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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色倾城(240)

那笑,几乎会让人有纯真的错觉。你说出了这地方,会不会又是一对阳光少女呢!?

单勇下意识地回头,看到了裸露的美腿和银灿灿的高跟鞋,光芒一闪,门闭上了。

“喜欢吗?这是我们这里的香薰美体理疗按摩,如果有兴趣,一会儿我安排你试试。”

柴占山走上来了,笑着道,那笑容里诉说了一句潜台词:你懂的!

“还是算了吧,看着我都快流鼻血了,这么撩拨我可受不了。”单勇笑着道,有点难为情。就哥这定力,怕是按不了两下三下就得原形毕露变成禽兽,初级的那种。

“没关系,在这儿怎么胡来都没人管你。呵呵……介绍一下,我朋友,陈宦海,至于我这位朋友的身份嘛,是不是我就不用介绍了。”柴占山手一起,笑着示意到了正披着浴袍出来的一位男子,年纪不会比柴占山大,不过面相要比柴占山显得老,看来禽兽虽好,可当禽兽多了负作用也不小,脸白的陈公子明显有点先衰的迹像,不算很胖,可裸着的肌肤显得松松垮垮,端着酒杯,被柴占山请着坐下,抽了支点上,使劲地吸溜了下鼻子,那衰样子,有点让人怀疑是个瘾君子。

“坐坐……陈公子,这就是单勇。”柴占山一请单勇坐到了对面,那陈宦海派头十足,只是轻轻哦了声,看看一身褪色休闲装穿得很随意的单勇,没怎么放在眼里,放下酒杯,示意着柴占山,柴占山赶紧拿着陈公子的手包给递上来,这也是个牛逼人物,掏着鼓囊的手包,啪地扔出三摞钱来,像路边给乞丐盆了扔了几个钢蹦一样道了句:“兄弟,花去吧。”

妈逼的,这狗少!单勇暗骂了句,保持着讶异的目光看着这家伙,有点意外没有想到这个货色出面,可偏偏是这种货色一般还真招惹不起,他这逼样倒不咋地,可睡人家妈的那人实在牛逼呀!就西城原来坐地虎恐怕也得卖人家几分面子。这货色根本不是爹妈养的,净是那些商户黑户供养着的。

“我这人说话直啊,你别多心啊,咱们心里都明白是怎么个事,你手里不要个什么商标么?搁你手里,一毛钱也不值,哥给你找个主卖了挣俩钱自个花去得了啊……老柴,你跟这孩子说清楚了吗?”陈宦海说了句,又回头装腔作势地问柴占山,这柴经理笑着点点头,问着单勇道:“兄弟,表个态呀,咱们路上说得不挺好吗?”

差不多把单勇得当傻孩子连哄带吓了,单勇抬抬眼皮,点点头:“两位哥哥,总得告诉我来龙去脉吧?下家是谁呀?”

“这还有什么来龙去脉的,人家个大店投资那么多,经营的好好的,怎么让你把人家商标注册走了?给人家不就得了,自个还落点好,多好……你说是不是,老柴?”陈宦海想当然地道。

“是是,陈公子帮大家办这事都够意思。”柴占山恭维道。陈宦海刚一乐呵,单勇惊讶地道:“那陈公子您意思是说,让我转让给潞华厂店那家?”

“啊,小钱跟我是把兄弟,你也够孙子啊,那么好的孩子你都捉弄人家。”陈宦海不悦地道。

“那意思是,几万块钱就把这事打发了?”单勇又问,好不愕然,似乎不敢相信。

“这都不少了,还是看在你也在道上混过面子上,否则谁还花钱办事呀?”陈宦海不屑地道,似乎商标已经成了囊中之物。给钱都是给了单勇莫大的面子了。

啪,重重地一拍桌子,陈宦海和柴占山吓了一跳,就听单勇雷霆一句:“太他妈欺负人了吧?这他妈不是拿人当猴耍么?搁我我非灭了他。”

话随声起,威势猝来,惊得陈宦海哆索了下,柴占山蓦地被发威的小后生吓了一跳,看样也是狠人出身,反身偌大的烟灰缸已经提在手里,护着陈少,瞪着单勇,一个僵持,门哗声开了,四名保安装束地冲进去,一进门却站定了,这三个人保持着原样似乎还没有冲突。

