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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鸟人的那几年(216)

将纸拿在手中,同时将张是非给他那一百块钱拍在了桌子上,只见他的表情瞬间变得十分庄严,然后从桌子下抽出了一根毛笔,从碗中沾了沾朱砂,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那张纸后,便一皱眉头,左手结了个剑指,朗声念叨:“祖师灵宝天尊在上,今日弟子除妖乏力,特请蚨神扎品郎下界以扬仙家威灵!”

一声喝罢又起一声:“急急如律令!”

说话间,他右手已经笔走龙蛇,在那张面值为一百元的钞票上画了起来,他画的自然不是什么违法信息,而是一道符,一气呵成丝毫没有逗留,画完符后还不忘摆了个造型,将朱砂笔伸到了烛火之上,被烛火灼烧的朱砂笔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只见崔先生又举起了那笔,趁热在那张钞票上连点了四下然后:“一点蜻蜓水,二点纸卧龙,三天开灵窍,四点通幽冥!急急如律令!!!”

大声喊完后,崔先生对着身旁的易欣星说道;“搞定,该你了!”

那易欣星笑道:“瞧好吧,喜欢鹤还是蛤蟆?”

崔先生一边擦汗一边回答道:“随便你。”

说完后,他便退后了几步,易欣星走到了桌子前,拿起那张百元钞票便开始反复的叠着,嘴中还念念有词,只是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

其实有个问题张是非想问好久了,他见崔先生现在没事了,便问他:“对了,分头,我能问你件事么?”

崔先生望了望他,然后说道:“什么事?”

那张是非说道:“你曾经跟我说过,你的本事是跟鬼学的,他们也一样么……我的意思是,我怎么觉得你们三个平时念得口诀有些相像呢?这到底是什么本事?”

崔先生笑了一下,似乎也不想瞒他,便有些感慨的说道:“我们是‘三清书’的传人,各自有一门绝艺,而现在你看到的,就是‘三清合一’,以后再跟你细说吧。”

三清书?听上去挺拉风啊?张是非心里想着,不多时,只见那易欣星笑了一声:“大功告成!”众人上前,只见那桌子上出现了一个由钞票叠成的纸蛤蟆。

只见那崔先生说道:“还真符合你的审美观……算了,蛤蟆就蛤蟆吧,能带路就行。”

李兰英在一旁有些好奇的问着易欣星:“易哥,这是啥玩意啊,你们忙了半天就为了做个手工?”

只见易欣星轻蔑的一笑,然后对那李兰英一摆手说道:“你啊,太天真,Na?ve,英文,懂么?还当这是普通的蛤蟆呢?告诉你,别小瞧了这个蛤蟆,当年……算了,跟你说,这可是三清合一的产物,名为‘玄门引路纸蟾’,这可是足以窥视天道的东西,唉,真是不识货。”

“行了,别贫了。”崔先生打断了易欣星,然后说道:“还英文呢,你怎么不学民歌儿呢?干正经事儿,嘛溜的。”

那易欣星顿时尴尬一笑,然后从那桌子上拿起了那只装满了小米的碗,倒在了桌子上,然后结了个手印,然后大声说道:“九天之上好扬兵,九地潜藏可立营,伏兵但向太阴位,若逢六合利逃形,逃到人间化金蟾,走米引路尊号令!开!!!”

他话音刚落,只见那只纸蛤蟆顿时一颤,竟然跃上了那小米之上,崔先生见状,便迅速的又拿起了那一碗大米,然后对着门口扬手一泼,大声叫嚷道:“急急如律令,去!!”

刷的一下,那纸蛤蟆顿时像有了生命一般,只见从桌子上一跃而起,正正好好的落在了门口的大米上,然后不住的向那玻璃门撞去。

张是非和李兰英望着那‘活蹦乱跳’的纸蛤蟆,心中满是惊讶,这真是太厉害了,想不到还能这么玩儿!

