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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童话(7)

江甜狐疑地看着池怀音:“你和他们宿舍有仇啊?”

“没有啊!”池怀音笑得意味深长:“怎么会呢?”

季时禹他们宿舍住的都是工院研究生,他们被全校通报批评,自然是工院之耻。开周五例会的时候,季时禹和赵一洋被一起请上了报告厅的讲台。

开学第一次例会,按照以前的惯例,第一次例会是由院长主持的。

池父在学生面前的时候,表现得还是十分公正严肃,当着上百研究生的面,他愣是眉头都没有松一下。

听说这次查封他们宿舍的“黑店”,没收了很多东西,全是些乌七八糟的。

池父对季时禹和赵一洋实在无语,因为没拿通报批评的纸条,连他们名字都记不住,但是想到他们在学校做的事,就觉得痛心疾首,批评他们的时候都忍不住有些激动:“你们是未来的工程师,科研工作者,不好好学习,搞研究,在宿舍里搞得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自己的脸丢了,还给学院抹黑。你们若是能把这心思拿到学习中,要发多少论文?不是一样有奖金?还能为中国的科研技术进步做贡献!为学校争光!”

……

池父越说越激动,最后整个面红耳赤,池怀音在台下,都有点担心自己的爸爸,会不会被季时禹和赵一洋气晕过去。

批评教育了一通,池父以他们二人作为反面教材,又把大伙儿说教了一通,终于大赦了他们。

“你们的事就说到这里,赶紧下去,别在这丢人了。”

赵一洋和季时禹开始往台下走,赵一洋垂头丧气,季时禹心不在焉。

池父盯着二人背影,皱了皱眉,手里拿着一封北都有色金属刊物寄来的信和一笔奖金的兑票,又继续对大家说道:

“读研究生,还是要走正道。”说着,脸上的表情终于开始回暖,儒雅温文地对大家扬了扬手里的东西:“上学期我们学校的同学,都获得了很不错的研究成果。尤其是我们曹教授手下的研究生,发表的论文被业内最权威的刊物《北都有色金属》刊登了,进入了国家论文库。”

“我手里拿着的是《北都有色金属》寄来的录用凭证,还有北都有色金属总院寄过来的奖金。”池父的嘴角慈祥地扬起,脸上满满的骄傲:“现在我亲自将这些奖励交给这位同学。”

说着,他把信封翻了一页过来,大声念出了信封上收件人的名字——

“季时禹同学,恭喜你,请你上台。”

“噗嗤——”

听到这个名字,台下众人立刻忍不住哄堂大笑。

池父是教冶金科学与工程的,对于冶金物理化学系的同学并不是很熟,见大家都笑起来,且笑得前仰后合,也有些一头雾水。

“怎么了?我念错名字了吗?”

池父正诧异着,刚被训斥成孙子的季时禹,又转了头,回到池父身边。

池父见本应下台的人又回来了,自然一脸的不高兴。

板着一张脸,瞪着季时禹道:“怎么,不服气??”

季时禹耸了耸肩,一脸无辜:“不是您让我上台的吗?”

池父被气坏了:“我什么时候让你上台了!”

季时禹右边的眉毛微微一挑,一贯吊儿郎当的模样。

“院长,我是季时禹。”

作者有话要说:

【男女思维差异】2

“出门约会前要准备什么?”

池怀音:洗头发,穿漂亮的衣服,搭配饰品和包包,化点淡妆,喷点香水,练习笑容,最重要的是记得说话要轻言细语。

季时禹:安全套?

******

感觉老季可以改名叫骚哥了。。。真的太骚了点。。。

第5章

季时禹成功让院长尴尬了一回。

院长嘴都气歪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的样子,惹得台下的学生都忍笑到不行。

大家甚至怀疑,要不是那么多同学在场,院长已经把那些奖励都撕了。

所以,一返校就出尽风头的后果是什么?

