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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色倾城(185)

讶异一问,宁佳还没开口,雷大鹏当是陶陶还介意仅剩的那一位,一拍胸脯请缨着:“陶姐您坐着啊,我把他拖过来给你道歉……说得他了得了,居然威胁咱干姐夫,是不是。”

“就是就是,咱文化人啊,做错了一定得道歉。”

“走……一起去。”

三人说干就干,那两位女人拦也拦不住,雷大鹏当先一马,直出了门,那步子迈得叫一个大马金刀,远远看着单勇下来,三人叫嚷着就追上来了,扯胳膊拉袖推人,三人几乎是异口同声求着,看在党国和我们兄弟仨光棍的份上,这忙你一定得帮啊。

三哥们推着单勇直朝大堂经理室来了,一旁站着的那位男友好不怵然的躲着,刚到门口,宁佳和陶芊鹤出来了,站定时,高挑、秀气,眼睛很大,嘴果真也很大的陶芊鹤,已经不复勃然大怒时的那般失态,笑着一伸手,单勇早歉意地握上来了,先抢着说道:“对不起啊,陶姐,当时要不拦着我怕成了混战,那样对你们生意影响更不好……还有这位怎么称呼。”

这位陶芊鹤比起宁佳来也不遑多让,虽然少了份亲和,不过多了几分贵气,而且丰腴的身姿颇有女人味,说不定那仨恶胖子还真是因为心里的恶趣味故意找碴呢。

“来,介绍一下,我男朋友,潘文杰。”陶陶招着手,那男人赶紧上来了,单勇握手致歉着,明显得了个不太友好的眼光,不过单勇倒也不介意,挟制了人家一回,甭指望人家还能有什么好脸色。

一说开了,倒觉得争执得真没什么意思,这当会三位可恶的胖子你一句我一句,俱是吹捧两位美女,又显得那么的可爱了。而单勇在众人眼中又是另外一个样子,举止得体,不似以前和哥们厮混那般一点体面也不注意。这样子倒是宁佳微微觉得有点意外。

由惊而乐,由乐而喜,这番变化却是让陶芊鹤对这几人格外留意,邀着大家一起共进午餐,单勇却是歉意地说着刚接了电话,有位远道而来的老师要去见见,先行告辞一步走了。那三哥们眼珠直在大厅一群招呼的模特妞身上打转,指指点点先挑上目标了,连蛋哥也不送了。反倒是宁佳和陶芊鹤把单勇送到门口,看着单勇拦了辆出租车走的。

“满意了吧?”宁佳回头问,人走了,陶芊鹤笑容还余在脸上,肯定很满意了,面子找回来了。

“嗯,挺满意,佳佳,你可以啊,这办法你都想得出来?”陶芊鹤想着那三位猪哥,忍俊不禁了。

“本身就不难,体型特殊的人他们很敏感,对待歧视自然是敌意了,其实你只要把他们当朋友,他们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你。”宁佳道。

“要掏出来,还是你要吧啊。呵呵。”陶芊鹤笑着回头,又似乎心有所系地看了远去的出租车一眼,一指小声问着:“那位呢?你怎么评价?那次撞车我还真没看出来是个人物。”

“你真想听?”宁佳问,觉得陶陶看单勇的眼神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怎么?有什么不能讲的?涉及到你的隐私我就不问了啊。”陶芊鹤笑着道。

“你千万别对他有兴趣啊。”宁佳貌似玩笑地提醒了句,拉着陶芊鹤小声道着:“他是毒药,最毒的那种,万一沾上了,有一天你会发现你忘不了,也戒不掉。”

不说还好,一说反倒真有兴趣来了,又是来了个回眸,看了眼早已消失不见的车影,陶芊鹤却意外地回味到了那种面对他的那种心悸的感觉,原来的感觉是恐惧,不过现在觉得,又好像不是恐惧。

进了门,男友潘文杰很殷勤地嘘寒问暖提醒着陶陶还没吃午饭,许是某种心理作祟的原因,此时文质彬彬、帅气一身的潘文杰如此殷勤却没有给她一点温馨或者幸福的感觉,反而觉得这位受害者好不窝囊,连那三个蠢胖子都惹不过……

第二卷 吃货们的奋斗故事 第24章 别后初见看不厌

坐落在太行西路的市博物馆,上世纪的建筑,斑驳的红墙、半堵高的爬山虎藏在枝浓干粗的树后,经历过深秋的萧杀,唯余不多的黄叶在风中瑟瑟发抖,走过大型的石制拱门,院子里是肃穆格子窗建筑型态,和现代都市附拾可见的差异颇大。

