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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鸟人的那几年(328)

他自然不会真的走,只是跑到了后门,又重新走了进来,呼,这下安全了吧,他心中苦笑着,说起来也真是的,为啥要躲呢?感觉像是做了亏心事一样,他擦了擦脑袋上的汗珠,然后心里想着,这下好了,花儿也没了,没办法,一会儿再买点别的吧。

重新从后门跑到了那栋教学楼,花了张是非大概五分钟左右,等再次来到这里的时候,付雪涵她们一行人已经不见了,张是非心中窃喜,因为他打老远便看见了那梁韵儿此时正站在教学楼的前面,抬头望着天空,似乎正在发呆的样子。

她今天可真漂亮,十多天没见,看见这梁韵儿,张是非只感觉到自己的心脏都加速了跳动,扑通扑通的,也不知道是因为刚才跑得,还是太过于激动,梁韵儿依旧穿着上次陪张是非喝酒时的那件露肩的衬衫,下身是小热裤帆布鞋,要说有的人啊,不管怎么打扮,都显得很土,可是有人的,不怎么打扮却依旧觉得十分的动人,这应该是气质问题吧。

很显然,那梁韵儿是属于后者,大热的天,她不经意裸露出的肌肤就好像是奶油冰激凌一样的诱人,微卷的发丝散落,看的张是非真想扑上去咬上一口。

该死,想什么呢?张是非顿时摇了摇头,又开始胡思乱想了,见这梁韵儿还在抬头发呆,张是非便镇定了一下心神,然后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好呼吸后,便走了上去,来到了梁韵儿的背后,然后对他温柔的说道:“美女,你一个人啊??”

只见那梁韵儿全身不受控制的颤抖了一下,然后他慌忙回头,水灵灵的大眼睛里面满是惊喜的样子,他笑着对张是非说道:“蟑螂!你怎么来了呢?”

梁韵儿的微笑很是治愈,看的张是非心中一阵温暖,那些不快暂时抛到了脑后,张是非笑着对她说道:“想你了啊,所以来看看你,你刚才在看什么呢?”

梁韵儿挠了挠头,然后吐了下小香舌,便对着张是非说道:“刚才好像过去了一架飞机,对了,你什么时候来的?”

张是非苦笑了一下,心想着什么时候来的还真不能告诉你,于是他便抬起了头,一边装作找飞机一边想着该怎么说,不过他却没找到飞机的影子,于是他对着梁韵儿说道:“才来,飞机在哪儿呢,没看见啊。”

梁韵儿笑了一下,然后伸出纤细的手指点了点张是非的额头,对他说道:“飞走了呗。”

飞走了,姑娘你能不能别这么可爱啊!张是非心中想到,可能这就是情人眼中出那啥的关系吧,尽管在看见她之前张是非还十分的担心各种突发状况,不过见到他以后,张是非的心竟然一下就安静了起来,他忽然觉得,其实也没什么,因为这一天是属于他们的时光。

只不过,这样的时光,还能有多少呢?

第二百三十一章 幸福的味道(下)

吃着烧烤店里面的烤肉,喝着啤酒,听着那梁韵儿讲着一些没有嚼头儿没有营养没有实际用处的校园生活,似乎这是女人的天性吧,虽然她们也知道自己嘴里的东西挺八卦挺没意思的,不过却依旧兴致勃勃的讲着,张是非都有些不敢相信,此时此刻自己的心中竟然会如此的平静。

此时的眼光是那样的耀眼,空气之中似乎也被挂上了一丝慵懒,多么平静的一个下午啊,就是路边一个喝多了正在呕吐的少年有些煞风景,这正是大学时应该发生的事情啊,张是非将手肘支在桌子上,打眼儿望去,那个喝多了的少年看上去也就是十八九岁的光景,正是大好的时光,他的朋友见他吐了,一边骂他一边将他搀扶起,然后两人一步步的走向了远方。

张是非望着这一幕,他忽然觉得自己已经苍老无比,起码此时的心中正是这样的,虽然他才二十一岁,但是他经历了许多人不敢想象不敢选择的生活,摸爬滚打一路走来,连喘息的余地都没有。

