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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110)

果然,自打刘雨迪出生后,刘二叔的生意真的是一天比一天好,要说这也真的是和刘雨迪有一定的关系的。

但是听她说这个故事的时候,我俩还都很小,当时的我也听不出啥所以然来,只是觉得她说的挺玄乎,好像跟电视剧《封神榜》似的。我记得当时我回家问过我老爹,我这名字有没有啥说道,我老爹翘着二郎腿跟我说:“咋没有呢?我大儿子的名字可是取自新华字典啊,多有寓意。”

于是我便没话了,我记得我当时还为这事儿闹心了很长的时间。直到现在想起来这事儿的时候,心中却又是另外一种想法,那就是《三清卜算》还真是一门玄妙的学问,我忽然想起了刘大爷,想想这世上,也只有他能算出来那逃跑女鬼的下落。只是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他们找没找到他。

于是我和她说:“那你也别叫我啥‘小非非’,这名字怎么听上去这么娘娘腔呢,我将就活呗,现在给人家打工呢,对了,我刘大爷怎么样啊,找到他没?”

刘雨迪叹了口气对我说:“你说我大爷啊,没有,都快三年了,还没信呢,也不知道他上哪儿去了,我奶奶现在好像也察觉到什么了,整天唉声叹气的说,‘我大儿子上哪儿打工了咋还没回来。’我估计是瞒不了多久了。”

听她说完后,我竟然也有点儿上火,并不是因为找不到刘大爷就算不出那个逃跑女鬼的下落,而是为刘大爷担心,看来当年刘二叔让我少练这《三清书》还是正确的,想刘大叔的本事已经比当年的醉鬼刘还要高了,可是却依然要遭受着骨肉分离,漂泊异乡的下场。

想来想去,不禁又触景生情,自打我学会《三清书》后就没遇到过好事儿,总是搞的自己一身伤,真是郁闷。唉。

又和刘婷婷聊了几句后,餐车就开饭了,标准火车上的套餐,跟学校食堂似的,一个穿着工作服的人推了个小车,挨桌发,一个塑料的餐盒,大半盒饭,四个菜,我一看这四个菜,有点儿傻眼了,酸菜炖粉条,全是酸菜,芹菜拌花生米,全是芹菜,茄子拌香菜,全是香菜,火腿肠炒大辣椒,全是大辣椒。

就着他大爷的也敢卖二十???有没有王法了??这不明抢呢么?这还没去年我坐这车时吃的好呢,那时候还只是十五块钱。

我有一种这是黑车的感觉,只见那餐车的服务员就像扔书一样,刷刷刷的发着盒饭,看她的眼神好像是你爱吃不吃,不吃拉倒没人逼你吃一样。

算了,心中虽然窝火,但是好歹也混了个坐,钱都交了,不吃白不吃,正当我拿起筷子准备开撮时,刘雨迪忽然开口和我说:“崔哥,要不咱俩换换吧,我这盒肉多。”

我转眼向她那盒望去,果然多了几片火腿肠,看来这小丫头好像是在减肥吧,嘿嘿,那我就不客气啦,于是我就装作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和她换了。

我俩边吃边聊,正聊的开心呢,我就觉得这嘴里的芹菜怎么这么面呢,一咬一股水儿竟然,低头一看,竟然把我恶心的快尿了裤子。

一条菜里的那种肉绿虫子被我咬断了半截,一半被我已经咬烂已经咽下去了,另一半还在饭盒里。

这个我恶心的,用不着这么新鲜吧,你说这大冬天的怎么还有菜虫子呢?我忽然发现,刘雨迪正捂着小嘴强忍着笑。

看来这小丫头是早有预谋啊,难怪她心那么好主动和我换盒饭呢,可是我一想,不对啊,这虫子是在菜里夹着的,而这菜又是最底下的,我都没发现,她怎么可能发现呢?