单勇在门房登记了名字,好奇地进了院子,民俗博物馆筹备组的办公地点就在这儿,贤弟也在这儿,不过他和雷大鹏都无暇来这个老掉牙的地方,实在是这种透着陈腐之气的地方让人颇有压抑的感觉,让司慕贤那酸货说,这叫:厚重。

“这儿……老大,看这儿。”司慕贤在一幢小楼的过道后招着手,单勇奔上前去,却发现后院还有空间,旧式的院子,还是小二层的建筑,一楼偌大的像车库的地方,挂着“食堂”的牌子,司慕贤像在学校一样,端着个搪瓷饭盆,走上前来的单勇居然发现那饭盆上还标着“潞院”的字样,笑了。

司慕贤踩着馒头配荤菜,问了句:“吃了么?”

“你打电话正吃着呢,吃了。你怎么还用着学校的饭盆,这么小气啊。”单勇笑道。

“这是博物馆好不好,我手里的器皿已经是最年轻的了。”司慕贤笑着开了个玩笑,直领着单勇进了食堂,边吃边聊了几句,问了问雷哥,问了老大的近况,埋怨了一番两位哥哥太把他当外人的话,草草吃完,去洗饭盆的功夫,单勇左右看看,司慕贤这一干同事倒也不算太陈腐,新招的大学生不少,和自己年龄不差上下,看着儒雅的中青年也有几个,饭间讨论的也是堆锦起源、潞州诗词名人的作品、民间神话什么什么来着,听得单勇直挖耳朵,怕是听不入耳,也听不太懂。

世界上有好多你永远无法全部领略的小世界,在不经意接触到时,只会感觉你的眼界太浅。单勇此时就有这样的感觉,听了半天,迷懵有之、羡慕有之,惭愧也有之,看着年龄都不大嘛,怎么都是淡吐文雅,如珠似玉,那像哥几个厮混的,嘴里喷出来的都是性器官名称。

“怎么,老大,对民俗有兴趣?”司慕贤洗完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饭桌旁了,单勇笑着起身道着:“有,我有点奇怪,我在潞州都生活了二十几年了嘛,怎么他们说的我听着都一头雾水。”

“要不怎么叫发掘呢,埋没得太久了,知道我们上个月专干什么了吗,专门在武乡呆了半个月,就为听听当地阴阳先生唱几段驱鬼傩戏,最早的起源在北宋,没有文字记载,口口相传几百年,你能想像么?”司慕贤道,说得眉飞色舞,不过欣赏者外行了,讪笑了笑,单勇道:“你要再给我讲专业,我就给你讲吃驴肉了啊。”

司慕贤也笑了,笑着领着单勇说上办公室,单勇却是心系着电话里的消息,追着司慕贤问:“贤弟,那个,左教授呢?”

“上午刚来参加了个筹备组工作进展的汇报会,中午和市里领导出去吃饭了,我还没说呢,你倒追着来了。下午还要来转转,说不定还要和我们一线工作的见见面。对了,老大,你和师姐没联系呀?怎么这么大事你都不知道。”司慕贤讶异地问道。

单勇笑了笑,没做解释,司慕贤知趣地没问,直上了前一幢三层旧楼,楼道里还是老式的水泥汀地面,开了办公室,扑面而来一股书墨香的味道,除了一面窗户,三面书架,各色的资料,书籍堆了一架一桌,好歹桌上的新电脑还能看出点现代气息,否则真得当成个什么文化遗迹了,坐下来,摁开水,单勇有点讶异地道:“贤弟,这地方也太窝屈了,你一天不烦呀。”

“烦吗?烦什么?”

“这么多书,我看着都头疼。”

“呵呵,在我眼里,这些书就像在你老大眼里的驴肉,都是钱呐。”

“你个酸货。”

两人笑着开着玩笑,相对而坐的时候,看着贤弟浓浓的书卷气息,甚至让单勇此时也凭生了点羡慕的感觉,看看自己,锅前灶后带店里,总免不了蹭着油迹,风里雨里送货里,总免不了一身风尘的样子,司慕贤看着单勇这表情,怕是猜到了单勇的心思,笑着道:“别羡慕我啊,干那行伤那行,坐久了我还真头疼……老大,这样,离上班还有一个多小时,你要等呢,我就在这儿陪你,你要休息呢,我就给你找个地方,一会儿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