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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鸟人的那几年(362)

张是非确实变了,崔先生见张是非对他将出这一番话,眼睛也有些湿润了,他叹了口气,然后对着张是非说道:“你小子,还是这么好糊弄啊……”

话虽然这么说,不过他却在此时转过了头,手‘不经意’的略过了眼睛,张是非说的,全是实话,不管崔先生最初的目的是什么,即使是一场买卖,但是他对张是非的感情,却是真的,崔先生也是这样想的,最开始的时候,他相当的讨厌这俩败家子儿,但是经过了几次事件之后,崔先生慢慢的发现,其实这俩人也不错,起码心眼不坏,他俩就像是两块儿在泥坑里面泡了许久的石头,刚挖出来表面是黑的,但是里面,确是干净的,而且,张是非还跟崔先生有着一样的命运,崔先生在张是非的身上,不止一次似乎看见了自己以前的影子。

男人之间,也许真的不应该有太多的话,男人话多的时候,往往都是酒醉的时候,张是非见崔先生这么一说,便笑了,然后对着崔先生信誓旦旦的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的,我们都会摆脱这恶心的诅咒!一定……”

“行了行了。”易欣星示意张是非别说了,然后他打了个饱嗝儿,站起了身,对着两人说道:“你俩啊,都婆婆妈妈的,说那么多干嘛呀,来喝酒,全在酒里呢!”

经易欣星这么一说,三人便相视一笑“对,喝酒!”崔先生也站了起来,然后举起了手中的酒瓶,跟两人的酒瓶碰在了一起,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夜晚已经很深了,深到即将黎明。

蔡寒冬不清楚自己是咋回去的,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快要到第二天的中午了,他发现,另外那三个人已经起床了,虽然他们的脸色有些不好,很明显是因为喝酒喝得,他们已经换好了衣服,崔先生对着他说,还有两个小时,我们就要去那决斗的地方了,你准备一下吧。

蔡寒冬点了点头,然后收拾起自己的行李来,他心里有些纳闷儿,为啥今天看上去,这三个人的精神状态跟前些日子很不一样呢?

特别是那张是非,蔡寒冬觉得,今天的他看上去,表情相当的镇定,同刚到龙江时那有些彷徨的模样判若两人,也许,这就是修行的效果?

蔡寒冬那里明白,张是非此时的心中,真的一丝害怕都没有了,是啊,他为什么要害怕呢?自己并不是孤独的,自己身旁还有好朋友好兄弟,想到了这里,张是非的心中便充满了斗志,因为还有一个兄弟,就在远方等着他。

(修行篇结束~~新篇开始。)

第二百四十七章 真心招待所

张是非这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城市。

火车站比上一站龙江还要破旧,终于让张是非找到了一丝感觉,恩,这里将是他的战场,张是非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抬头望了望天空,发现这里的天出奇的干净,远处的夕阳余晖仍在,大片大片的暖色调将脚下的水泥板砖也染成了粉红,脚踩在上面,出奇的踏实。

这里就是蛇洞山么,我来了,老李,如果劝不动你就直接把你丫挺的揍晕然后抬回去,张是非握了握拳头,身上众人的行李似乎已经失去了重量。

一行四人,只有崔先生来过这里,所以他也就充当了导游的角色,出了检票口,张是非又有些愣住的,因为从火车站出来以后,打眼儿望去,这路竟然不是平的!

小县城一般只有一条主要的街道,但是这里的街道看上去给张是非的感觉却像是一条台阶儿!

没错,能用肉眼看出的起伏,似乎整座城市就是建在半山腰上,那街道的尽头,也就是最高点,分明就是一座山!没错,这街道从火车站开始,直接就扑到了山脚下。

张是非望着那座山,由于距离相当之远,所以除了一片翠绿外也看不见别的东西,张是非心里就有些犯嘀咕了,因为,怎么这山下还有个县城呢!?而且见那山上依稀还有几排路灯,这要是真打起来的话,会没有人注意才怪呢!?

想到了这里,张是非便转头对着崔先生说道:“那啥,分头,你说那个叫什么燃西的就住在那里?我靠,够明目张胆的了,这媒人发现?而且,咱们就要在那里干架么?”