经历造就一个人的性格,这句话简直太对了,即使温室里的花朵活的再久,也不能领略到何为风霜,可是野草枯荣只一岁,便已经明白了什么是刺骨寒冷,张是非锻炼了几个月,除了身体上的变化以外,更多的变化,则来源于心中。

他明白了,在这个世界上,有许多的道理是用言语解释不轻的,就好像一朵花的盛开凋零,一个人的苦怨宿命,一只野兽的了此残生,尽管张是非从小到大都不爱学习,不过他依旧是被特色思想浸淫的一代,虽然他以前也明白这些个思想那些个理论不过是扯犊子的东西,到了现实社会中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用处,不过他还是不知不觉的被染上了颜色。

这是一种看不见的颜色,遍布了整个畸形的社会,等到张是非发现以后,心中自然是十分的惊讶,再惊讶之余,他还会陷入一个思考的怪圈之中,人,从出生开始就要受到命运的控制,生活在苦难之中,可是这又是谁规定的呢?为什么人不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

命运又是什么,是一阵虚无缥缈的风么?虽然看不见,但是却能给人无比的寒冷?

张是非苦笑了一下,又想远了,看来我真离疯不远了,这些事情就连神仙也想不明白,我怎么会想明白呢?张是非想到了这里,便点着了一根烟,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对面的梁韵儿还在很是兴奋的对他讲着那些校园里的事情,但是张是非却全然没有听在心中,他的目光依旧望着那窗户外此时正越走越远的两个少年。

张是非望着那两个小伙子,恍惚在他们的身上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影子,自己以前不也是这样的么,一个兄弟陪着,像喝醉就喝醉,完全不在意别的东西,这是,那种时光已经过去了,在也回不来,张是非想到了这里,便又苦笑了一下。

“怎么了,傻笑什么呢?”梁韵儿眨了眨眼睛,然后歪着头望着张是非。

我笑的很傻么?张是非转过了头来,摆了摆手,说道:“没,刚才看见一喝吐了的,觉得挺有意思。”

梁韵儿叹了口气,然后一把将张是非嘴里那还剩大半根的烟抢夺了下来,丢进了烟灰缸里,滋啦一声,烟头被烟灰缸里的水弄灭了,只见梁韵儿对着他有些无可奈何的说道:“你啊你,有时候很绅士,但有时候怎么就这么不懂得风情呢?”

吃饭的时候说吐的事情确实有点儿恶心,张是非这才反应过来,他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然后对着梁韵儿说道:“抱歉……我以后一定改。”

梁韵儿见张是非脸都有些红了,不由得扑哧一笑,然后对他说道:“好啦,你跟我道什么歉啊。”

梁韵儿说道了这里,便嘟起了小嘴儿,然后对着张是非说道:“我之前已经跟你说过了啊,我喜欢你,不管你怎么样,我都会去适应的,所以我不要你为我改变什么,行么?”

我为你改变的已经很多了,张是非忙举起扎啤杯,一边用喝酒的动作掩饰自己的苦笑,一边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两人吃完了饭,下午才刚刚开始,一点左右,还有很多时间等着张是非去挥霍,这句话听上去虽然有点讽刺,但是也确实如此。

张是非对梁韵儿提出去走走,梁韵儿自然欣然接受,两人便出了门,打了个车直奔江边而去。

松花江的水,在这个季节,打眼望去是碧蓝的一片,离近一瞅确是浑浊不堪,纵使这样,也遮挡不住行人来往,依旧有很多的外地游客带着小红帽儿,就像是幼儿园里的孩子一样被导游妹子们带领着走来走去,张是非望着他们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像是上当了不爽一般,石头的台阶儿,张是非和梁韵儿就这样并排的走着,没有牵手。

其实这种感觉挺折磨人的,明明张是非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却找不到表达的方式,在哈尔滨的最后一个下午了,难道就这样在江边十分傻逼的走来走去中度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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