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七年后死对头说爱我(192)
在秦湛舒的坚持下,秦震没有办法,松了口同意了两人结婚,但是心中对这段婚姻并不看好,对李夕月的态度也很冷淡。
特别是在秦朝辞出生后,李夕月又常常犯病,为了不伤到孩子,只能让秦朝辞远离母亲。
而秦湛舒一心扑在老婆身上,对儿子也是看顾很少,所以幼崽时期的秦朝辞几乎没有感受到多少父爱母爱,而秦震看不下去,便将秦朝辞带在自己身边养着。
秦朝辞说起这些故事时表情淡淡的,声音很冷静,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一般。
虽然他说得轻描淡写,可是白洛还是听出了他平静海面下的波涛汹涌。
孩子对父母的爱与渴望是天性,小时候的秦朝辞肯定也想让爸爸妈妈陪伴在自己身边,他应当是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最后才学会了逼自己淡薄,不去奢求。
没有期望就没有失望。
难怪秦朝辞和李夕月之间的相处看上去那么奇怪,两个人明明想靠近却又不自觉的远离。
李夕月不知如何面对秦朝辞,秦朝辞也同样如此。
他们曾是世界上最亲密的人,李夕月怀胎十月生下了秦朝辞,可是他们看上去陌生又熟悉。
“对于你爸爸妈妈的结合,你是怎么想的呢?也和爷爷一样么?”白洛突兀的问道。
秦朝辞皱了皱眉,沉默了半晌,他知道白洛是什么意思。
他没有正面回答白洛的问题,反而道:“现在说这些也没有意义,是不是利用已经不重要了。”
“不,很重要。”白洛将手放在秦朝辞的胸口上,感受着他的心脏有力的跳动,很认真的说道:“因为你很在乎。”
虽然秦朝辞没有明说,可是白洛听出来了,他很在意李夕月是不是真的爱秦湛舒,真的爱自己。
还是说因为恩情难偿还,以身抵之。
秦湛舒可以对这个结果无所谓,因为他足够爱她,只要李夕月愿意留在他身边,他就已经满足。
秦朝辞狼狈的别过脸去,白洛的话像是一柄闪着凌冽寒光的利剑,直直的戳中了他内心深处那块经年不愈的伤,血流了出来但并没有多痛,因为已经麻木了。
白洛长叹一声,紧紧的抱住了秦朝辞,脑袋搭在他的肩膀上,手一下一下的抚摸着他的头发。
秦朝辞的头发又粗又硬,还有点扎手,就像是他的脾气性格一样。
“我倒是觉得爷爷想错了。”白洛道,“阿姨怎么会不爱叔叔,怎么会不爱你呢?”
秦朝辞紧紧的回抱住白洛,没有说话。
依照李夕月刚烈,敢爱敢恨的性格,如果她对秦湛舒一点爱情都没有的话,也不会心甘情愿的留在秦家这么久。
最重要的是……
白洛抬头看着秦朝辞道:“阿姨发病的时候,只有你和叔叔能靠近她,在她最脆弱的时候,她只相信她最爱最信任的人。”
有些爱是不必宣之于口的。
秦朝辞久久都未出声,但是白洛看见他的眼眶红了。
白洛心里也难受得紧,因为生病怕伤害到秦朝辞,所以秦朝辞幼时李夕月和他并不亲近,而秦湛舒一心都是李夕月,对儿子也多有忽视,秦朝辞被秦震抚养长大,而秦震对他的要求颇为严格。
一个从小就没有感受过太多父爱母爱的小孩,白洛似乎明白了为什么常常秦朝辞没有安全感。
他用力的抱紧秦朝辞喃喃道:“阿辞,没关系的,以后有很多很多人爱你,叔叔阿姨是爱你的,爷爷也是爱你的,我也爱你。”
“洛洛,谢谢你。”秦朝辞的头埋在白洛的脖颈处良久。
白洛感受到一股温热,那是秦朝辞的眼泪,他的心更疼了。
不远处,秦震拄着拐杖站在走廊的拐角处,看着相拥的两个年轻人,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化为沉寂。
他慢慢的转身,离开。原本挺拔的身子一下佝偻了下去,像是在一瞬间苍老了许多。
房间里,家庭医生熟练的为李夕月戴上了氧气面罩,又打了一剂镇定剂,没过多久,李夕月便清醒了。
秦朝辞牵着白洛的手走进了房间,秦湛舒陪在李夕月的身边,满心满眼都是她,甚至都没有分出一个眼神给进来的两人。
秦朝辞看上去好像已经习惯了,而白洛心中对他的心疼又多了几分。
“小辞,洛洛。”李夕月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但还是在秦湛舒的帮助下强行坐了起来。
她伸出手,秦朝辞和白洛上前几步,回握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