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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锅(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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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凡一个哈欠醒来已经是半下午了,揉着睡眼揪了块毛巾进了卫生间,哗哗拉拉洗漱一番,半湿着头打着哈欠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陈十全那个锃亮的脑门正挡在楼道中央,饶有兴致地看着简凡,简凡嘿嘿傻笑着问:“师傅,你是监视我,怕我跑喽?”

“咦,保护你……你个小屁孩。师傅这杆枪可是给来太原访问的中央首长当过警卫,你规格可够高了啊。那,穿上了……放心,我就在你视线之内,有人敢动你,我让他脑袋开花……”陈十全说着,递了件马甲,重案队出外勤的防弹马甲,简凡顺手一接披到身上,趿拉着鞋吊儿郎当地说着:“师傅你可看清啊。别把你徒弟崩了……我是怕你这老眼昏花了,认不清人。”

“嘿哟,你个小兔崽子……”陈十全飞起一脚,简凡一仰腰逃之夭夭。

不一会收拾利索出来,整整齐齐的下了楼,一看门外的车简凡哑然失笑了,一辆老掉牙的桑塔纳、一辆有点破烂的金杯,中间夹着自己驾着那辆213,这三辆常见的普通车不管走哪估计都不会引起别人怀疑,每辆车里都坐了三四个人,居然还有自己不认识的,正待发问,陈十环却是不容分说,拉着简凡进了213里,细细嘱咐了一番,如何保持警惕、如何发送求救信号、如何和保护队形保持联系之类的事,简凡却像听的有点不耐烦了,把陈十全赶下车。推说着有事先行一步走了。

这一组负责的行动保护,两辆车不紧不慢地跟了上来……

“01、01,02报告,零号回了一趟家,换了一身衣服,一切正常……”

“01、01,03报告,零号进了律师楼,已经二十分钟了,楼外没有发现异常……出来了,一切正常。”

“03报告,零号回到了市局,进了督察处……”

“02报告,零号进了移动营业厅……”

源源不断的行动轨迹通过无线描绘回了支队的综合会议室,戴着大耳麦的通讯员调着频让每一组回来的音质更清晰,GPRS示意图上,数个小红点或移动或停止,直观着显示出现在所有外勤队员的方位。

伍辰光、支队政委和来自省厅的督导夏主任,已经赋闲了两个多月了。又一次浮出水面的消息让各人神经稍稍紧张起来了。只不过对于伍辰光这个拍脑门就决定的诱捕计划夏主任颇有点怀疑,行动开始之后半晌没音,诧异地问着:“伍支啊。能不能诱出来呀?咋没动静呀?”

“呵呵……早着呢,有可能一天两天,也有可能一周两周,这群人滑溜的很,咱们只能耐心等着。”

“那他们要不来呢?咱们不白耗了?”

“抓捕的成功概率不到50%、诱捕更低,不试过怎么知道?……这样吧,张政委身体欠佳啊,晚上我来值班,夏主任又是省厅领导,您抽空来指导指导就成……”

“耶,是怕我们碍事吧?”

“瞧您说的……”

会议室里,三个直属领导聊着天。偶而地回一句外勤的汇报,有此经验的政委知道,漫长的等待煎熬又要开始了,很多时间这种等待都是以无功而返结束的,这么着说倒没有拒绝支队长的好意。伍辰光说话的时候有意无意的盯着屏幕上代表着几辆车的红点,滴滴答答地移动着的时候,有一种莫名其妙地担心充斥在心头。秦高峰汇报说,简凡思想状况良好,适合执行此次任务;陈十全也汇报说,简凡是乐滋滋地走了。一路上的汇报一切正常。

一切正常让伍辰光觉得好像哪里很不正常,可他偏偏又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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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凡的任务很简单,接时上下班、按时回家,只不过回的地方将是水域金岸小区,他倒不知道支队还像模像样地指挥着搬家公司给别墅里拉了两车床柜,那地儿从今夜开始住的将不是一个人。

下午醒来回了一趟家,打扮得相亲一般,西装鞋履颇有几分派头;跟着去了律师事务所,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拿到了B18幢别墅的产权证。活这么大,就拿这个证心里最舒坦,虽然不一定是真的,可也让简凡屁颠屁颠乐了半天。出了律师楼又回了一趟市局,跟踪的不知道去干什么了。过了好大一回儿才见的一位女警送着简凡下楼,这才省得,这家伙还偷机摸空泡妞呢。

出了市局,已经到下午五点多了,简凡却是驱车直驶到了建设北路。陈十全一下午被简凡拖得溜来溜去火了,打着电话叫嚣着,你干嘛吗?嫌我们不自在是不是?

