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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男绿女(971)

赵宏伟,跌坐在小沙发上,发呆着、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这一次的出牌,更出乎他的预料!而且,他丝毫不怀疑,这个人说得到,做得到……

第66章 临阵磨刀声霍霍

煤场里,已经先行一步开始准备了!

金根来扯着嗓子大喊着指挥着调整着方向,康明斯十几米长的车身上,几十号人拖着滑板,机械和人手并用,把一个巨大的储水罐吊到了车斗里,空罐,能装8吨多水,平时这罐子蓄水就是当做煤场的防尘用。宿舍里走出来已经半穿着灭火装备的民兵们,抬着几台雅马哈汽油发动机加油,试机!这机器一拉绳子,突突利利索索像拖拉机一般吼起来了,躁音不是一般地大!

场子上一片嘈杂,就是像出发的前奏!

金刚把车后备里的人藏匿之后驾车回到了煤场,找一个最放心的看守,秦三河,把秦三河唆导着去金村看着人,自己倒兴彩烈又跑回来了。和民兵们忙着收拾东西。

民兵们,只听连长的;工人只听场长的,而场长也只听那个伪场长的,都是只听一个人的!不用说,这是杨伟在做准备了。

一干兴高彩烈的人中间,夹了一个很不乐意的人,谁呢?周毓惠,没有走虽然没有走,但被杨伟划地为牢了,警告她四十八小时不许走出煤场,杨伟警告的时候咬牙切齿,吓得周毓惠根本没敢再犟嘴。景瑞霞也先自听到了消息,寸步不离地跟在老板的背后,俩人一看越野车回来了还以为杨伟到了,不过大失所望,迎来的却是金刚。

这下,周毓惠连招呼都懒得打了!悻悻地又坐回一磅房,好歹这里干净,只有一个收费的。不过刚坐几分钟又坐不住了,奔着又出了煤场里,景瑞霞跟着尾巴似地,又跟着出来了。

周毓惠心里烦得紧,回头瞪了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烦不烦呀?一直跟在我背后有意思呀?”

“惠姐,你别又拿我撒气好不好。每次你一失意就拿我撒气,我现在可够注意了啊,给你们创造的相处机会还少呀?”景瑞霞谑笑着,好像这笑意都受了杨伟的影响。这话里的意思很明白,人家不理你,你好意思拿我撒气呀?

“少提他!哼!”周毓惠恨恨地说道。

忿忿地说着,却是朝着金刚走去,不为别的,今天的乱七八糟事总让她觉得有点不对劲,刚刚乱了一通,现在稍稍安静了些,这些民兵又拉着管子往罐子里注水,这种容量一万多升的大储水罐足足占了半个车身,平时就是煤场防尘喷雾用的,却不知这又是要干什么。

“金刚、金刚……过来……”周毓惠笑着招手,金刚嘿嘿笑着上前来,穿着大头鞋,裹着个黄大衣,跟走街串巷磨剪子砌菜刀的一个得性,有点哑然失的周毓惠不无疑惑地问着:“你怎么一个回来了,你哥呢?”

“在长平!”

“他在哪儿干什么?”

“惠姐,您这不难为我不是?你想他能告诉我?”金刚手缩在袖筒里,吸溜着鼻子说道,一副二流子相。

“那这是要干什么?救火去?”周毓惠指着场子上忙碌的人和大车。

“嘿嘿……咱哥们放火还差不多,救火,可能吗?这么冷的天气,八成今儿要下雪。”金刚隐隐晦晦的说了句。

“他什么时候回来?”周毓惠不无担心地问。

“咂,惠姐,你怎么老问我,你自己打电话不会问呀?”金刚也被问得烦了,瞪着眼斜着,仿佛这个问题太过困难似的,仿佛这话问得他太过不耐烦。

景瑞霞嗤笑着捂着嘴,和杨伟呆久了,都这一副谁也不尿的得性!周毓惠被噎得有点气结,问了半天一句也没问出来,金刚除了蹲大狱就是在牧场,除了杨伟和一干浑人兄弟,其他的还真没放在眼里,话回答的待理不理,又和一干民兵喊上了。

不过周毓惠有的是办法,一转眼回到屋里转了一遭,腋下藏着个东西,又笑吟吟站在金刚面前,金刚不迭地嗤鼻子,仿佛不耐烦似地说道:“惠姐,你别问了,说了你也不懂!”。

“我问你懂不懂这个?”周毓惠真没问,手里提留出个二两半装的汾酒,三十年陈酿。酒中极品。

金刚,不耐烦的脸霎时笑厣如花,嘴咧了一片,伸手就要拿,周毓惠的手却更快,变戏法似地又藏到身后,这么大冷天一下子见着这东西,倒把金刚的瘾勾上来了,恬着脸谄笑着:“哎,惠姐,你别逗我。拿都拿来了。我尝尝!”

