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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途志(426)+番外

而就在此时,那些站在听经所门口的同修们也走了回来,它们仍是不发一语,但望着关灵泉的眼神中,无不是充满了关心,正因如此,关灵泉的心反而更加的难过,因为它,平静的听经所被闹的鸡犬不宁,这让他很是难过,于是乎关灵泉苦笑了一下,望了望世生之后轻声说道:“世生,等一下你躲起来吧。”

“你说什么?”世生惊讶的说道:“你怎么能说出这话?难道你真的想出去?”

“不这样又能如何呢?”那一刻,关灵泉似乎颓废了好几岁,在进了屋后它浑身无力的坐在了地上,双手抱着头,痛苦的说道:“这件事确实是因我而起,我关灵泉又怎能贪生怕死,让那些无辜的朋友因我而死?我怎么可能那么做?”

关灵泉这人的优点是正义,而缺点则是太过正义。

如今谢必安以此相要挟,关灵泉是在无法看着那些家伙因自己而遭受厄运,况且正如他所说,这件事是因它而起,所以面对那些鬼魂,关灵泉心中自然充满了歉意,这自责的感觉此时深入骨髓,使得它再也没了主意,陷入了悲痛的漩涡之中。

而世生也知道现在的局势无比凶险,它虽然没有办法,但看着自己佩服的关灵泉如此萎靡,心中登时又冒了股火,于是不由分说一拳将他击倒在地,同时对着他大声喝道:“别的废话我不多说,我只问你,你怕死么?”

“自然不怕。”关灵泉有些愣了,虽后下意识的回道:“都死过一次了,为何还要怕死?”

“那好。”世生又指着墙外厉声问道:“我再问你,既然你不怕死,为什么还这么难过?如今那些家伙使出这等肮脏的手段,就是想看你这副样子,你又怎能让它们逞心如意?男子汉大丈夫,士可杀不可辱,大不了咱们等会出去跟它们拼了,杀一个够本,杀两个就赚,即便是战死沙场也是堂堂正正的好男儿,不比这么窝窝囊囊任那些杂碎肆意摆布的要强么?!”

世生的想法虽然有些任性,却也是实话,当局者迷,关灵泉因为自责而迷失了心性,殊不知这正中那谢必安得下怀,谢必安就是想以此来打击关灵泉的内心,让它受不了折磨而乖乖就范。而那谢必安的狠毒,世生早在方才就领教过了,说句不好听的,就算他俩举手投降主动就寝,那谢必安说不定也会大开杀戒处死那十三名无辜鬼魂,敲山震虎杀鸡儆猴,它这么做无疑会在阴兵之前更加树立自己的威信,以便让那些阴兵今后更加不敢杵逆它们。

而在听了世生的话后,关灵泉这才终于领悟,是啊,它虽然能为那些无辜之魂而自首,但却无法信任那谢必安,如果它就擒之后,谢必安仍然反悔的话,那它又能怎么办?一想起那些家伙丑恶的嘴脸,关灵泉狠狠的攥紧了拳头。

“你说的很对。”关灵泉站起了身,然后对着世生感激的说道:“它们无非是想让我死,反正横竖都是一死,倒不如拼了这条命,多杀一个害人虫。只是……只是连累了兄弟你。”

“谁连累谁还不一定呢。”世生咧嘴一笑,他这人就是这种性格,只要认定了你是朋友,就会毫无怨言的站在你这一边陪你出生入死。外加上世生现在也对这地府的丑陋而感到愤怒,所以,他当时义无反顾的换上了之前的衣服,将揭窗和画卷系在了背后,对着关灵泉说道:“是朋友不用多说,走,咱们和它们拼了!”

宁愿反抗而战死,也不愿委屈的苟活。

这一人一鬼此时相视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于是,他俩便再次推开了门,打算出去同那些阴兵决一死战,可哪知道就在这个时候,事态居然再次出现了转机,正当两人从长廊往外走的时候,门口的知客人忽然说道:“有客到!”

世生皱了皱眉,随后同关灵泉一起快步朝着门口跑去,他们倒要瞧瞧,究竟是哪个家伙现在还敢进来?等两人过了转角处,只见听经所的大门处,一个柔弱的身影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

阿喜?

