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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我被迫,母爱变质了(7)

作者: 吃饭要配花瓜 阅读记录

对于那滩鲜血般刺眼的红色,白妤试着用指甲抠了抠,几乎没抠下来任何一点儿,指甲还被磨得有点参差不齐了。

她去寻找其他工具的时候,时貅阻拦了她:“你不用管这个。”

意思是和她无关,她不必收拾。

白妤叹了口气,诚然道:“我看着不舒服。”

时貅沉默,他知道她有轻微的强迫倾向,日常中总是在极力克制。白妤只有实在忍不住了,才会动手做点什么。

最后,姐弟两个一起蹲在了地上,奋力地清理脏污。

而时父和白母一个在沙发上皱眉翻报纸,一个在厕所打电话大声抱怨,时不时传来几声尖利的抽泣。

凌晨两三点的时候,吵闹声又响起来了。

“花钱、花钱,天天就知道花那么多钱!你那张破脸用这么贵的化妆品有什么用?一天到晚的到底打扮给谁看?!”

“你倒是还好意思提化妆品?不是为了这个家操心我脸上会长这么多小细纹哦?!我哪次小白瓶不是扣扣搜搜地用啊?”

“你他娘的以为钱从天上掉下来的?还是大风刮来的?真后悔当年和你这个破鞋结婚,还带着个拖油瓶!!!”

“我呸!姓时的,你不一样也是个二手货吗?除了我这个眼睛瞎掉的谁还看得上你?”

……

他们用最怨毒的语言攻击着彼此,丝毫不给对方留一点儿的情面,仿佛互相之间是老死不相往来的仇敌,而不是朝夕相处的家人。

白妤险些辨认不出二者的声音,只因那是从喉腔里猛力发出的高亢呵斥,声带振动的幅度与平常不一样。

白妤打心底相当害怕他们吵架——尽管她已经年满17岁,快要步入成年。每次撞上了突如其来的翻脸,总是下意识地缩在被子里。

不论长到多大,床依旧是她的小天地,被子是她的堡垒,它们提供给白妤一种别样的安全感。

……

白妤左右被吵得睡不着,无可奈何地将床头的小台灯打开。

一片昏眛中,暖黄色的灯光亮起来一隅,给床上瘦小的人影镀上一层朦胧的光线。

在拼命摔砸东西的杂音间隙,有人“咚咚”敲了两下她的房门,力道非常轻:“姐?”

“进来吧,我没睡。”白妤的双臂抱着自己的膝盖。

“我睡不着,打牌么?”时貅手中的赫然是一副扑克牌。

这副牌已经用了很久了,很多张上还有大小不一的折痕,而且黑桃A不知所踪。

他们互相发13张牌,用彼此熟悉的不成文规则进行游戏。

门外的两人在撕心裂肺地争吵和动粗,打烂、敲碎了数多物品;房间里的二人则镇定地理牌,用南辕北辙的方式打发未能安眠的午夜。

“砰!——”

“砰!——”

末了,两声震破天际的摔门给这场激烈的争吵画上了休止符。

姐弟早已倚靠着彼此安眠。

第六章

天亮以后,时父和白母都还在气头上,谁也不愿意主动低头示好,竟然双双忘记了周五当天学校有家长会的安排。

如此不靠谱,真心算是一种别样的默契。

若不是白妤留了个心眼,给他们都发短信知会了一声,真的是要完全错过了。

家长会在晚上七点整正式开始,正巧是放学后的两个半小时。

这个点多数学生的父母也下班了,通勤时段不是特别长的都能赶到,当天的值日生也早早完成了打扫的工作,二者时间的轨迹不会重叠而交错在一起。

夜色渐浓,教室的前门敞开着,一个个中年男子或女子陆陆续续地走进来。

讲台的正中央放着一张纸,上面是高二(4)班全体同学的座位表,与纵横排列整齐的课桌一一对应。

顺带一提,它的存在是很有必要的。个别家长别说孩子的座位,就连读的是哪个班、上的是几年级都不晓得,每年都要闹出点笑话。

要说史上最尴尬的家长会也莫过于此——时父和白母这刚扯完离婚证的前夫妻,还没经历和好如初的步骤,就要摆出一副好脸,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地坐在同一间教室里。

时貅和白妤的座位仅仅隔开一个课桌,又在同一个小组,换言之距离非常的近,成功地给这份尴尬增光添彩。

好在他们的孩子户籍上写的都还是原配的名字,是以并没有人知道时父和白母的关系。

就是说,同往年一样,互相装作不认识就行了,也省去了不少闲言碎语和家长里短的八卦。

白母是相当要面子的人。

她今天来这里之前特地去理发店精心护理了一头烫成了波浪卷的长发,还顺便去做了好看的美甲,就连身上穿的大衣、手上提的皮包都选了名牌货。脚上踩着的一双裸色高跟漆皮鞋看似普通,实际上也是正儿八经出自Roger vivier品牌的,价格不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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