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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260)

文叔从兜里摸出烟来点着了,然后对着那猫脸冷笑道:“你这不废话么,你以为我们兄弟真有那么的雷锋,在你们兄弟面前无私展现自己?别说那么多没用的了,快说说你的目的吧,看看咱们能不能商量商量,毕竟都一把岁数的人了。”

文叔说出此话时,语气明显的变了,话语之中略带一些沧桑,可能这便是阅历不同的关系吧,我忽然有一种错觉,你说现在的文叔怎么好像还给我一丝睿智的感觉呢?

那半边猫脸虽然早就已经脱离了那老太太身上,但是现在却依旧很是嚣张,只听袁枚断断续续的说道:“哼!这点……不用你……教!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我自然会遵守诺言……,喂!……你们几个小辈……下星期我们公司组织员工……去北戴河旅游……你们也来吧!到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们!至于文明白你嘛……我又没答应你什么,无可奉告!”

说完这些话后,那猫脸便瞬间的燃烧了起来,那火焰还停诡异,呈现出翠绿的颜色,文叔没说话,嘴里叼着烟,默默的望着那猫脸似乎在想些什么。

猫脸燃烧殆尽后,黑夜仿佛又陷入了平静,文叔也就长长的叹了口气,然后转身向我们走了过来,此时的他在我和老易的心中的形象和以前那个边挖鼻屎边唱一剪梅的猥琐大叔简直是天差地别啊,现在的文叔也不知道为何,怎么瞅怎么伟岸,想想抗战的时候打入敌人内部的地下党形象也不过如此吧。

不过我和老易却还没有适应过来,等文叔走进的时候,老易颤抖的上前拽了拽文叔的那张老脸,然后不敢相信的说道:“这文叔不是真的吧?是不是让啥东西上身了啊?”

我半边脸苦笑的望着老易犯傻气,其实这也不怪他,这一赤裸裸的事实实在是让我们无法接受,但是现实就是现实,这确实是真的,只见文叔‘啪!’的一声给了老易一个脖溜子,然后对他骂道:“犯啥傻啊!没见过啊!”

悲剧的老易边揉着自己的脑袋边惊讶而略带委屈的说:“靠,是真的啊!”

文叔没有搭理老易,他可能也知道这老小子的呆病犯了,于是他便走到我的身前扶起了我,对我说道:“怎么样,不听我的话,离开我身边儿,吃亏了吧。”

本来文叔说话一向是尖酸刻薄不着调道极点,但是今天听他这话的语气确是那种长者心疼晚辈的语气,此时的我浑身酸疼,听完他说这话后,竟然鼻子有些发酸,本来有许多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语塞都堵到了嗓子眼儿里说不出来,靠,这个老神棍今晚上带给我们的惊喜实在是太多了。

那‘老神棍’见我这副模样,便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把我背在了身上,对着老易说:“小子,你去把你朋友扶起来吧,我刚才看了,他应该没有啥事儿,咱们回去再说吧。”

老易本来惊讶的还在发呆中,但是一听文叔这么一说,才想起来石头还在那边躺着呢,于是他忙点了点头,要知道文叔现在在他的眼里那简直就跟皇阿玛似的,说啥估计他都得听。他便慌忙一路小跑儿跑到了石头的身边,他的体力还没有恢复,背起了石头后脚有些发软。

文叔嘴里叼着烟背着我,对着老易招了招手后,便向那片树林之中走去,老易慌忙跟了上来,我趴在文叔的背上,不得不说,这个干吧小老头儿的后背还挺结实的,趴着很舒服,有点儿像小时候我父亲背我的感觉,虽然现在浑身酸痛,但是心情却也慢慢的好了起来。

要说这事儿现在也算是告一段落了,但是我知道,以后的事情似乎会更加的多,这半路还杀出了个文叔,他的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呢?我想着毕业以后发生的这些事情,似乎真的好像是早就有人帮我安排好了一般,从那天中午走进袁大叔的面馆儿开始,我就仿佛只是一个演员而已,顺从这剧本一步步的演下去。

我自认为是白派弟子,知道普通人不知道的事情,包括一些真相,但是现在想想,其实我们一直是被蒙在鼓里,我们知道的真相也许并不是什么真相。

也许这就是常爷跟我说的那什么真相背后的真相?我苦笑了一下儿,可谁他大爷的能知道什么是真相啊!!