是被院长加重处罚,分配去扫厕所,一整栋男生宿舍的厕所。

赵一洋拿着笤帚在地上胡乱比划,发泄着不满。

“老季,你不觉得这事都怨你吗?”

季时禹懒得动嘴,拿着笤帚,也不管那东西扫过什么,直接一笤帚要刷过去。

赵一洋灵活地躲了一波,有理有据地说:“你说你,要么就好好当个小流氓,要么就专注演个好学生。偏偏你,两头都要沾,让院长丢了面子,现在好了,我们两个一起倒霉。”

说着,赵一洋不服气地在地上刷刷一番乱扫:“这院长也是狠心,都扫厕所了,好歹让我们扫女厕所啊!”

一直在旁边认真帮忙的陆浔,终于忍无可忍提醒道:“别闹了,赶紧扫吧,还有好几层楼。”

赵一洋听见陆浔的声音,立刻过去搭住陆浔的肩膀:“还是你够兄弟。”赵一洋笑嘻嘻的,一脸不正经:“我以后要是喜欢男人了,我第一个就找你。”

陆浔听到这句,敬谢不敏,嫌弃地挪开了赵一洋的胳膊:“大哥,你何苦恩将仇报啊!”

一直没什么表情的季时禹,听到陆浔的抱怨,嘴角也勾起了浅浅的弧度。

空荡荡的男厕所里,三人的笤帚声刷刷响,伴随着赵一洋时不时的“比试武功”。气氛倒是还挺轻松。

谈及最近的生活,赵一洋的话题又找到季时禹身上了。

“别怪做兄弟的不提醒你,你啊,以后还是少招惹池怀音。”

一个寒假过去,许久没听到池怀音的名字,季时禹还觉得有点陌生了。

“怎么了?”

“我要不是和你熟,都有点怀疑你居心不良。像池怀音那种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姑娘,惹不得,小心惹上了甩不掉。”

季时禹听到这句,也有点莫名了:“我怎么惹她了?”

“你老欺负她,小心反效果。”

“反效果?”

“小心她喜欢上你。”

一开始还以为赵一洋要说什么有建设性的话,听到这里,季时禹终于忍不住笑骂他:“池怀音有病吗?有好人不喜欢,去喜欢欺负她的人?”

“诶,你别不信!”说着,赵一洋的手臂就要搭上季时禹。

季时禹嫌弃地将他推开:“扫你的,再偷懒把你按粪坑里。”

“切,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滚!”

……

赵一洋的宿舍小卖铺被查封以后,手头就开始紧了。

小肚鸡肠的赵一洋同志咽不下这口恶气,扬言一定要报复池院长。

本来季时禹也没把赵一洋的话放心上,毕竟就赵一洋那狗德行,能把池院长怎么样?胳膊还能拧得过大腿?

但季时禹怎么也没想到,赵一洋是那么用心专注地要“报复”池院长。

做完实验回寝室,季时禹已经很累了。他刚拿着搪瓷盆要去水房,就被赵一洋拦住了:“我们应该采取一些措施,厕所不能白扫。”

季时禹无语极了:“少发神经了。”

大晚上的,赵一洋脚也不洗,抱着一本也不知从哪里找来的森城黄页电话簿,笑容意味深长也十分猥琐:“我想到了好办法!”

季时禹有些困了,皱着眉看着赵一洋:“什么馊主意?”

赵一洋捶了季时禹一拳:“怎么就是馊主意?”说着,他把黄页电话簿往桌上一摊,厚厚一本,摔上去带起哐哐的声音。

“你看,我在黄页里找到池院长家里的电话了,以后我每天晚上到学校外面的公用电话给他家打电话,他岂不是烦死了?哈哈哈哈。”

看赵一洋笑得洋洋得意,季时禹摇了摇头。

“你真的很无聊。”

……

更令季时禹想不到的是,赵一洋这么想了以后,还真就这么做了。

每天打完篮球,都要偷偷摸摸地跑校外去给池院长家里打骚扰电话。每天变个声,阴阳怪气的,完全大变态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