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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278)

顿时,一把漆黑的铜钱剑露出了头角,我心中顿时大喜,果然让我猜对了,在路灯的映照下,我有些吃力的辨认出了那铜钱剑上的古文。

‘洪武通宝’。

果然是九叔那把铜钱剑!!他大爷的,我就说嘛,九叔死前把这剑给文叔了,文叔没有理由不拿出来,敢情是藏这儿了啊!

我轻轻的抚摸着这把铜钱剑的剑身,真是说不出的喜欢,比起以前那把锈迹斑斑的五帝钱铜钱剑,这把则是通体漆黑,虽然有些粗糙,但是一看就不是凡品,这系着铜钱剑的细绳儿则呈现一种暗红色,整把剑比寻常铜钱剑要长出一截,拎上去相当有分量,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最主要的是,这把剑所散发出的阳气简直是以前那把无法比拟的,如果用身高来形容的话,那简直就是一个一米四一个两米二一样。

虽然我知道浓缩的都是精华,但是此时我手里拎着这一把铜钱剑,确实心情无比激动,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原来文叔说要给我的惊喜就是这个啊!

但是兴奋之余,我发现,这把剑的阳气实在是太足了,就跟不要钱似的,于是我便又用那块儿黑布将它包好,毕竟财不外露嘛,被黑布一包,那阳气顿时弱了一些,即便是这样,这铜钱剑所发出的阳气依然能和我之前的那把媲美。

古人的玩意儿就是高科技啊,我赞叹道,然后也没有多做停留,马上打了个车就往福泽堂的方向驶去,我想问问文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不一会儿,出租车便到了福泽堂的门口,我付钱下车后看了一眼,店里还亮着灯,人老精鬼老灵,显然那文叔这老家伙知道我会来,于是我便推门进屋,只见文叔这老家伙还在电脑前边斗地主,见我进门,他扫了一眼我手中黑布包裹的铜钱剑,对着我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然后对我说道:“来啦,东西还满意么?”

我十分高兴的把铜钱剑抽了出来,然后对文叔说:“太满意了,多谢文叔,没想到你说的惊喜竟然是这把剑啊!”

文叔退出了游戏,走到桌子前坐下了,从我的手里接过了铜钱剑,然后轻柔的抚摸着,似乎是在抚摸自己的老战友一般,这也难怪,九叔死后,这把剑就一直陪着他,不知道帮助他消灭过多少妖孽。

我见文叔把弄着铜钱剑,便问他:“文叔,你这把剑为啥不随身放着,而是要放在外面呢,还有,那个什么王富贵到底是谁啊?”

文叔把铜钱剑放在桌子上,然后点了根烟,对我笑着说:“为啥放在外面,当然有原因了,那个王富贵,不就是那个石狮子么?”

啥?石狮子是王富贵?这是咋回事儿?

文叔见我好像一头雾水,便对我说起了这件事儿,原来在七年前,文叔接了一笔买卖,有一家公寓闹鬼,住在那里的人每天晚上都能听到打扑克的声音,不止是这样,不管是谁,只要住在那里,晚上都会做梦跟一对夫妻赌钱,说来也奇怪,没有多久,家中的钱便会莫名其妙的都没了,钱没了以后,便开始灾祸不断,隔三差五的就会出现事故,不是断手就是断脚的,那户公寓已经换了五六户人了,但是都是如此,即使是请了佛像什么的都不管用,于是那户主便请来了文叔,帮他家破煞。

文叔前去一看,见那屋子里果然住着两只鬼,好在他们都还有心性,不算什么恶鬼,所以文叔便跟他们讲道理,毕竟能沟通就少动手嘛,原来,这两个鬼是以前住在这公寓里的夫妻,终日好吃懒做不干活,就爱刷钱儿,可是把祖上传下来的钱都输光了,也就没了活路,于是两人便在这屋子里自杀了。

谁知两人死后也不知道悔改,依旧赌瘾难戒,便留在了这屋子之中,等待这搬进来的人,和他们刷钱,要知道人能赢过会有法力的鬼么,所以他们确实赢了不少,而且竟然变本加厉,赢完了钱就要赢手赢脚,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文叔一听这事儿觉得挺离谱的,都说烂赌鬼烂赌鬼,敢情是从这儿来的啊,于是文叔便问他们怎么才能走,那个叫王富贵的鬼就说:“只要你能把我俩赢了,我俩就走。”

文叔一听就乐了,刷钱儿?这事儿他在行儿啊!

