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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色倾城(205)

意外,不是难吃,而是非常好吃,超出了她对鸡翅的认知。绵软、香滑的翅肉,有很多种她说不出来的香味,刺激到了整个舌身的味蕾。

“你以为是普通的鸡翅吗?选料是乡下的小柴鸡,用参汤煨过的,再把红酒的味道逼进去,它就同时有了酒香和铁板的香味,就这做工,一定能瞒过左老吃货的眼睛。怎么样?不好吃你扔了呀。”单勇笑着道。这话说时,陶芊鹤早嚼着挟上第二个,这味道突出一个香,酒香、烩过的铁板香,再加上参药和香料的味道,几种糅合的味道还真让胃口大开,那份饭店所做的王八炖豆腐倒落了下乘了。

“这个就没有新奇之处了。”陶芊鹤尝了块鱼,却是福寿鱼,此时红烧出来的虽然比下午的要好了许多,可和这红酒鸡翅比,又差了点。却不料单勇筷子一指道:“这道叫鸳鸯鱼,你真以你尝出奥妙来了么?尝尝这一块。”

单勇挟着另一片鱼身上的肉,筷子直递到陶芊鹤的嘴边,陶芊鹤笑了笑,也没觉得什么不妥,大嘴张着一口咬走了,边吃边说就那味,没什么稀罕,不过对着单勇笑吟吟地眼神,猛地又觉得不对了,嘴唇动动,舌头抿抿,再凑上细看,明白了,这不是一条鱼,而是两条鱼的各半身,一种是福寿鱼、一种是大银鱼,肉质一个细腻、一个粗砺,细尝一辨便知。

笑了,鸳鸯鱼原来的两种鱼,陶芊鹤笑着,直说单勇作弊,故意瞒着她。

“明白了吧……其实所有刻意为之的东西都算不上好,真正好的是这一份,最简单最直接的作法,就像红油猴脑一样。”单勇把蚌肉推到陶芊鹤面前,陶芊鹤有了先前的惊讶,这次倒不用鼓勇气,直接挟着尝上了,一尝这鲜香亦是明显得紧,单勇笑着解释着:“其实这种白灼的手法并不稀罕,西餐里经常用到,咱们这儿做蚌肉也是滚水里一过就好,不过那样的话营养成分会流失一部分,直接用老酒做引,喷灯白灼,融化面上的味料,鲜嫩味道里又多了一份酒香……不能多吃啊,多吃了怕你消化不良,呵呵。”

“讨厌,怕我吃似的。”陶芊鹤嗔怪道。

两个人在食香与酒香中,轻松而惬意地聊着。一会儿满斟着红酒在灯光中摇曳、一会儿迷离的眼神相接、氤氲着酒香和食香的房间,似乎连桌上的玫瑰也带上了一份迷醉,觥筹交错间的浪漫渐渐升腾在这个美轮美奂暧昧空间。

很美,雪白的线衣和乌黑的长发,灯光下映着陶芊鹤娇厣的轮廓,熠熠生辉的唇色,仿佛绵延了一条性感的曲线,每每笑时,两排雪白的贝齿,腮边隐约的飞红,浅浅的酒窝,却是比杯中的红酒还让人迷醉。

很帅,陶芊鹤也在看着对面的单勇,下意识地总会想起他挟持人的样子,很霸道。总会想起他趁机吃豆腐的事,很下流;不过相比今天遭遇的兴奋和刺激,相比今天尝到美味和温馨,一切都不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她感觉到一个倾心于她的浪漫,无法拒绝的浪漫,就像彼此在眼中传递着的浓情,那是意会,根本不需要更多的言语。

“这儿的夜景真美啊,还有这么多好吃的……我发现我喜欢上这儿了。”放下筷子时,陶芊鹤轻拭着嘴唇,留恋地道了句,抬眼看单勇,单勇笑着道:“我其实准备第一次初雪的时候约你来这儿的,那时候更美,谁知道天不作美,老不下雪。”

“呵呵,那下雪的时候咱们再来就可以啦。”陶芊鹤邀着。单勇点点头,笑着答应了,陶芊鹤揶揄地看着那么不动声色,装得比女人还矜持的样子,故意地问着:“那今晚,你知道我现在想什么?”

好矛盾的话,单勇看陶芊鹤时,酒意氲浓的脸蛋上,好一片桃花腮红,他凑上去,几乎碰到了鼻尖,而陶芊鹤并未闪避,只是笑着,就听单勇很轻很低声地说着:“我想,应该喝杯温热的香宾,跳支慢舞,洗个舒服的热水澡……对吗?”

