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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鸟人的那几年(141)

“不认识?嘿嘿,说的好听,你是那小子的姘头吧?”何谦满脸酒气的说道,他这话确实过分了,简直有些要砸自己场子的意思。

“你……”梁韵儿顿时气坏了,她也没想到这老头子竟然会当着这么多人说出这样的话。

“你还装什么?别以为我们大家都是瞎子,我跟你说,你跟你妈都一样,都是婊子,懂么?婊子!”

那何谦猛然大吼道,众人都愣了,不知所措。

原来,这何谦并不在乎别人怎么想,甚至这梁韵儿嫁不嫁他家都无所谓,他要的,就是报复,要让周胜男他们家永远都不消停,梁显山死了以后,他就将怒火转移到了他女儿的身上,以至于自己丢不丢人都不管了。

那何事成大气都不敢喘,但是梁韵儿心中却无比愤怒,原来他就是想让自己在众人面前出丑!要知道,怎么说她都无所谓,但是她唯一不能忍受的,就是别人说她的母亲,一时之间,极度的气愤和羞辱,使她的脸变得通红,她声嘶力竭的大喊道:“你胡说!你胡说!!”

“哼哼,你自己做过什么自己最清楚,各位在这儿呢,我就把话说明白,今天定亲,就是为了我儿子,要不是我儿子喜欢你,你说你是个啥?再说了,要不是我,你现在能上学?欠我多少你不知道啊?赶紧的说!那个男人是谁!说出来这一页可以翻过去!”

这真是老猫房上睡一辈传一辈,何谦充分的继承了自己父亲那颠倒黑白的本领,一番话说的相当体面,言下之意是虽然你这样,但是只要你能改,我们还是会好心的接纳你。

可怜梁韵儿都被气的失去了理智,哪儿还有什么言语解释真相?她见这何谦再三为难,便再也忍不住,对着何谦大声喊道:“你骗人!!当初我们都说好的……”

“你敢跟我这么说话?!”那何谦似乎也失去了理智,他上前一步,一把拽住了那梁韵儿的衣领,然后举起了右手大喊道:“你说还是不说!”

梁韵儿万念俱焚,如同堕入了深谷一般,不幸的命运再次捉弄,确实让她无话可说,她咬紧了嘴唇,始终没有开口。

那院子里虽然人很多,但是见一个弱女子要被打,却没有一个上前阻拦,更有甚者似乎把这件事当成笑话看,围观嘛,这实在是国人的优良传统。

那何谦见梁韵儿始终不肯开口,怒火顿时烧到了顶点,只见他大喊道:“不说是吧?好,我今天就替你妈好好教训教训你!”

说罢,抡起右手就向梁韵儿的脸上砸去。

“啊!!”

一声惨叫,但却不是梁韵儿,而是那何谦所发出的!

千钧一发之际,只见他的手刚要落下的时候,也不知道从哪儿,忽然飞过来一只皮包,从飞行速度来看,似乎很沉的样子,正好砸在了何谦的那只右手之上,啪的一声,砸的那何谦顿时一声惨叫,皮包落在了地上,这老家伙右手吃痛,站稳了脚步,放声大骂道:“他吗的是谁!?活腻了怎么的!!??”

众人顺着那皮包飞来的方向看去,只见那院门之处,不知何时出现了三个青年男子,两瘦一胖,那站在三人中间的男人看上去二十多岁,皮肤苍白,满脸怒容,正是我们的孔雀张是非!

他冷笑了一下,然后伸出右手指了指梁韵儿,然后瞪着何谦,一字一句的说道:“你他吗问我是谁?我是来接她走的人!”

第一百二十三章 能动手就少吵吵

皮包硬生生的砸在那何谦手上后,掉落在了地上,由于猛烈的撞击,使其拉链松脱,从开口处露出了几沓人民币。

“张……?”