“见着酒就学会对姐客气了是不是?”周毓惠不屑,故作姿态了。

“不是不是,那个,我一直就客气着呢!”金刚这下子,还真客气了,手伸在空中压根没放下。

“送给你了!”周毓惠大大方方,一个小瓶子放金刚手里,乐得金刚咧嘴。牙咬着开口了就灌了口,酒香扑鼻而来,舒服得金刚直吧唧嘴。

周毓惠笑着问:“告诉姐,今儿你们这是要干什么?这你总不会不知道吧。”

“这有什么,打架呗。”金刚不以为然地说道。

“跟谁打?”周毓惠吃了一惊,惊声问道。

“还有谁,长平那伙呗。哥说今天要直捣黄龙操老窝,把他们一窝端了省得麻烦。”金刚志得意满地抿了口。

“啊!?就你这些人?”周毓惠吃了一惊。

“啊!这还少?”金刚不以为然。

周毓惠倒不反感打打弄弄,这几年就这么过来的,不过诧异地问道:“这……这,你们不胡来吗?长平多少人他还不知道,就这三五十个人,还没有古建军的黑车司机多?”

“嘿嘿……惠姐,那个,我告诉你啊!”金刚笑着往前凑凑,看周毓惠的好奇心吊起来了,笑着伸出手来:“再给一瓶我告诉你。冲这极品汾酒,我告诉你得了。”

周毓惠被这惫懒人物弄得没治了,喊着景瑞霞去车里拿。这种盒装的小瓶金刚却是知道是两瓶一盒,叫双胞胎。或许是周毓惠给杨伟准备的还没拿出来,倒先被金刚收拾了。

仿佛还怕周毓惠反悔似地,直到景瑞霞把酒拿来了,金刚揣口袋里,这才神神秘秘说道:“你说那古建军不是?”

“啊,怎么啦!”周毓惠见金刚神不对,有点讶色问道。

金刚很拽地说道:“早被我们抓回来了,关在金村牲口棚那地窖里呢!现在说不定,连赵宏伟也抓逑了,剩下的,还不够今晚一锅烩呢!”

金刚笑吟吟地甩出了包袱,把喝剩下半瓶也装口袋里。

“啊!?”周毓惠,一下子惊得两眼发愣、小嘴成了“O”型,惊得俏脸有点变形了。

金刚却是不屑地数落开始了:“我说,不告诉你吧,你非要问;告诉你吧,看把你吓成这样?你别乱给哥打电话问啊,知道了他又得说了。”

这伙人,向来无法无天,周毓惠吃惊之余,也顾不得身份了,拽着金刚的袖子,有点紧张地说道:“金刚,告诉姐,到底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还不就这煤场的烂事。那王八蛋捣的鬼,让他二舅扣了煤场的货款,两棍子揍得他什么都承认了,哎,对了,他把钱还回来了吗?”金刚说着,突然想起这一茬来。

“我没顾上查账!……那,人没事吧!”周毓惠现在倒担心古建军出什么意外了。

“没事,哥捅了他一刀,把那小子吓坏了!”金刚说着又跑嘴了。

“啊!?”周毓惠吃惊连连,这次吃惊的小手忙捂住了嘴。

“咂……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真是的!”金刚一看周毓惠惊讶的表情,猛地省悟了。干脆不说了。看着民兵里头,想起什么事来了,喊着:“奕辰……来来,那管子不够啊,一个车上装八口!……没有!?没有再去找几个呀?”

景瑞霞悄悄看看周毓惠,金刚带来的吃惊还未消却,景瑞霞有点不忍,小心翼翼地说道:“姐,您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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