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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大神(39)

我并没有把那天晚上我经历的事情告诉我寝室的这哥几个,原因很简单,要说那晚上哥们儿确实挺怂的,这让我有点不好意思说,毕竟我还是个男人,还有就是苏译丹的事情了,我心里想着,不管咋说,没经过人家的同意就把她的事情到处宣扬有些不道德。

不过之后再我给苏译丹送菜的时候,我跟她说过这个事儿,她的反应很让我惊讶,她对我说:“你说呗,没事儿,反正她们也不会相信的。”

确实,这事儿确实太玄乎了,如果放在我身上,我的室友一夜未归第二天跟我说昨天晚上他陪着一名屁股圆腿子长的女的捉鬼降妖,末了还抽空儿被那女的主动做了个胸推的话,我也不会相信的。

这个世界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你要我跟他们说我跟一女的开房去了他们八成儿能信,要说我跟一女的抓鬼去了他们却铁定不信,就是这么讽刺。

终于开学了,大学的生活就这样的开始了,我其实在高中的时候无数次的幻想大学生活是个什么德行,会是多么的丰富多彩有滋有味,但是却怎么也想不到,其实大学生活也啥大不了的。

高年级的学姐们是有,好看的也有,但是多半都有男朋友,而且,也不想传闻中的那么风骚走路都带一股香气,我曾经走在校园里,无数次的和她们撒肩而过,她们确实要比大一的女生会打扮,但是我也明白,她们打扮并不是为我。

大学生活如此平淡,和高中唯一不同的是,上课的时间少了,没人管你了,老师把你当朋友了,异性交往合法化了,导员都教你泡妞儿了,早上起床的时间越来越晚了,晚上睡觉的时间越来越少了,看别人处对象眼馋的时间越来越勤了,学校食堂里的饭菜吃着越来越没味道了,人生的目标好像也跟着模糊了,用在电脑前游戏的精神和时间越来越勤了。

大概也就是这样了。

我还是没有女朋友,老哥儿一个,整天在寝室和网吧里面通过网络游戏和毛片儿消磨着可怜的青春。

其实那时候大学宿舍里面好像没有不看毛片儿的,这好像是一种文化,也是一种潮流,虽然我第一次见到叶玉卿的时候有些脸红,但是时间长了也就见怪不怪了,确实,有句话叫日积月累,起码在大一上半年即将结束的时候,我看毛片的时候心里就在也没出现过‘这么漂亮的姑娘干点啥不好,真可惜’的想法了。

我发现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算是一种成熟的表现吧。

有点渴望爱情了,其实我们寝室里面都十分的渴望被爱情这张大馅儿饼啪嚓一下砸在天灵盖而上,砸的七荤八素。

可是,我们却好像没有那个命,我这人心里有货嘴上去不会说,而李松竹嘴里有货怎奈在那些女生眼里他属于贾明亮,贾明亮同上。

命运就是这么的不靠谱儿,我们寝室里面最先脱团的竟然是孙家良这个由于一天大部分时间都在皱眉头而导致满脑门抬头纹的孽畜,这上哪儿说理去?

最可怜的似乎应该就是竹子了,他感慨自己开学的时候纵有满腔的抱负势要泡进大一美女争当年级第一淫魔,可是却被那些爱胡思乱想的女人们扣上了性取向不正常的帽子,以至于终日同贾明亮这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大眼瞪小眼,欲哭无泪。

记得有一日,学校开展寝室文化周,每一个寝室都要写一条关于生活现状的标语或者对联儿,竹子是我们306寝室的才子,且还写的一手好字,于是这个艰巨的任务便交给了他,接到这个通知的时候,竹子刚刚从电脑旁站起来,他回首望了望自己的硬盘,然后默默不语的往一个吃剩下的空一次性饭盒里面倒了些墨汁,用狼毫大云蘸了蘸后,便在一张长纸上挥毫起来,他持笔的动作如同行云流水,书写的架势好似驾雾飞升,一气呵成,白纸黑字儿的一副对联儿朗朗上口,他写的是:A片为媒纸为衣,谁知左手是我妻。