第二百二十五章 北戴河之旅

要说文叔也挺搞笑的,真的,都一把岁数了,其实他说道要跟那两个鬼赌钱时我就已经知道结果了,这不废话么,这老家伙会逢赌必赢的‘四相龟阵图’,谁能赢她?而且他让我跟那石狮子喊的可是‘文叔说你欠他的钱不用还了’,这说明这老家伙一定完胜。

果不其然,文叔跟我说,那两个鬼简直就是棒槌,除了会用点儿小法术变牌以外便没啥大不了的了,完完全全的俩肥羊,反正它们会变牌,文叔也会变,一晚上的功夫,就把那两个烂赌鬼赢的啥都不剩了。

正所谓风吹鸡蛋壳,财去人安乐,本来人都安乐了,那鬼就更应该安乐,但是这俩烂赌鬼偏偏赌品相当的不好,有道是赌品不好人品自然不好,这俩烂赌鬼见到文叔这老家伙一脸奸笑的数着钱时,怒了,说文书耍诈出老千,要跟他再来一局,文叔说:“行啊,你俩要赌啥的?”

那王富贵赌红了眼,便说道:“赌手赌脚,赌命的都行!”

文叔见这两个烂赌鬼简直煞气透体无可救药了,便叹了口气,对他俩说道:“我不要你俩的手脚,如果你俩输了的话,就帮我帮我看守一样东西吧。”

那俩烂赌鬼当时都红了眼,哪会吧文叔的这句话放在心里,于是这两鬼一人便又开始赌了起来,结果不用我说了,文叔完胜,而此时,那两个鬼才知道文叔要它俩看守的是什么,原来文叔这个人,虽然看透了人情冷暖,但是对鬼邪一类的东西还是挺有慈悲之心的,这一点我和他挺像。

文叔看这俩赌鬼煞气太重,即使去了阴市也无法领取鬼心,于是乎他便想出了一个办法,讲两个赌鬼分别镇在里极乐寺不远的文园前边的石狮子里,在把师父传给自己的铜钱剑埋在那石狮子前,让它俩无法逃脱,想借助每日寺庙念经以及铜钱剑的阳刚之气来消除两个赌鬼的煞气,并且跟它俩说,如果以后我不用你俩还钱了,便让铜钱剑出土,而铜钱剑出土之日,便是你俩往生之时。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啊,我拎起那把沉甸甸的铜钱剑,心中感慨道,真想不到还有这样的一段典故。

文叔见我十分喜爱这把铜钱剑,便对我说道:“小非,这把剑是咱们师父留下的,我现在留着也没什么用了,就给你了,你可别用糟蹋了啊,千万别像以前那样拎着乱甩,要知道铜钱剑每散一次,阳气就会减少三分,虽然这把铜钱剑十分坚固,但是也要爱惜啊,知道不?”

我连忙点头,那是自然,如此宝物我怎么舍得乱甩呢,要知道这可是文物啊,降妖伏魔的不二首选,多少修道之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如今落在哥们儿手里了,我如果不爱惜的话,那不成了吴老二变僵尸——生化脑血栓了么?

文叔又嘱咐了我几句明天见到袁枚后千万要小心之类的话,我一一记下,然后这老家伙又从钱包里拿出了两千块钱,递给我说道:“小非,之前对你苛刻也是一种磨练,但是你这次出门在外,难免碰到些事情,拿着这钱,也能当应急之用。”

我接过了那两千块钱,二十多张地中海老头儿票,顿时感动的都快哭了,吗的,这老铁公鸡终于大方了一回,等于我两个月的工资啊,我望着手里的钱,终于明白了什么是爹亲娘亲不如毛主席亲,感谢国家。

夜色已经很深了,于是我告别了文叔回到了家中,一想想这次出门最少也要呆个一星期左右,想想还是一切装备从简吧,带几件衣服,放在小皮箱里,剩下的空位都放符咒之类的东西,有备无患嘛,那把铜钱剑被我包好后压到了箱子底下,今天上午的时候张雅欣打来电话,说他们公司里的人已经先走了,她嫌那些人吵,于是就没走,订了三张火车票要和我们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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