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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色倾城(326)

“我说没准,可没说出不来呀?这不出来了,走,哥请你大吃一个月……哎对了,贤弟,你破处了没有,哥给你找几个漂亮妞双飞去……哎你说句话呀。”雷大鹏咧咧着,N种方案,连他想都不太合适,不过不干点什么,又无以表达此刻感激之情,只恨不得把能有的都拿出来。

司慕贤对于没有什么心机的雷大鹏笑了笑,摇头不语,待走到单勇身边时,看着单勇,不知喜怒地道了句:“老大,又是你教唆着二哥想法子拉我当枪手?”

单勇笑而不言了,贤弟作为一位很有原则的人,在两位哥哥们面前原则已经丧失殆尽了,没错,雷大鹏几次邀不到人,自然是受了单勇的唆导,不打张感情牌,还真打动不了贤弟这酸货。司慕贤回头时,雷大鹏也是呵呵得意地傻笑,又要想办法邀他时,司慕贤拦住了,直道着:“我下午还上班,如果想表达感激之情,拜托以后别拉上干我不情愿的事,我就感激不尽了。”

“哎……”雷大鹏伸手要拉拂袖而去的贤弟,被单勇拦住了,相视间,雷大鹏却是看不懂单勇和司慕贤那种眼神了,不过看着瘦瘦弱弱的背影,又觉得很不忍了,难为地问着单勇道着:“蛋哥,这怎么了?”

“没怎么,他心情不爽。”单勇道。

“怎么了,翠花跟他掰了?”雷大鹏问。

“他这么个穷酸劲,迟早要掰,而且他想事总往拧处想,永远也不会爽。”单勇道,眼中踽踽独行的贤弟,走得越来越远了。

雷大鹏侧头瞄了瞄说得这么高深他一句没懂的蛋哥,又看了看越去越远的司慕贤,心里有点不好意思地征询着道:“那咋办?请他吃吧,人没那心情;请他日吧,他脸皮又太薄……你说万一我这回真考上了,将来真当个什么领导干部,可都是贤弟的功劳啊,我总得谢谢他呀?”

“等你当了再谢吧,不急。”单勇笑道,揽着雷大鹏要走,雷大鹏转眼已经忘了贤弟了,被撩得蠢蠢欲动,整整西装领子,抢先一步站在单勇面前倒着走着问:“蛋哥,你瞅瞅,看我像不像我爸那样……将来当个领导那样。”

“什么像不像。”单勇无所谓地道,只等着雷大鹏脸色一糗,马上峰回路转惊喜道:“不能说像,根本就是……你看你,好吃懒做、不学无术,吃喝嫖赌都精通,已经具备领导干部的素质了。”

雷大鹏嘿嘿笑得,笑得直缩脖子猥琐无比,单勇也笑了,笑得眉开眼绽,奸诈无比,这哥俩,就近找了个地儿,小菜小酒点着,要先来点庆贺了※※※

……

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

驴肉香的大堂徐焕香今天魔症了似的,隔一会儿就到门口瞅瞅,不看别的,就看看有没有货厢车来,就怕再来几个卸醋的倒一门口,好在没发现,直到快中午的时候也没发现,直到早来的第一桌吃完结账都没有,她终于松了口气。

这是今天廉总专门交待的任务,一经发现,马上上报,和派出所的打招呼了。后厨两天零散收回来的鲜肉全下锅了,就等着迎接五一旺销的节市,店里闲暇的人等也被肉联厂调走了,一件事,想办法从潞州零售市场上买活体鲜肉,这招还真管用,撒出去的人一上午,零零散散又收罗回来几百斤,现在采购的食材,支应个一两天,看来一点问题都没有。

在这个流通渠道多样化的市场上,想封锁谁,怕是没那容易。更何况是这样资金雄厚的饮食巨头。

这样的想的不光是驴肉香这些当家管事的,包括此时驾车停在驴肉香门厅几百米外的柴占山也是这么想的,看了看时间,快午时了,来这儿也有一个多小时了,什么都没有看到,他想到此处时,侧头看了看专心致志在修着指甲的李玫莲一眼,小声道着:“今天应该没有演出了吧,他胆子再大,也未必敢在派出所刚教育后再故伎重施。”