写完之后,除了孙子哈哈大笑以外,我们三个都沉默了,特别是竹子,他凝视着自己的墨宝,良久,闭上了双眼,眼角下方竟然好像还有泪水滑过。

好一个A片为媒妁,面纸为嫁衣。我当时望着他写的标语,心中竟然产生了极强的共鸣,而且共鸣的好像不指我一个,在当时投票选出最受欢迎标语的时候,我们寝室遥遥领先,但是学校却对此不闻不问装聋作哑,好像跟个瞎子似的把两百块钱奖金颁发给了写出什么‘努力整顿室风室貌,坚持抓好文明生活’的一个傻比寝室。

对此,我们无处说理,只好由他随风而去,而那副对联,一直贴在我们寝室的门两边,一直到很久以后,才被张静初和艾薇儿的海报所替换。

而苏译丹,我最开始的时候其实还挺奢望跟她发生一些什么的,你们懂的,那些网络小说里面不都是这样写的么,小姑娘遇见小伙儿,小姑娘要是不爱上小伙儿不跟小伙儿死磕那他就不是小姑娘。

不过,小说终究是小说,那个小姑娘确实没看上我这个小伙儿,之前说过了,苏译丹这个人,只是被兴趣支配的生命体,除了给她送饭的那一个星期之外,我跟她基本上没啥话好说,偶尔在课堂上碰上了,也只是寒暄两句,当然是我对她寒暄,而她的态度则不冷不热,就好像我们根本就没发生过那种关系一样。

起码对我来说,那晚发生的应该被称之为‘那种关系’,可怎奈这苏译丹没那么想,于是我们就还保持着不冷不热的关系,不过,我也看得出来,她起码还跟我说话,而班里有的人她理都不理。

真搞不懂她这性格是怎么炼成的,难道是因为她生活的世界跟我们不一样么?有时上课的时候,我会不经意间看着她的后背,心想着她到底有着怎么样的过去啊。

其实,说开了也就那么一回事儿,从部队里面回来的那两天我还有点不适应,但是时间长了也就没啥新奇的了,我觉得,其实这个世界上有没有鬼也没啥不一样的,毕竟我们平时看不见嘛,毕竟也跟我没啥关系。

至于那个部队的什么西天门,什么牧鬼催运,跟我有蛋关系啊,我自己活好得了,不比啥都强?真是搞不懂那晚上我为什么会抽风冒出那么多不着边际的想法,不过想开了也就好了,日子照常一天天过,看上去不怎么圆润的太阳每天依旧照常升起。

还有就是那个疑问,到底那晚上我为啥中邪,还有就是我家里的那个把黄皮子连窝端了的故事是不是真的,和我中邪有没有关系这件事情,我也不纠结了,因为也纠结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还是那句老话,爱咋咋地吧。

就在种状态下,冬天到了,对于学生而言,冬天似乎就俩节日,一元旦一圣诞,过完这俩节日就放假了。

我一天天的数着日子,心想着放假赶紧回家,可是没成想,就在假期将至的时候,又有一件恐怖的事情悄然而来,以至于让我再一次的领略到了那种冷入骨髓的恐怖以及绝望……

第二十五章 网吧血案

冬天来了,半夜起床撒尿,冷。

这好像就是我对哈尔滨的冬天的评价了,确实是这样子的,要说我当时住的那宿舍楼,半旧不新,供暖极差,也不知道是不是烧锅炉的背地里面偷煤出去卖的关系,导致起夜上厕所儿的学生们一个个披着大衣,哆哆嗦嗦好像磕了药儿似的。

虽然我不知道磕了药以后是啥感觉,但应该是这样的吧,因为我们几个有一次在宿舍夜论会上,听孙家良说过,那时也不知道是怎么讨论的,聊着聊着就聊到毒品上了,我们几个对毒品的认识都是通过看电视或者初中的时候学校组织看的电影,而孙家良当时牛B哄哄的对我们说他磕过药儿,丸子,然后还用手跟我们比划说,你们看,就这么大,嗯,上面还刻着英文字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