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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大神(223)

而且这还不算什么,主要的是那个老头的气质就不对劲儿,要说这金巫教另外两个掌教马天顺和黄善,哪个不是嚣张的紧,且不说他们做的是好事坏事,但确实身子里有股子硬气,獐头鼠目畏畏缩缩的神情,看到警察来了差点都吓尿了裤子,哪里像是个掌教的样子?

而且那人似乎根本瞧不见它,胡白河越看越觉得可疑,于是便跟了几天,通过这几天的接触它觉得这里面真的有些蹊跷。

只见她对着我说道:“我觉得哪个所谓的‘掌教’其实根本就不是正主,而且他连金巫教的教徒都不算。”

“这怎么可能呀。”钱扎纸对着胡白河说道:“那老死鬼黄善不已经说的明明白白了么?那个山庄就是他们‘大哥’的产业,怎么可能不是呢?”

而我当时听完胡白河的话后则心里一沉,心想着娘的,看来我真的是太小瞧这些搞邪教的家伙了,感情那些家伙真的跟兔子一样,玩起狡兔三窟的把戏来了,于是想到了此处便张嘴说道:“糟了,那个被抓的可能是个替身。”

胡白河点了点头,然后对着我说道:“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我查了一下,那个地方还真是那老小子名下的,所以我只能认定他是个垫背的了。”

我没有说话,一边喝着酒一边琢磨着,看来那些家伙真的是精的很,我本来想着这次能把他们一勺来个一勺烩,可没想到除了把那黄善给干掉了之外,却依旧没能将这金巫教从东北连根拔起,那个幕后的大哥始终没露头,而马天顺又跑了,该死,看来我之前那所谓的胜利根本就不叫胜利啊。

而就在这个时候,只见钱扎纸问那胡白河:“对了姐,现在那些自首的邪教徒们怎么样了,我们这两天也没见着电视报纸上有消息啊。姐你知道咋回事儿不,姐你给说说呗。”

钱扎纸这小子一口一个姐叫的这个亲切,只见那胡白河笑了一下,然后对着我俩说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这段日子查探消息的时候,晚上就回到那个山庄居住,我听那里临时管事儿的相互交谈,说什么他们证据不足,而且最近又有什么检查的来了,要开什么会,而且他们已经使了银子,所以把消息压下来了,说起来你们现在这些人真奇怪,开什么会这么重要啊?”

你问我,我上哪知道去啊大姐?我苦笑了一下,其实听他这么一说,事情应该就很明了了吧,要知道那些个邪教徒虽然自首,但是他们既然不提我们,自然也不会提起他们以前做的那些个杀人放火的勾当,而且他们干的事情本来就跟鬼神有关,这些警察也查不出来,所以这个案件的性质也就不同了。

一他们没杀人放火,二他们没有发展下线,充其量就是在一地下室里面摆一个恶心的雕像上香,这算什么事儿?

而且现在貌似风声挺紧的,就算路边上窜出一上访的来估计都得被打一顿然后送回老家,他们这种明面上是从事非法宗教活动但实际上却无伤大雅的案件(而且仅有的几名信徒还都自首了)怎么会就这样轻易的公布出来?

要知道这种东西,虽然没闹出什么事儿,但是如果真对外走漏了风声的话,那一定会在社会上造成极坏的影响,毕竟这种事情都是老百姓所喜闻乐见的,要说这个金巫教掐指一算在东北也存在很长时间了,这么长时间居然都没被发现,那警察是吃屎的啊?