崔先生摇了摇头,然后对着张是非说道:“不,那并不是蛇洞山。”

崔先生领着一行人沿着街道向前走去,这感觉有点像是在爬坡儿,一边走,崔先生便一边对三人简单的降解了一下这里的地理环境。

原来,这刚出火车站后打眼看见的那座山并非是蛇洞山,而这‘碾子山’也并非只有一座山,崔先生对着三人说道,碾子山之所以叫这名字,完全就是因为这里的山上盛产一种大石头,可以用来制作碾磨,而现在他们看见的着一座,叫做崇山园,具体的崔先生也不知道,不过这座山倒没什么稀奇的地方,充其量也就是个公园儿而已,山上倒是也有个典故,可是与鬼神无关。

崔先生对着三人继续讲到,这座山上,有一座纪念碑,名字叫做‘东北人民解放纪念碑’,讲的是抗战时期,日本侵略中国,日本炮兵少佑渡边秀人……好像叫这名字吧,具体的忘记了,反正就是8个人乘飞机,被派往满洲里及海拉尔一带侦察,在碾子山上空因汽油不足,迫降于甘南县境内五道梁子山沟里返回途中,八个悲催的日本人被当地的老百姓给打死了。

就这样,东北沦陷后,日本人在那山上立了一座碑,名为‘板仓机八士忠魂碑’,可是一九四六年以后,东北解放,老百姓就自发的把这块儿玩意儿给拆了,并在那碑的上面建起了一个东北抗日联军的塑像,并命名为‘东北人民解放纪念碑’。

不过,在十年浩劫的时候,那个东北联军的塑像也没有保住,被一群红卫兵给凿了,然后就是改革开放,在那碑文的上面又建了一座解放军的塑像在上面,一直到了现在。

张是非这是头一次听崔先生说起十年浩劫,他眨了眨眼睛,然后问那崔先生:“为啥要把那个什么联军的像给凿了啊,当初不是他们赶走了日本鬼子么?”

崔先生笑了一下,然后对着张是非说道:“你懂啥啊,这就是政治,明白么?再说了,十年浩劫的时候,管你什么联军,全都是旁门左道,当时就连如来佛的雕像都砸了成千上万,人都疯了,这叫破除封建迷信,打倒牛鬼蛇神,家里不许摆别的,只能摆毛主席,懂么?”

张是非笑了一下,然后对着崔先生说道:“这还不算迷信?从一个极端到另外一个极端。”

“少说两句吧大哥。”崔先生慌忙对着张是非说道:“心里明白就得了,多说一点好处都没有,不过,凡事都有好的一面到坏的一面,正是当年这场变故,那些人间的妖魔鬼怪全被打跑了,咱们现在才能这么消停,当然了,这也是咱们这一行为啥会成为夕阳产业的原因所在。”

人总是脆弱的动物,会不自觉的去抵触一些自己看不见摸不到的东西,崔先生对着张是非说,这碾子山可是块儿宝地,按照风水上的说法,中国有十四条龙脉,东北一条卧龙,属性为火,这也是东北人脾气为什么如此暴躁的原因,这条龙脉从大连出发,辗转整个黑龙江,最后停留在了哈尔滨,省会之所由此而来,而这碾子山,正处于龙脉的肺部,按五行而论,肺部属金,按照生理来说,肺部是呼吸的器官,离开了肺,人便活不成,虽然说是龙脉,但其实也只是一条天然形成的气行轨道,所以,这碾子山区自古以就聚集了灵气,山清水秀,是仙家修行的好地方,特别那蛇洞山。

崔先生讲到了这里,便停顿了一下,然后对着张是非说道:“俗话说的好,无宝不孕龙嘛,这聚气而灵之地,时间久了,自然也会孕育出许多的天材地宝,刘雨迪,对没错,就是刘雨迪,她的老家就是这里的,而她的祖先,就曾经在蛇洞山的山洞里面寻得一本古书,也就是我们偶尔间会说起的《三清书》了,说起来这事儿跟咱们还真有很大的渊源,你的师父常天庆,早些年就住在那山洞里面,机缘巧合,常爷功德圆满离开山洞之日,也就是刘家的祖先寻得那古书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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