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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锅(858)

“当然……我就知道,刘总您很善解人意,我的胃口不大,只需要这么多。”

张芸一听这话嫣然一笑,不为难了,脸上很灿烂,秀指轻轻地在桌上画了几画……

…………

…………

“现在是十七时零七分,嫌疑人正从……”

“注意注意,别惊动群众……速战速决……”

中锏钢厂稍显破旧的宿舍楼里,楼门口锅炉工装束的俩个男子、门卫室里窝着俩位,还是楼梯上随着嫌疑人脚步走在后面的,足足有十名特警已经分布到了宿舍楼的各出口。楼外过道、花池、大门、街道布着暗哨以防万一。

影视里或许偶而能看到警匪对决的场面,不过现实这种场面很难见到,因为一俟抓捕对于警方绝对是压倒性的优势。特别是这种围捕,俩个嫌疑人,麻三娃、耿金贵看样是喝了两口小酒、洗了个小澡、一人提个箱子下楼,背后跟着特警甚至能听到俩人在小声胡吹大气着,一个在说着,麻哥,咱俩相跟着走呗,一个人多没劲……另一位说着,强哥让咱们各走各的,废什么话,你是有钱不会花咋地还需要我教你……第一位又不屑说着,担心什么呀?就咱们这煤里藏人、飞车提货,比他们飞虎队当年牛B多了,别说抓咱们,想他都想不到……“啪”声,哎哟,说话着被扇了一巴掌,另一位骂着,再他妈漏嘴老子灭了你……

“动手……”

耳麦里声音一来,后面的顺着楼杆吱溜滑了下去,正在二层三层的拐弯中间,俩位伪装上楼的、一位站在拐角,楼梯上滑下来的,窗户里飞进来,霎时间五六个人别胳膊搂脖子加捂嘴,蹭蹭铐子一铐、头上的黑布袋一蒙,三俩个架一个,连拉带扼迅速地移动着出了楼层,大闷罐车开着车门正对着楼口,咚…咚…往车上一扔,门一闭,车呼啸而去。此时天刚刚暗了下来,丝毫不露痕迹……

这就是抓捕,别指望谁对你宣读权利啊,行驶着闷罐车里有叮叮咚咚的闷响,夹着人声闷哼、一直行驶了十几分钟却不向支队的方向归队,声音响了一路,直到车上汇报回来支队或许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汇报的内容是:“突审失败,这俩不知道目标的去向,他们三天已经没见过面 了,只有电话联系……”

反劫中心的回复是:“继续审,目标和人质的下落,一定要审出来……”

十分钟过去了,没有消息……

又过了十分钟,消息来了,一位出现重度昏厥,另一位试图撞车厢自残,已经在解押归队途中。一听到这消息都知道发生了什么,杨锋小跑着去安排队医准备施治……秦高峰抚着前额在叹气,对付这些恶性犯罪,突审其实就是刑讯的代名词,趁犯罪份子心态未稳用雷霆手段审出案情,不过如果这些手段不奏效的话,再往下审就难了……

第六卷 此生多少惑 第72章 一笑解悬疑

透过三楼的封闭的窗口,能看到支队大门前陆续驶回来的外勤车辆,一部分是反劫中心的车辆,另一部分是从重案队和交警支队调用的民用车辆,只有那相貌似依维柯的闷罐厢货才是特警专用的车辆,已经隐去的标识,俩个嫌疑人一个被抬着、一个被架着从闷罐车厢里出来了,迅被队医带上了担架进行紧急救护,而救护的地点就是不远处隐在训练场后的临时羁押所。

伤肯定不重,这么重要的嫌疑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谁也交待不了。不过反过来说,肯定也轻不了,这帮特警长年累月的训练,一腿能踢断臂粗的木桩,一拳能砸烂六七层的红砖,为的就是对付这些恶性犯罪,情急之下的逼问,难道还会很礼貌地求你说出来?

