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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锅(626)

这个明显过于牵强的理由逗得景文秀微微笑着道:“我怕我穿薄了,你发热……不要谈论案情以外的事哦,就说说你送来的资料,你想了解这个人心理状况?”

“对呀!这个仝孤山可不是简单人,晋原分局失窃案的受害人曾国伟,也就是张处的同事,很可能就是死在他手上……可惜的省厅和市审了两个月,没有拿到口供,现在由我们补充侦察……您不学过犯罪心理学吗?我就想知道,像这号人,怎么样打破他的心理防线。”简凡拍着案卷说着,这会不开玩笑,两眼漾着精光神采奕奕,似有几分志在必得。

“嗯,这个我回答不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他的部分心理状态,理论上的啊,实践我可不行。”

景文秀说着,入题了,正襟坐在这个帅帅的小警面前,眼里也闪过了一抹亮光,对于面前这个有点传奇色彩的小警还是有着那份好奇心的,特别是他求助张处后,自己也是自告奋勇地接下了这事,口头上说是对自己学过的知识来一次考验,其实心里莫名其妙地有想见这个小警的冲动,只不过再见到之后,又下意识的开始保持着距离。

女人嘛,一直就活在欲拒还迎的矛盾之中。简凡看着景文秀,缕缕秀发一丝不芶的挽在脑后做了个髻,无框的眼镜之后那双瞳子有点深邃,确实是既文且秀,即便是你给她一个花瓶的定义,也不可否认这个花瓶里装得东西着实不少,最起码这类心理学的细致活,自己是打破脑袋也不会滴。

“第一个性格特征是偏执,也就是咱们常说的认死理……这种人不容易对付,在他们思想里,把犯罪当做一种日常的行为,根本不觉得这有什么错,所以也就不存在认罪不认罪的问题了……”

“第二个性格特征是孤僻,相对于社会群体他是离群而居的,资料上说他的家建在云城市郊村边,但常年也不回家,甚至于你们从疑似他朋友的一个也打听不到他的活动轨迹就充分证明了这一点……这和他的成长经历有关,亲父死在武斗中,养父又被枪毙,靠给人披麻穿孝出殡为生,这种人别指望他能变成个正常人……”

“第三个性格特征是,坚韧,从我们公共安全的角度讲,不排除有仇视社会的成份,也就是预审上说得那种顽固不化,铁心与人民为敌……”

“第四个特征,有很明确的信仰……”

景文秀侃侃而谈,丝毫无滞,边说边手不由自主地在把玩的纤细的手指,手指很修长,很漂亮,偶而会不经意的做一个兰花指的样子扶扶眼镜,看得简凡一动未动,不知道被这新鲜的话题吸引了,还是被眼前这位文文秀秀美女吸引了。一听到“信仰”一词,简凡咯噔一下愣了,伸着手:“等等……什么什么,信仰?他没文化嗳,何来信仰?”

“错了,恰恰是因为文化不高,信仰的力量才更强烈。”景文秀笑着释疑了,一看简凡不解,继续解释着:“比如宗教的产生、发展和繁荣,其基础就是建立是愚昧大众之上,越是作为底层受众文化水平越低的时候,宗教的力量会发展的越强大……当然,我所说的他的信仰不一定是一种宗教,而是他精神上和内心里的一种坚守,我姑且判断为义气吧,有道是忠义之士多屠狗、无信小人伪君子,他和你们追踪的嫌疑人齐树民差不多命运相同,又是齐老四的养子,对于他这种很难溶入主流社会的人,会把仅有的一点亲情、友情或者义气看得比命还重要,这也恰恰是人类最朴素的信仰。”

“嘿嘿……”简凡咧着傻笑了半天评价了句:“新鲜。”

明显还是不太懂,景文秀也笑了,笑着揶揄地说着:“别小看信仰的力量啊,比如过去的袍泽弟兄、咱们省的锅伙兄弟,还有当年晋商的信义满天下,这都是一种信仰,从犯罪的角度来说,精神的钳制比肉体上的打击还要厉害,比如前些年****,洗脑到了一定程度,这些人会心甘情愿自焚,你觉得这需要多大的勇气?还有中东混乱地区经常有人肉炸弹,这些人会唱着宗教歌从容拉弦,你觉得你办得到吗?还有日本轰动一时的奥姆真理教案,是地铁里毒杀几百人,还有美国的邪教组织集体自杀……如果信仰到一定程度,信仰者本人会把自己的一切置之度外的……”

终于话语停顿了一下,简凡眼亮着凑上来问上了:“哎景专家,你说过去咱们过去宁死不屈、从容就义的**人,是不是也是这种情况?”