梁韵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她身处绝境的时候,这个救过她多次的男子竟然再次的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她方才还觉得自己的心已死,不过就在现在,望着这一脸英气的男人,她的心中那些压抑已久的情感顿时如同潮水般涌出。

都说女人在最心爱的男人面前,是不能遮掩自己内心情感的,这话没错,一时间心酸苦涩委屈感动,混合着一股爱意浮现心头,从最开始便没有哭的她,控制不住的留下了两行热泪,这忽然出现的张是非,到底是梦是幻?她不敢相信,似乎觉得这只是她单方面的臆想,一张嘴,声音竟然也跟着沙哑起来。

张是非见梁韵儿叫她,便对着梁韵儿点了点头,然后笑了下,说道:“抱歉,让你受苦了,钱已经凑够了,今天,我就带你走。”

他的笑容在梁韵儿眼中是那般的温暖,以至于驱散了一切过往的寒冷,一时间她感觉到了一阵眩晕,跌坐在了地上,泪流满面。

他真的,真的没有骗我,梁韵儿以前生性刚强,但是现在却已经丝毫不介意在众人面前哭泣,曾经的她以为男人都是骗子,可是张是非竟然真的兑现了自己的承诺,为了自己这样出身低贱的女子,千里迢迢赶来,就是为了救她,试问,又有谁不会感动呢?

泪水,绝提而下,这是发自内心的,混合了酸楚,但并不是酸楚。

张是非身后的胖子喘着粗气,显然是刚才的冲刺累坏了,由于距离运动,他现在全身燥热,直想伸舌头排汗,但是他忍住了,深知现在不能这么丢人,而那老易也好不到哪儿去,他边摆出镇定的表情边偷偷的擦了下嘴边呕吐的痕迹。

似乎三人中只有张是非好像一点都不累,他现在是兽体,仙骨的力量绝大部分来源于净胜,他心中那股强烈的情感已经完全凌驾于肉体之上,所以他觉得现在这状态简直好极了,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也不是不可能。

院子里的村民们见忽然出现了三名不速之客,便四下的议论起来这三人的身份,而那何谦回过了神来,他哪儿受过这窝囊气?

只见他望了望地上那只皮包,然后又对着张是非破口大骂道:“你他吗哪儿的啊?找死是不是?敢拿皮包砸我?”

张是非冷笑了一下,心想着,你得庆幸我丢的是皮包,要是谢谢关照的话你现在早死了。

那何事成现在才看清楚来的是谁,他心想着这疯狗怎么追到这儿来了?想起张是非前晚对其非人的殴打,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哎呀!!!”

那何谦刚才青筋紧绷正等着那张是非自报家门,没想到被身旁儿子突然的叫喊给下了一个激灵,他心里这个郁闷,便下意识的转身一巴掌,结结实实的抽在了那何事成的脸上,打的这孙子直叫唤,何谦骂道:“你叫唤个屁?!”

何事成这小可怜儿捂着脸指着那张是非十分委屈的叫道:“爸!是他,就是他打的我!”

这一嗓子出来,整个院子里议论纷纷的声音更多了,他们四下的打量着这个门口的那小伙子,人云亦云,说什么的都有。

何谦的老脸都绿了,而这时,张是非三人已经向他走了过来,在五步开外站立了脚步,何谦上下打量着这个后生,实在没看出他哪来的那般神勇能一个打六个,只见他咬牙切齿的说道:“就是你啊,之前打我儿子,现在还敢来我这儿?”

说罢,他对两旁使了个眼色,十几个坐在酒桌旁的老爷们儿站了起来,张是非冷笑了一下,并没有感到害怕,他对那何谦说道:“我不是说过了么?我是来带她走的,她欠你那些钱,连本带利我还给你,赶紧的,放人!”

何事成听到这话,慌忙捡起了那地上的皮包,拉将开来只见里面是一摞钞票,他对着何谦慌张的说道:“爸,是钱,咱们怎么办啊?”

“慌什么!”何谦骂道,他没看那钱,反而满脸阴笑,对着张是非说道:“什么钱啊?你是不是搞错了,今天是我儿子订婚,他们你情我愿关你什么事?”

张是非没理他,旁若无人的走到了那梁韵儿面前,没有在意别人的眼光,温柔的将她扶起,然后对她说道:“告诉他们,是不是你自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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