我忽然想到了些什么。不会这么巧吧,但是说起来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她也是刘家的后人,想到这里,我便小心翼翼的对她讲:“祖师灵宝所在宫,六丁六甲对其冲。

勒令之符紫云蔽,吾不遇时龙不惊。”

第九十四章 过年前的平静

在我的眼中,老刘家的人大多都是有本事的,而我眼前的这个小丫头,如果说她也会《三清书》的话,我还真不怎么吃惊,但是我始终想不明白的一点就是,《三清卜算》不是已经被刘大叔拿走了么?而且刘先生死后的遗愿,就是自己的后人不得再接触卜算之术。

当我对刘雨迪说出这信物诗的时候,刘雨迪愣了,她对我说:“你说啥?”

我见她好像没听清,于是便就又小声的对着她说:“祖师灵宝所在宫……”

她显然很纳闷儿,问我:“什么宫?”

我有些焦急的对她讲:“不是什么宫……是所在宫,这句话是讲……唉,算了,你听没听过这句诗?”

她莫名其妙的对我说:“没听过,这是什么诗啊,又宫又精的。小非非你学坏了啊。”

老天爷,她想哪儿去了。怎么现在的小姑娘都这么早熟,整的我老脸通红。

不过她既然不知道信物诗,那就证明她不懂《三清书》,想到了这里我的心情庆幸之余竟然还略带点失落,看来要找那逃跑女鬼还是没那么容易,不过这样也好,毕竟这《三清书》不是那么好学的,要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了,由于仅是不同往日,此刻的我终于能明白当年的刘先生为何要立这样的遗愿了。

毕竟天道不是凡人所能窥觊的,这是一门等价交换的东西,交换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一旦踏上此途,便已经没有了回头路。

我见她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于是便对她说:“学啥坏啊,我说的是后现代主义伟大诗人尼古拉斯·广坤的经典诗句,现在很流行的,你没听过么”

刘雨迪摇了摇头,问我:“尼古拉斯·广坤?没听过,他是谁啊?”

我心里一阵好笑,心想着,就是尼古拉斯·谢广坤呗,随口说一句你这小丫头片子竟然还真信了。

于是我和她讲:“尼古拉斯·广坤啊,是布拉格·永强的父亲,算了,不说这个了,跟我说说,你是咋看出来这饭盒里有虫子的呢,小丫头?”

她见我问她,便故作神秘的回答说:“不告诉你,你就当成是女人的直觉吧,嘻嘻。”

得,小饭碗,她还给我端上了,不告诉拉倒,哥们儿我也没那闲工夫知道。我从包里拿出了一瓶纯净水,刚才那半条虫子真是把我恶心到了,但是不知道为何,我的肚子竟然有一种还没吃饱的感觉,好像还有点儿饿。

难道那菜虫子还有开胃的功效么?

但是打死我我也不敢再吃那盒饭里的菜了,那饭还行,还能吃。我便无奈的从座位下的包里拿出了两根‘哈红肠’。

这个‘哈红肠’,可是哈尔滨的特产额,要说哈尔滨最经典的吃的就是红肠和干肠。红肠的味道是大蒜味的,里面还有许多肥肉丁,下酒极佳,配上啤酒,味道那叫一个销魂。就是太贵了。一百块钱买不到几根儿,我这次回家一咬牙买了三百块钱的,这叫一个肉疼。

刘雨迪见我拿出了大肉,这小丫头的眼神竟然变了,挣得大大的看着我,我心想她这馋嘴的毛病还真没变,于是我给了她一根,我正想张嘴咬的时候却发现了对面坐着一个带孩子的妇女,她怀里的小孩儿显然也吃不惯这火车上的盒饭,于是我又掰了一半给了那小孩儿。

刘雨迪笑着对我说:“小非非,想不到你这性格还是没变啊。”

我嘴里嚼着红肠,问她:“我啥性格?”

刘雨迪掰了一小块红肠扔进嘴里,然后对我微笑着说:“嘴硬心软。”

她这四个字儿可真是掏我内心深处去了,唉。

从小我老爹就教导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是做事儿也必须要狠,人不狠就他大爷的站不稳。我一直觉得我老爹和我说这种话简直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因为我随他,他心也软,但是嘴上却不饶人。

感情我这么倒霉也是有一定的遗传因素作祟的。

想想还真挺郁闷的,索性就不想了,我问刘雨迪:“对了,你这回家,带没带点儿啥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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