“对,开窍了。那是共产主义的坚定信仰。”景文秀口气怪怪地说了一句。

“那你说,怎么着打破他这个信仰?”简凡问。

这会景文秀不说话了,两手一摊无能为力了,笑着说:“我只知道原因和经过,而不会知道结果,因为我没有尝试的机会。况且这个原因还有待考证。”

“我觉得很简单,能打破他的信仰。”简凡收拾着案卷,不以为然地说了句,景文秀笑了:“你是想挑战省厅和市局的预审专家?”

“不,我要挑战信仰的力量,共产主义在欧洲一泻千里,最终还是在人为因素,他一个仝孤山有什么了不起……我就不信他是铜铸铁浇的,人总要有弱点的。”简凡说着。对于景文秀的话颇有几分触动,隐隐地觉得自己抓到什么,又是一闪而逝了。这种灵感往往很难抓得住,不过只要一现,那么就离真相不远了。

对了,最强的地方也应该是他最弱的地方,那么他信仰……义气,对,义气,这种草莽兄弟,和唐大头那类货色差不多,甚至于脾气要比唐大头还要拧几分。

对了,这是一对苦难兄弟,爹毙了娘跑了,留下这么俩个野种靠挖坟抬棺艰难地活着。简凡两眼有点迷离了,曾经从档案看到过那种血淋淋的枪毙人记录又浮现在眼前,对于一个未成年的孩子,不知道这会造成多大的心理创伤,同样在众人的唾弃中、指责中、轻蔑中、厌恶中艰难活下来的俩个苦命人,又是异姓的兄弟,他们之间的信任将会是何等的牢靠,十几个预审专家三个月轮番审讯已经对这种信任进行了考验得到了一个最有力的证据:一言不发!

妈的,这才是朋友!这才是哥们!……简凡隐隐地觉得有点羡慕,相比而言,要是把费胖子、黄老三以及张杰、肖成钢一群货色抓了,肯定先往老子头上栽赃。

“想什么?”景文秀看着简凡走神了,问了句。简凡省过来摇头不语,收拾着东西,这景专家两眼怪怪地看着简凡突来了一问:“简帅哥,听说,你有个国外亲戚?”

“什么?……你怎么也知道?”简凡正把案卷夹到了腋下,一听愣神了。

“呵呵……你说我怎么知道的呀?”景文秀笑着反问。

不能呀?简凡狐疑地看着景文秀,这件事支队包得很严,肯定有人知道自己一夜暴富有别墅的,但详情却是很少有知道,特别是什么简怀钰那个傻B。对了……简凡一愣笑了:“哦,你爸不会是律帅事务那位吧?大眼睛、高个,两鬓花白……司法局内退的,景睿渊是吧?他是……”

“我父亲……你反应真快啊。”景文秀一说,简凡长舒了口气,好歹不是阴谋,现在真怕白日见鬼。

一见不是阴谋,简凡乐了,现在明白景文秀为啥这么客气,为啥有这么崇拜的眼光了,笑着调笑着:“哎景专家,你说像我这样身家千万的隐形富豪,要约会像您这样学富五车的专家,不知道成功概率有多少?”

景文秀掩嘴轻笑着,一个娇揉的兰花指,几分揶揄地道着:“你试试就知道了。”

这等若即若离,似有隐晦的话搞得简凡心里瞬间有点痒痒,精虫蠢蠢欲动,恬着脸正待调笑几句,兜里的电话叮铃铃一响吓了一跳,赶紧地摸着电话边摸边发牢骚,摸着电话喂了句,脸色霎时大变,夹着案卷慌乱地说了句,景专家,改天约你啊……说着慌着起身就走。景文秀起身喊了句出什么事了,简几头也不回地说了句大煞风景让景文秀花容失色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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