指着秦高峰训斥道:“你这队长干什么吃喝的,他还真拿上鸡毛当令箭,想干嘛就干嘛去呀?你可把人给我看好喽啊,别真里里外外黑透了,回头可有笑话看了。”

秦高峰扬扬头,小心翼翼地反驳了句:“支队长,不您说的溜了有可能,黑透了不可能吗?怎么又赖我了?”

“你!……”伍支队长一指秦高峰要发作,不过这话确实是自己说的,一想又是悻悻放下手了,坐着靠到了椅背上,转着话题问了句:“他平时在队里干什么?”

“钻厨房、要不就锁档案室里,原来还有所顾及,您这一发话,那可是如鱼得水了,这一个月,除了双休,请了八次假,我还不敢不准。”秦高峰两手一摊,无奈地说道,这个堂而皇之的任务倒没让简凡为难,反倒让自己觉得为难的紧,手下这么自由散漫个小警察,那绝对是对队长权威的挑战。更离谱的是,被吃团结在简凡周围的一干队友,好像对这个货色还崇拜的紧

支队长故态重萌,手是重重地一敲桌子,语重心长地说道:“对于下属,你得加强思想政治教育嘛,用先进的理论武装我们基层民警的头脑,这是我们警队的优良传统……”

不经意的一抬眼,支队长的话顿住了,秦高峰正怪怪地看着自己,一想那个拖拖拉拉、懒懒散散、腻腻歪歪下不了主意被费了那么多口舌留下的小警察,支队长顿觉得这话都有点扯了,一摆手无奈地总结了句:“算了,这东西估计教育不过来。”

说者是言辞忿忿然,看来有所变故,秦高峰想了想,起身给支队长倒了杯水放正了,小心翼翼地问:“支队长,是不是曾楠那儿有什么变故……”

支队长这种表现一般是没有任何进展的表现,果不其然,伍支队长呷了口水,有点哭笑不得地说道:“可不……这小子可真够别扭的啊,我原本合计着,他们俩个一内一外、一应一合,肯定会有所获,你猜怎么着,这一个多月了吧,他愣是没有给曾楠说过一句话,可真有耐性啊,我打电话问他,你知道他说什么?他说那是为了保证同志的安全和不被暴露,说得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回头呢,他倒好,现在唐大头这群痞子简直把他引为知己了啊,听楠楠说呀,盛唐的一干保安每次一有表演,就先给他送票去,这小子干这行天生的,根本不用教,比他当警察可顺溜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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