我相信只要是个懂得明哲保身的干部,都不会主动去捅这个篓子的了,大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罚罚款充其量逮着一个倒霉的判两年也就算了,而话又绕回来了,反正他们也没聚众闹事反动政府,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啊对,宗教自由嘛。

当然了,这也只不过是我当时自己一时的猜测而已。

该死,你说我之前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想到了这里,我又叹了口气,只见那胡白河说道:“我本来想继续查下去的,不想当时得知了马天顺的那档子事情,于是只能回到了本家,忙了这些时日,刚消停一些就抽空来找你了。”

我点了点头,说实在的,当时我的心里确实有点失落,不为别的,就是因为现在马天顺没有死,而且哈尔滨此时还有一个邪教的掌教,我不是怕他们搞我,而是怕他们害我的亲人。

要知道那马天顺从陈歪脖子那里已经知道了我所有的事情,虽然我没对陈歪脖子说起我老家的亲人,但是我却对他说了苏译丹的事情,我真怕那马天顺这次会跟我玩绝的,如果他像之前黄善所说的那样,要去找苏译丹的麻烦那我该怎么办?

一想到这里,我就感觉到背后有些发麻,以至于那胡白河同钱扎纸的谈话都没听进去,而这个时候,胡白河似乎发现了我异样的神情,只见它对着我说道:“姚少,你怎么了?”

我喝干了杯中的烧酒,烧酒从嗓子眼里淌下,食道内一片火辣,我对着他俩说道:“没怎么,白姐,我怕那马天顺阴魂不散要害我女朋友,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胡白河想了想,然后便对着我说道:“这确实是个问题,不过你别担心,那个畜生现在元气大伤,估计短时间内不敢出来送死,你也别着急,要不这样吧,我等会回去物色一位同修保护那个小姑娘,不过你得给我点时间。”

“大概多久?”我问道。

胡白河想了想后,便对着我说道:“十天左右吧,应该够了。”

“那好。”我举起了杯子,然后对着胡白河说道:“先谢谢你了白姐。”

我了解胡白河的脾气,它一项是说到做到,十天以后,它一定能找来一位靠谱的妖怪替我保护苏译丹,而这十天里,我心里想着,我似乎也得做些什么了。

于是,当晚再送走了胡白河后,我摇醒了韩万春,老家伙浑身一激灵,四下看了看,要说这老家伙之前的记忆还在地下通道里面跟我要烟抽呢,现在发现自己居然在一饭店里面,中间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就好像失忆了一般,这种感觉他似乎已经很熟悉了,只见他回过了神儿后便对着我骂了一句:“你说我这是何苦呢,跟你走这么近没事儿就让妖怪上身玩儿,说吧,这次又是哪路的神仙啊?”

我无奈的笑了笑,心里想着,你也知道你这是何苦,忘了当初怎么像张狗皮膏药似的贴着我要跟我合作了?然后抓过酒瓶给他倒了一杯酒说道:“对不住对不住,不过说起来你不特派员么,所以这种和组织接头通信的事儿它不联系你联系谁,对不对,那啥……叔还能喝酒不?”

韩万春看来没有真生气,只见他气呼呼的举起了杯子喝了一大口,然后龇了龇牙后,便对着我说道:“上一边儿去,少拿我那身份忽悠我,这辈子能碰见你算是我上辈子杀大牛了。”

一直以来牛都被人看成一种很有灵性的动物,上了岁数的老牛被杀之前,都会看着屠刀落泪,这一点倒是真的,所以自古以来人们都把‘杀牛’比喻成作孽,钱扎纸见韩万春这幅样子,便捂着嘴偷笑,韩万春瞪了他一眼,一边抄起了筷子夹起了一块冷掉了的洪少荣一边对着他说道:“你笑个屁,啊对了,小远,来说说这回妖怪找你干什么啊,是不是有啥好买卖?”

我心想着你这什么逻辑啊,妖怪找我还能有什么好买卖,无非就是那些事儿呗,于是便把方才胡白河说的事情告诉了他,韩万春将这事情听了个明白后,便摇头叹道:“我就说这事儿没那么简单么,唉,恐怕咱们这阵子又得提心吊胆的了,不过我就纳闷了小远,你说为啥那些家伙这么费尽心思的想要你的鼓呢?”

我上哪儿知道去,我苦笑了一下,那韩万春见我没说话,便提起了酒杯,然后安慰我道:“算了,你也别想了,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我就不信,难道听见蝲蛄叫就不种地了?没事儿,凡事有你叔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