“你觉得未必敢,我觉得未必不敢。”李玫莲笑了笑,收起了指甲剪,又看了眼驴肉香火锅城的方向,很安静,而且开始上客了,停车场的保安指挥着偶尔驶进入的车,门童在恭迎的客人,五一节时,那家商铺都闲不了。

可是,她期待的好像没来,李玫莲抿抿嘴,看到门厅时,眉目间蕴着笑意,这些天让人一直注意驴肉香和冷库的动静,昨天知道有人往驴肉香倒醋搞得停业一天,而且巧妙地倒了两次,差点把她笑抽了,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驴肉香停业的事早在当天去会所玩的人中间当个笑话传了。于是据此李玫莲很异样的判断这仅仅是个开始,一上午拉着柴占山看演出来了。

正午了,演出还没有开始,她看了看表,脸色稍稍有点迟疑的表情,柴占山捕捉到了,笑着问:“我觉得你同样不确定,未必会发生。”

“要不咱们赌一把?”李玫莲道。

“赌什么?”柴占山问。

“如果我赢了,你负责把人给我请到,这个人在有意躲着我,不好请。”李玫莲道。

“那你要输了呢?”柴占山笑着问。

“输了说明我判断错了,他就出局了,不用考虑他……条件你提。”李玫莲笑道,美目侧看了柴占山一眼,柴占山笑道:“成交,不过条件我还没想……李总答应个条件不容易,我得想好了再要求。”

话里打着哈哈,也许有很多条件,没有斟酌好提那一条更好,欠了个身,刚放下车窗准备透透气,李玫莲突然笑了,笑着道:“柴总,您没机会提了,恐怕赢的是我。”

嗯,柴占山一激灵,定睛一看,奇怪了,有几位客人急匆匆从驴肉香出来了,好像很急……不对,好像很气,都是做生意的,客人乘兴而来,可这么个败兴而去,原因自然不言而喻,再侧头看李玫莲时,李玫莲促狭似地一摆头,心意相通,肯定出事了。

两人同时下车,嘭嘭锁门,像一对情侣,快步直朝驴肉香火锅来了。

事出来了,千怕万怕还是就拣你最怕的事出,大堂像犯了什么错误一般,正对着几位虎背熊腰的汉子鞠躬赔笑脸,直说这顿免费,厨房现在乱得一团糟,实在准备不出来了。那正准备捋袖走的爷们可不客气了,免费个逑,不他妈朝你们要赔偿不错了,啊呸。

一口呸在吧台上,吧台的服务员吓得直往后躲,这边怒气冲冲刚走,大厅里几位等不及的,哗啦啦兵乓啪啪开始了,碗摔了、碟扔了、火锅砸了,一人冒火、众人添柴,眨眼叮当嘭啪声音不绝于耳,还有气不过了,啪唧一声,一个茶杯直砸到吧台处,收银的姑娘吓得蹲在台后嘤嘤地哭上了。

“这……这怎么回事?”柴占山异样了,站在门口被蜂拥而去的人客人挤得悠了几下,赶紧地护着李玫莲,问大堂时,大堂刚说还在解决什么问题,有客人早骂上了:“解决个狗屁问题,你个整得那能吃么?喂狗它也啃不动。”

“丢雷个老母,咩也驴肉……啊呸哟……”

“暴你妹的,真扫兴……”

“今儿有事啊,没事我非跟他们争个长短……”

“走走走,真扫兴……”

一人一句,各式国骂,这当会可没有形象可言了,怎么恶心怎么骂,把大堂不迭地鞠躬认错,急得哭脸了,后面还有不走的,扔了碗碟在鼓噪,说是要赔偿,要说法,要不马上打电话给电视台电台,这可是现行啊,光道歉能解决什么问题?这火锅吃得人有没有副作用还不一定呢。

男男女女嚷着说着,扔着砸着骂着,柴占山愣是没听明白究竟发生了怎么一回事,他也急了,抓着一位要出门的客人,问着咋个回事,一看是进门客,那人倒也干脆,直指着地上道:“那不是么?自己看,那能叫驴肉,你没尝,简直比他妈死人肉还臭,还柴,啃不动……让他们给换吧,哟,还换上同样的来的,大家能不生气么,一桌好几百,不砸了狗的店算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