“嗯,好像是的。”陶芊鹤点点头,一点异议也无。

于是浪漫又换了一个环境,在布满花色的房间里两个人持着酒杯,迈着轻柔的慢步。在洒满星光的阳台上,两人偎依着,说着各自经历过的趣事,星光下清冷的夜色中,单勇吻到了那性感曲线的双唇,透着酒香和迷醉的味道,柔滑的香舌,像蚌肉一样,鲜香齿颊。浪漫在随着情浓渐进,长吻挑起了心底压抑着的欲火,单勇抱着偎在自己肩上的陶芊鹤回了房间,相对默然而浓情的眼中,只剩下了衣衫的阻隔,当陶芊鹤抚到他胸前依然隆起的伤痕和成型的腹肌时,好一阵战栗的感觉。

浪漫为羹、暧昧做调、如此缠绵的风月大餐,情爱美味,怎叫一个销魂蚀骨了得!?

单勇轻柔地解开了她纤腰上的腰扣,在陶芊鹤略带着羞意的醉色中慢慢掀开了包裹着曲线窈窕的外衣,如蚌雪嫩的细肌,向上弹跳出来那一对让他期待已久的香峰,向下却是抚到让他更期待的幽处,战栗中,单勇手伸进了幽处,张嘴吮上了一只紫珠,陶芊鹤羞赧地呀了声,抱紧了单勇的头,闭着如丝媚眼享受着此刻心跳和燥热的刺激。

灯熄了,夜冷了,谁又知道那浪漫情的小屋里,这一夜会有几番脸红心跳的故事在上演……

第二卷 吃货们的奋斗故事 第33章 道是无情亦情怯

又一个冬日清晨的阳光隐隐约约透进坐落在漳泽湖畔的宾馆休闲楼,晦明晦暗的房间里,一双慵懒的眼睛睁开时,微微地侧头看了眼枕在他臂上的佳人,脸上笑了,就像所有男人那种奸情得逞事后的笑容,是得意。唯一不同的时,也许得意中多了份满足、多了份快意。

很多年前单勇曾经在街边外远远看着陶成章意气风发地把单家泥金的“驴苑酒楼”招牌拆走,那时候身边躺着的这位佳人就站在她父亲身侧,在鞭炮声她是那么的兴高采烈。那时候单勇就有一种恨意,想着有一天要把陶家那位美女粗暴地压在身下,肆意地揉搓、狠狠地蹂躏。

不过在理想实现的这个夜晚却出了差池,肆意的揉搓只不过增加了点叫床的分贝,狠狠地蹂躏却刺激了更高的性欲,一想想自己憧憬的报复却成了人家的舒服,单勇的快意里就带上了点哭笑不得的感觉。

不过,好像也不错,回味着一夜风流的点点滴滴,单勇轻轻地侧头,看到了长长的睫毛遮住的大眼,轻轻地拉上了被子,动作,轻柔地,在拉上的一刻,又轻轻地掀开了,忍不住又一次欣赏。

晦明晦暗的房间里,凸凹的胴体像一条静止的优美曲线,单勇伸着手,抚着一只靠近自己的香峰,光滑而柔软,手轻轻摩娑而过,带着一种无可名状的质感,每每抚摸总让他有一种欲求不满的念头,轻轻地抚下去,平滑的小腹,弹性的质感,在这里,单勇的手稍稍踌蹰,然后促狭似地又往下摸去。

轻咦一声,睡着陶芊鹤一缩身子,醒了,迷迷糊糊躲闪着,单勇笑了,一笑陶芊鹤的意识恢复了,侧过了身,嘟囊了句“讨厌”,嗔怪似地伸着手,摸着台上的手机,每天清醒后的第一个动作,单勇从身后搂上来,脸埋在她秀发中,微微的发香和体香,让他不由自主地轻吻着她的耳垂。陶芊鹤边开着手机边嗔怪问:“还闹,都被你骗了。”

“啊?骗你什么了?”单勇讶异道。

“还说,明知道你没安好心,昨天就不是钓鱼来了,是把姐当鱼钓了是不是?”陶芊鹤道,手向后退着单勇凑上来的脑袋,好不懊恼的样子。单勇嘻笑着道:“你现在才发现,不觉得太晚了吗?”

“呀,这么晚了,八点多了,这么多未接电话……我得走了,你少得意,呀!?”陶芊鹤拿着手机,刚要起身,却不料被躺着的单勇一个猛抱,一刹那感觉下身被生疼地又刺进了个满满当当,一瞬间像一口缓不过来一样,全身紧张得痉挛,伏在单勇身上,惊讶过后,又是媚眼如丝地笑了,轻声央求道:“那你轻点,别这么粗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