“真他妈给脸不要脸,欺负人?这话说得多难听,不欺负人,哥们一天闲着干嘛呢?对吧,柴哥……这小子是够横啊。”陈宦海终于有胆量说话了,问着柴占山,柴占山此时才放下烟灰缸,看着单勇并无心胡来,倒是自己紧张过度了,一挥手把人打发出去了。反观单勇就有意思了,咋唬了一句,表情反而平淡了,似笑非笑地看着陈宦海和柴占山。

“单勇,你不像个识时务的。要谈不成,那咱们就换一种方式。”

柴占山脸色冷了,威胁之意很浓,那种眼神其实和都长青、花柳逼急的光棍眼神是一致的,他们是同一类,所不同的不过是一个发迹一个落魄而已。单勇笑了笑,话锋一转道:“我不但想谈成,而且还想交两位哥哥当朋友,一个破商标算个鸟,你就想拆我家房子,我立马给你们找工具去……二位误会,我说欺负人不是说欺负我,是陈公子您被人欺负了,难道您没发现?”

“什么个意思?”陈宦海听愣了,尖叫问道。像被人拽了老二,既惊又怒。

“就这商标,在我手里一毛钱不值我知道,可出了我的手,您说值多少钱?”单勇问。

“这谁能算出来?”陈宦海迷糊了句。不露口风。

“那我问陈哥您……您逼着我把商标转让给他们,他们能给您多少钱?”单勇又问。

“呵呵。”陈宦海一笑,突然发现有趣的事了,两家飚上那就有利可图了,就像吃了原告啃被告一样,陈宦海还以为单勇想花钱摆平,狮子大开口道着:“五十万不少,一百万不多,不过他肯定不会给你。你要能出这么多,这事我帮你摆平,没人找你麻烦。”

不料算计错了,单勇脸一苦,吧唧吧唧拍着巴掌道:“看看,我说他们欺负您吧,您不相信,这玩意不说五十万,五百万都有可能。要不他们疯了似的还劳陈少您大驾出面?”

“什么!?”陈宦海和柴占山吓了一跳,惊讶地看着单勇,然后两人又狐疑地互视一眼,这事办了,那驴肉大户顶多也就个十万八万的谢礼,可不知道里头含金量这么高,要真是这么高的话,那陈公子看来可就亏大发了。不过可能吗?

“你逗我玩吧?”陈宦海张着讶异地问,有点脱出他的思维能力了。

“我给您算一笔账,你自己掂量,半个月前,也就是潞华厂没有统一经营之前的数据是,每天的屠宰量是三十到五十头,按平均四十头计算,每头催肥驴在400斤左右,净肉率百分之四十五左右,也就是说每天他们的出货要有七千斤左右的鲜肉,以肉联厂的一贯作法,他们不可能不往鲜肉里掺冻肉降低成本,行内通行标准是三成,也就是说,每天最少要出货不低于一万斤……按这个最低标准算,即便是批发价出货,去掉人工、场地、送货、水电等等费用,斤肉的纯利润,在三块七毛钱左右,要是算上潞华厂的零售,这个利润要更高,这三家联合,月盈利绝对在百万以上。

现在增加了九家挂牌经营统一出货的门店之后,他们的利润肯定摊薄一部分,不过销售还要翻一番,这样的话,利润还会更高,况且这还只是驴肉,不包括附件及其他产品,要把那些加上,恐怕除了偷着数钱乐的人,没人知道他们真正赚了多少……不瞒两位哥哥,我干了一个多月,挣了七十多万,潞华厂那店,可比我的店大一倍不止……光投资就上百万了,不挣钱,他有毛病呀往进砸那么多?”

单勇侃侃说着,有理有据,说得陈宦海和柴占山凛然变色了,知道潞州的驴肉生意水深利厚,可不接触那行,也没想会厚这么程度,不过也能想像得到,连保护伞都需要的生意,肯定利润薄不了,柴占山虽然不知道陈公子从潞华厂店拿多少钱,不过他想像得出,九牛一毛而已。

“嘿哟,默默这个小王八蛋,怪不得天天哭穷,还大把大把拿钱。”陈宦海郁闷了,极度郁闷了,此时果真有一种被欺负了的表情,好不委曲。就是啊,哥拿的那点钱,要这么算起来,连他妈驴下水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