世生认得这个鬼,它正是那钟圣君的随从阿喜,如今它来此干什么?

“我是来和你们谈判的。”阿喜平静的说道:“你们犯了大罪,圣君要你们回去,听候地府公正的发落。”

“公正?”那关灵泉显然同阿喜也很熟,只见它冷笑了一声,随后愤愤的对着阿喜说道:“现在这个地府,还有公正可言了么?别再骗人了阿喜,如今我等早就知道了钟圣君的卑劣面目,它才是鄷都城腐烂的元凶!那天它已经看见了我,如今居然又厚着脸皮对我说什么公正!哼,恶心!我关灵泉堂堂男儿,当初真是瞎了眼居然想效忠于这种小人!阿喜,我不管你知不知道这件事,但念在之前咱们有些交情,我今天不跟你在听经所内撕破脸皮,你走吧,告诉门外的那些家伙,我们这就出来,让它们做好准备吧!!”

阿喜听完了关灵泉的话后,脸上仍没有丝毫的表情,只见它说道:“我也曾是此处同修,出不出去不是你能阻止的了的,如今我奉命前来,无论你想不相信,都要听完我的话,我说完了就会走,怎么样,咱们谈一谈吧。”

说完之后,阿喜的眼神望左边一挑,那神情,显然是想示意两人,自己此行的目的绝非它所说的那样简单。

而它来这里的目的,到底又是什么呢?

第二百三十六章 阴王斗 上古凶魂

“稳住!稳住……操,谢哥,不行了,阿傍要稳不住了!”

再见到那天杀的世生又一次跳进了围墙中后,牛阿傍心中的怒火再次往上拔高,自己被那厮羞辱了不止一次,且一次比一次销魂一次比一次厉害,所以此时的它虽然极力忍耐,但仍如同抽羊角风般的狂抖了起来。

当天的它抖动的究竟有多厉害我们不得而知,只知道当时站在它身后的那些阴兵们全都感觉到了眼晕,就好像要被催眠了一般,等到时候私下谈论当天只是,无不破口大骂道:姥个腿的,那老破牛再抖厉害点估计肚脐眼儿都能甩出去,站在它后面这个恶心,就跟地震了似的。

当然了,这都是后话,而且我们也不会有机会再提了。

且说那谢必安在听了马明罗的话后,两撇吊绳眉一撇,顿时没好气儿的说道:“有招稳去没招死去,它姨的,牛阿傍你是不是真是冰碴子心啊?怎么就这么不抗打击?我告诉你,今天哥几个兴师动众到这里,完全就是为了给你报仇,为了这事儿还要瞒着老怪物,你心里怎么还没个数呢?要知道咱们可没多少时间,我就问你你有没有出息?有出息就给我忍着,没出息就给我昏过去!”

什么?它们这一次擅闯听经所,并不是受那阴长生的指使?

说话间,只见谢必安轮起了手中哭丧棒,面朝那喘着粗气的牛头鬼,瞧这架势,如果牛阿傍再失去理智的话,它当真会毫不留情的将棒子抡下去。

而那牛阿傍显然也知道它们此行的前因,所以即便怒气再盛,仍被它一口涂抹给咽到了肚子里,马明罗一面安慰着牛阿傍一面对着谢必安十分感激的说道:“谢谢你,邪哥,为了我两兄弟,害你要冒这么大的风险调动阴兵,你放心,如果阴王因此怪罪的话,我马明罗定会顶下这个罪过。”

“这倒不用。”只见那吊死鬼谢必安哼了一声,随后说道:“我曾说过,既然咱们四个身为四大阴帅,便要同心同德,有危险一起度过,又福气一齐享乐,如今那瘟灾的活人惹了你们,和惹我没什么区别。眼下风声太紧,说不定什么时候阴王变回开始它的计划,那个喜怒无常的家伙可是咱们惹不起的,所以赶快解决这件事然后火速回撤,从今天开始,你们这些天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明不明白?!”

范无救说道:“明,明,啊就明,明……,操,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