电话铃响了,秦高峰轻轻放下了百叶窗不再去看刁主任训斥一干特警出手没轻没重的场面,心里在喟叹着,对于这些司空见惯的事永远是一种漠然和无奈的感觉,整体司法的公正和个案的正义伸张,很多时候难以两全;就像执法者每每迫免不了触及法律的底线一样,无论你怎么样做,都会付出代价。

电话是郭元打来了,秦高峰机械地问着:“郭元,你们忙了一天有点收获没有?……什么?调动一个外勤组监视居住?已经开始了,谁给你的权力?你是想让我扒了你的警服是不是?……到底怎么回事?……”

秦高峰一听这帮野小子又擅自调人出勤了,听口气还准备进行抓捕,一听这话生气了,大声叫嚣着,电话的那头郭元有点吱吱吾吾说着经过,秦高峰听着,听完了,不容分说的教训了一句:“都给我滚回来,没有反劫中心的命令,谁胡来我先撤了谁……”

说罢了忿忿挂了电话,生气地来回逡巡了几步,此时才想起天亮从这里已经出去的简凡带着重案队几人已经数小时没有什么消息了,不用说肯定又是简凡搞得鬼,手下这帮子干警绝对不会犯这么高智商的错误。

“简凡……简凡……呵呵……这个小王八蛋……”

秦高峰想着想着忽然间又笑了,再循规蹈矩的人跟上简凡不到一天,就像中了魔咒一般,立时能把规章纪律忘到脑后跟上他胡来,难道这次,又让他蒙到了……

“刘超胜……刘超胜……富士捷,外商独资企业……平安安保……新世界……这几家怎么可能串到一起?”

泰高峰揣摩着,实在把这几个风马牛不相及的单位扯不到一块,可电话郭元言辞凿凿说证据确凿,简凡已经带着外勤找到了新的嫌疑人,又由不得他不信。

想不通,秦高峰一下子也没明白简凡又从哪儿牵了匹黑马拉出来了,可一听到外商独资企业和富士捷、平安安保的名字,生生把这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全训斥回来了。

正自寻思的时候门嘭声开了,是刁贵军主任,技侦大厅里一把拽着秦高峰就走,出了门,小心翼翼地掩上门,直拉着秦高峰上自己的办公室,甚至于这动作还有点鬼鬼祟祟,回了办公室一把碰上门,劈面就问:“高峰,你再给我说说,简凡是怎么分析的这伙嫌疑人?”

“怎么了?有什么意外了。”秦高峰惊声问。

“不是意外,是越来越意外……你看啊,从第一次索要赎金开始,到现在六个多小时了吧,绑匪没有再联系过,也没有过其他消息出来……今天下午十七时被捕的俩位嫌疑人,俩人都交待根本没见过孔宾强;而且一口咬定根本不认识楚秀女。那天就在兴华小区运走个人,是男的,而且是交给孔宾强了,一口咬定那二百万,是孔宾强给的报酬,他们俩每人三十万,剩下的是准备给孔宾强和韩功立的。”刁主任奇也怪哉地说着,坐都忘了坐了。

秦高峰霎时明白过来了:“他们绑的是简凡?”

“对……后半截能对上号,上午的事他们根本不知情。俩人一直在准备送货车。”刁主任道。

秦高峰顺着这个思路问着:“也就是说,孔宾强是先和韩功立、麦燕搭伙,绑走楚秀女,神奇地把车在高速变没了之后;回头又和麦燕在兴华小区绑了简凡,让这俩人运走……而这俩嫌疑人,根本没有参与上午的劫案,一直以为人质的就是个男的,对不对?”

“对……现在咱们掌握的四个人,案后谁也没再见孔宾强。”刁主任道。

终于捋清了,秦高峰哑然失笑了,似乎在某种程度上确实和简凡的推测有很大吻合,现在刁主任这样,不用说又要病急乱投医了,笑着说了句:“这也很正常嘛,孔宾强为了掩藏形迹,分段使用不同的嫌疑人作案,理论上只要不是同时都落网,就没人知道全盘的案情。”

“是啊,真邪了啊,韩功立不知道后半截的事,而这俩人不知道前半截的事,而麦燕呢,又不知道中间高速路上发生了什么事,如果这些能理解的话,那高峰你说……”刁主任直接一副命令的语气,手指点点问着:“这个人究竟要干什么?究竟是为了什么?……为钱?他根本没出来分赃,只是安排麻三娃把钱藏着,他作案都不相信同伙,难道还相信同伙能把钱存好!?但要是去掉钱这个因素,我还真找不出他的动机来,总不成是闲着没事绑个有钱人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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