算了,不想了,顺其自然吧,貌似我们现在的处境就是顺其自然,不管什么事儿,只要时机到了,自然会知道的。强求不来。

我叹了口气,任由文叔背着我一步一步的走出了树林,此时的夜空的乌云已经飘散,月亮又浮现了出来,树林的外边停了一辆白色的桑塔纳,车窗没有摇上,淡淡的烟雾从车窗中飘出,驾驶座上坐了一个人,我上眼一看,原来是林叔这个老X。

我叹了口气,算了,反正现在我也不那么惊讶了,文叔这老神棍现在都已经是冒牌的了,林叔当然也可能是,可是老易这小子却依旧很惊讶,他背着石头愣住了,仿佛不敢过去一般,文叔走到了车边,转头没好气儿的说道:“小子,发啥楞啊,快过来,咱们回去了。”

说罢,他自顾自的打开了车门,然后把我随手的往后座上一扔,靠,疼死我了,我望着这个‘老神棍’心里面不知道要说点啥好,老易一听文叔下旨了,便十分尴尬的走了过来,先背着石头走到了车前,对着林叔尴尬的笑了笑,他也不知道该说点儿啥好,只能说了句:“林叔。”

林叔此时眉头紧锁的正在抽烟,见到老易,也没说太多话,本来这老X就比文叔严厉许多,只听他没张嘴,从嗓子眼儿里发出了“恩”的一声,表示默许了,老易这才打开了车门,先把石头扶了进来,然后自己也跟着坐了进来。

文叔坐在了副驾驶上,但是他没跟林叔说话,只是苦着脸揉着肩膀自言自语的说道:“真是上了岁数啊,运动一下全身就跟散了架子似的。”

林叔在旁边用余光鄙视了他一眼,接道:“你是足疗逛多了,身体虚吧。”

文叔气氛的骂道:“滚犊子,都啥时候了还挤兑我,赶快开车!”

听完文叔这句话后,林叔冷哼了一下后,便启动了车子,我靠在车座上,浑身动不了,你还别说,本来这两个老家伙的转变使气氛一直挺严肃的,让我和老易有点儿接受不了,但是现在一听两个老家伙的斗嘴后,仿佛他俩又回到了那老神棍的状态,气氛确实轻松了不少。

见此情景,我便半边脸笑了一下儿,而我笑的这一动作,恰巧就被文叔从倒车镜里看见了,只见他回头骂道:“笑,还知道笑,要不是你,死老沉的,我能累这样儿么,告诉你,这个月工资扣一半儿,没商量!”

我听文叔这么一说,心中顿时一暖,要说我之前不懂事儿跟这老家伙吵了一架,还闹的要不干了,今天看来这老家伙是不生我的气了,他说要扣我的工资就证明他还不想开除我,这老家伙,心地为啥这么善良啊。

车子开出了郊外,缓缓的在公路上行驶着,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我望着车窗外渐渐明亮的灯火,真是无法想象啊,今天晚上的事情,先是我们苦战猫老太太,然后我自毁阳寿出马,最后竟然还蹦出个文叔,想想真是不可思议,也不知道,等会儿文叔他们会跟我们怎么样的一个解释,但愿这个解释能解开我们至今以来所遇到的谜团吧。

车子驶进了市区,半个小时左右,便停在了福泽堂的门口,福泽堂屋里还是灯火通明,很显然文叔走的时候就把灯开着了。

两个老家伙下车后,一言不发的帮老易把我和石决明附近了福泽堂的里屋,我和石头躺在文叔的那张双人床上,石头还没有醒,依旧昏迷着,老易呆呆的坐在凳子上望着两个老神棍,林叔进门的时候从桌子上拿起了个杯子接满了水后递给文叔,文叔则一言不发的从床下翻出了一张黄纸,我上眼一瞧,是一张符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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