不料师傅的淫威这光景不太管用了,徒弟在电话里调戏着:“师傅,诱饵都不急,你急什么?要不你来?”

一句话噎得陈十全直翻白眼。后面挤着坐的估里头有肖成钢,凑着耳朵听着直乐,嘿嘿一笑陈十全火了,一巴掌直把火撒在肖成钢身上。

建设北路,停车的功夫看着三层连体楼的建筑,楼顶挂着“大通拍卖”的标识。

这地方简凡有点耳闻,一上网查的时候有点咋舌了,一年四季分春夏秋冬四场大拍卖会,书画、艺术品、古董有时候还什么冠着赈灾、慈善的名称,看样这一年下来是闲不住,更有点咋舌的是,包括李威留到自己名下的那七件古董,就明目张胆地挂上网上的委托拍卖一栏中。

李威既然选到了这里,那么这里总有点什么可选之处吧?

简凡心里暗道了句,前后左右看看。邪门了,居然没有看到陈师傅那两辆保护的车,刚看了看电话就来了。又是陈十全那爆脾气教训了句,看什么看,我们看着你呢。该干嘛干嘛,当我们不存在。

一训就扣了电话,一扣电话简凡倒看见了五十米开外的垃圾箱和街树堵了一半车身,正利于观察。另一辆嘛,不用看就知道应该在相反的方向守着。

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这营生像做贼一样有点可笑,边笑着边信步进了拍卖行的大厅,一笑笑容凝结了,迎宾的俩妹妹笑得比他还灿烂,低着头鞠着躬殷勤地问着:“先生。欢迎光临。请问有什么能帮到您的吗?”

噢,简凡明白了,来这儿的非富即贵,不管卖得起还是买得起的都是大爷,怨不得服务这么殷勤。一愣恬着脸嘿嘿一笑:“我叫简凡,找你们经理,叫什么来着,郝通达?”

“请问先生有预约吗?”一个迎宾浅笑着露着小酒窝。

“我不需要预约,他想见没准的预约。”简凡装上大爷了。这一装让俩妹妹难为了,另一位颇难为的稍稍撅着嘴:“先生,没有预约,我们不可打扰郝经理的。”

“是吗?你要是不让打扰,回头郝经理打发了你,可别怪我啊。”简凡笑吟吟地淫相凑到了台前,逗起小姑娘来了:“这位姑娘。咱们打个赌怎么样?我叫简凡。你一通知郝经理,能把他吓得跑下来。信不信……你们赢了我请你们吃饭,你们输了呢,陪我吃饭怎么样?”

典型且老套的搭讪方式,俩小妹看样心理年龄不少,不愠不怒,且对这个帅帅的小子倒也不那么反感。俩人相视着,一位让等着、一位拨了个电话,嗯了几声让简凡稍等,再说的时候俩人都有点诧异地看着简凡,似乎要从这个穿着其貌不扬的帅哥身上找到富二代的端倪。

等到胖乎乎的郝经理从楼上下来的时候,这位没谋面的年青人早和俩位迎宾说着热热乎乎,不知道说到了什么,俩迎宾眉眼笑得开了花,根本不介意面前的男人大半个身子已经靠到了桌上了。

经理一来,俩姑娘脸上的笑意僵住了。这边一僵,那边倒笑了,不但不像平时那么训斥,反而是双手合什直做着揖恭请着简凡,直说着什么景律师打过电话了,正等着这个简老弟来呢,而且没有想到简老弟这么年轻,这么有为。

简凡向来也是个人来疯,人家一热乎一客气,简凡也顺竿爬上了,笑着揽着郝经理的膀子,回头和俩妹妹打着招呼:“英子、小美,看见了,你们输了啊,陪我吃饭哦……瞅空让郝经理请咱们……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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