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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鸟人的那几年(484)

但是,它还没有转过身来,依旧背对着刘雨迪,它平静的问道:“你认为我会相信你吗?你……知道我是什么么?”

由于行踪暴露,刘雨迪当时已经无路可逃,但很奇怪的是,她根本就没有害怕,反而心中竟然出奇的镇定,见那妖怪问她,她便有些犹豫的回答道:“你相不相信是你的事,我只不过是有什么说什么罢了,至于你是什么……我也知道,你是妖怪吧。”

“妖怪么……”燃西当时听到刘雨迪的话后,笑了一下,然后用一种似乎很无奈的语气说道:“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妖怪,不……也许连妖怪都不如……”

只见燃西停顿了一下,然后对着刘雨迪说道:“我,只不过是一个天地之间的怪物而已……只有过去,没有未来。”

只有过去,没有未来,这句话听在人的耳朵里面,让刘雨迪忽然觉得好心酸,她昨晚的梦,很模糊,只是笼统的记得,她跟这个妖怪聊了很久很久,但具体聊的是什么,她却不记得了,唯一记得的之一一点。

那就是,这个妖怪,并没有恶意。

想到了此处,于是刘雨迪便对着那个燃西说道:“你也是活在回忆中的人么?”

那燃西轻叹了一声,然后回道:“我不是活在回忆之中,而是在我的未来,已经没有了我想要的那份宁静。”

“那你真可怜啊。”刘雨迪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勇气,只见她对着那个妖怪说道:“不过,大家不都是这样子的么?”

燃西愣了一下,只见它喃喃的说道:“是么……大家,都是这样子的么……不只是我,他也是这样子的么?”

刘雨迪当然不清楚这个妖怪所指的‘他’到底是谁,甚至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就好像是冥冥之中有一双大手在背后推动着,让她好像理所应当的说出这些话一般,只见那个妖怪沉思了一会儿,然后便转过了身来,虽然刘雨迪看不见她的上半身,但是她也能感觉的到,这个妖怪此时一定是在凝视着自己。

只见那个妖怪对着刘雨迪说道:“你……一定是人类之中阴阳先生吧。”

阴阳先生,这个词真耳熟,但刘雨迪并不是,或者说她还不全是,但是此时她也不好否认,她的心中,一种莫名的感觉愈演愈烈,这个家伙一定和这次的事件有关,这是它身为卜算传人的直觉,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她对自己的感觉很敏感,可能是女人天生就带有的第六感吧,身为卜算传人,她对命运的理解自然超过常人,她心里想着,大概,这就是命运所安排的邂逅吧。

为了直截了当进入主题,所以刘雨迪便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是,但也不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我能够感觉的到,也许你不相信,但是确实如此,而你……你一定是卵妖吧。”

她的话刚说完,那燃西竟摇了摇头,然后对着刘雨迪说道:“不,我只不过是个苦命人而已。”

苦命人,什么苦命人啊?

张是非和李兰英听刘雨迪说到这里,都有些说不明白,这刘雨迪说什么呢?为什么她遇见了燃西之后说的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其实,连刘雨迪都不清楚这是为什么,她第一次见到那燃西的时候,心中根本就没有害怕,反而在燃西的身上,找到了一丝熟悉的感觉,女人的感觉天生异常灵敏,这也许是天性吧,即使那燃西没说什么,但是从它的背影上看,刘雨迪就忽然觉得它好可怜。

它说它是个苦命人,这一点张是非实在无法赞同,老天爷,它的命还苦?要知道它得杀了多少人啊!虽然它没有直接动手,但是那五百枚妖卵四散天涯,各自吸取人或者动物的怨念和生命成长,现在尽数长成,得有多少的生命因此凋谢?它居然还说它命苦?好意思么?

想到了此处,于是张是非便哼了一声,然后对着刘雨迪说道:“刘姐,它苦个屁啊,完全就是一派胡言。”

刘雨迪见张是非说出此话后,竟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对着张是非说道:“不,它的命确实很苦,可以说,它的一生,都没有选择。”

“怎么可能!”张是非咬着牙说道:“怎么可能没有选择?我看它完全就是装的!它怎么可能没有选择?难道它变成妖怪是被迫的么?”

张是非说完后,刘雨迪竟然点了点头,然后轻叹道:“没有错……它,确实是被迫的。”

什么?张是非和李兰英皱了皱眉头,只见张是非有些无法理解的开口讲道:“刘姐,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老是向着那个妖怪说话啊!崔分头说过,妖怪都是自己找的,自己修炼出来的,要是它不想,谁能逼它?别告诉我,它变成妖怪,还是因为别人给害的。”

刘雨迪听到张是非的话后,竟然又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张是非说道:“你说的没错……确实是这样的,如果有选择,我详细它……是不会想要当妖怪的。”

你说什么!!张是非和李兰英此时根本就无法相信刘雨迪的话,她的话确实太唐突了,这根本就不可能!!

于是,张是非便皱着眉头对着那刘雨迪说道:“那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刘雨迪望着张是非的脸,一时之间似乎有些犹豫不决,不知当说不当说的样子,但是现在时间紧迫,也由不得她不说了,于是,她便对着张是非说道:“小张……你想过没有,其实这所发生的一切,其实全都是由你所生呢?”

第三百一十一章 因果之圈

张是非惊呆了,刘雨迪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这一切都是因我而生?燃西当不当妖怪,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不过,说来也很是奇怪,张是非听到这句话之后,心中除了惊讶之外,竟然还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连他自己也不清楚这是什么感觉。

于是他便站起身来,问那刘雨迪:“你说什么?这一切都是因我而生?为什么?怎么可能!!”

刘雨迪苦笑了一下,然后轻声对着张是非说:“确实是这个样子的,即使你不相信,但这确实就是事实。”

说到了此处,制家具呢刘雨迪起身,走到了崔先生的桌子旁,拉开了抽屉,犹豫了一下后,就伸手从里面拿出了一件事物,她对着张是非说道:“你……应该认得这个东西吧。”

张是非和李兰英想刘雨迪的手中望去,昏黄的灯光下,刘雨迪手中的物件儿发出幽幽的光芒,那是一块儿记着细绳儿的牌子,质地有些类似是玉,但又有些不像,李兰英皱了皱眉头,然后有些莫名其妙的对着刘雨迪说道:“这不是上次分头在燃西身上拽掉的牌子么?我们当然认识了,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刘雨迪走上了近前,将那块儿牌子递给了张是非,张是非没有说话,将其接在了手中,牌子入手之后,一片冰冷的触感从掌心传来,他没有像是李兰英一样的武断,相反的,他确实觉得,这块儿牌子似乎有些眼熟,好像以前在哪里见到过一般。

想想上次在蛇洞山的时候,第一次见到这块儿牌子,张是非也出现过这种感觉,不过,那时候由于情势危急,容不得他多想,只好作罢,而从蛇洞山回来之后,他们的视线又全都转移到等待四舍二劫被破除之上,所以,这件事也就被抛到了脑后。

现在看看这块儿牌子,就好像是一小块儿玉质的树皮一般,上面布满了一些粗糙的纹理,张是非越发的感觉这玩意儿自己曾经确实见到过,可是在哪儿见到的呢……想想,再好好想想,张是非陷入了沉思,过去的回忆在他的脑袋里面如同走马灯一般的闪过,张是非努力的尝试着寻找每一个细节,从两人到瀛洲,再到修行,再到画儿中,画儿中……

猛然,张是非睁圆了双眼,只见他大叫一声:“我想起来了!!!这个东西我以前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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