那崔先生见纸蟾之术生效,并没有放松,他对着那刘雨迪说道:“等我,今晚就做个了断。”

刘雨迪点了点头,然后对他说道:“那你和易哥两人小心啊,我就在这儿等你。”

她刚说完,易欣星便笑道:“行了妹子,你早点睡吧,这俩小子在,应该没啥事儿,哎,你俩,今晚别睡觉了知道不?招子放亮点儿。”

只见那崔先生顺手抓起了自己的手包,然后对两人说道:“等我电话。”

张是非和李兰英点了点头,张是非说道:“放心吧,替我好好收拾那孙子。”

崔先生一笑,眼中满是坚毅的神情,然后他对易欣星一招手,两人便拉开了房门,房门刚一打开,那只纸蛤蟆便飞速的蹦了出去,两人慌忙跟上,张是非他们走到了门口目送两人,见他俩一路小跑,没多久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第一百七十一章 人心变

阳光之下往往蕴藏着刺骨的阴冷,而黑暗之中却也有着暖心的光明,这正说明了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绝对的,以太极图形诠释,万物相触相生,没有无瑕疵的善,也不存在极端的恶,不在于对立,只在于调和,此为天道,无从更改。

张是非坐在地上,嘴里叼着烟卷儿,福泽堂的灯光很暗,属于那种旧式的老灯泡,六十瓦,不老亮的,发出那种橘黄色的光,给人整个儿一七十年代时的感觉。

其实张是非之前也跟分头说过,能不能换个灯泡儿,这灯泡儿看上去岁数比他都大,圆咕隆冬的,让李兰英一看就有张嘴吞下去的冲动,而且这光打人身上这个忧郁,难道是因为职业问题,当阴阳先生就必须要制造神秘感么?

崔先生当时笑了笑,然后对他说,这灯泡确实有年头儿了,还是这福泽堂最开始的主人生前换上的呢,现在那老头儿走了,权当个念想儿,更何况,换灯泡儿不吉利,所以就等它坏了再说吧。

张是非嘴里叼着烟,屋子里静得吓人,仿佛地上掉根针都能听见似的,刘雨迪此时已经在里屋睡着了,张是非心中还有些内疚,都怪他太弱了,搞的所有人都为其担心,张是非想到了这里,不由的心中有些上火,他猛抽了一口烟,那烟头燃烧的地方发出滋滋的声响。

实在是太安静了,张是非向旁边望去,李兰英真是属猪的,此时已经靠着墙角打起了瞌睡,沙发上的董思哲还如同个摆设一样安静,眼神儿直钩的,倒是那黄衣女鬼看上去好像也在无聊。

恐怕是因为它与众不同吧,完全就没有个鬼样子,不夸张的说,现在打眼望上去,还不如张是非这个活人来的忧郁呢,根本就不像是那些鬼故事书中女鬼的模样,只见它此时坐在沙发上,翘着个二郎腿儿,脑袋左右咣当着,十足一副初中生盼放学时的无聊样子。

见张是非看它,那黄衣女鬼顿时笑了笑,然后对着张是非说道:“没意思死我了,小哥,来陪我聊聊?”

大姐,你做鬼有点做鬼的操守行不行啊?还陪我聊聊,这要是正常人还不得被你吓死?张是非苦笑了一下,只见他把烟头在烟灰缸中摁灭了,然后摇了摇头,对着那黄衣女鬼说道:“没心情。”

那黄衣女鬼噗刺一笑,然后问道:“呦呵?你还没心情,跟姐说说,为啥没心情啊?”

张是非又拿出了烟盒儿,连上了一根儿后,边点火儿边说道:“担心呗。”

现在崔先生和易欣星已经走了很长时间了,望着墙上的挂钟已经快要指向两点,崔先生让张是非等电话,可是电话却迟迟不来,这多多少少都让张是非感到有些担心,但是这都不是主要的,让他更困惑的还是这段日子所发生的事情。

有太多的事情困惑着他,有太多的事情等着他解决,生活上的感情上的,好兄弟胖子被种上了魔种,自己却又滋生出情根,四舍二劫这几个字就仿佛像是一条铁链牢牢的拴住了他,能爱却不敢爱,这似乎是对人最大的折磨吧,他想到了梁韵儿,再过几天那姐姐就回来了,到时候跟她摊牌要说些什么呢?唉。

还有这妖卵之事,他大爷的,最近超强的卵妖一个接一个的出现,张是非根本就插不上手,真是无法想象,他这所谓的‘被选中的人’要怎样才可以跟那些变态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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