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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攻能有什么错呢?(70)

作者: 三两钱 阅读记录

除了头几个不是那么美观外,其它的都是两面带着焦黄,卖相可观。

都煎好后,京墨加了一碗水,放小火慢慢煮一会。

没过多久,香味便顺着烟气渗出。

此时已是酉时中,太阳挂在山边,欲落不落,厨房里只有窗户和门口照进的光,并不亮,京墨便去将蜡烛点上。

锅里的蛋饺煮了半刻多钟,熟透了京墨才起锅。

饭也好了,炒个小白菜就能开动。

往锅里加了把火,油热放蒜末,香味出来后放下切段的小白菜爆炒。

小白菜嫩,翻炒几下便可出锅。

装盘后,京墨顺手往锅里倒了半瓢水,消温。

把小白菜放在桌子上,找来大碗,装了一半的蛋饺,送去给南星。

这几日,凡是做好吃的,京墨都会送一些过去,说来也奇怪,南星也不再念叨,只是每次接过去之后,总会回一些东西。

有时候是一把葱,有时候是一篮青菜,甚至家里还有南星送过来的红薯。

京墨端着碗出门的时候,天只剩丝丝光亮,角落处黑麻麻一片,地里劳作的人也大都回家。

出了门,空气都混杂了,烟火气夹杂着饭香,是这年代里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最鲜明的代表。

京墨到南星家时,南星刚回来,草帽还没摘,裤脚也是湿的。

院门没关,京墨径直进来,不甚明亮的光中见到南星还是下地时的穿着,问道:“才回来?”

“嗯。”南星应了声,把草帽挂在墙上。

今日地里赶工,一大家子马不停蹄地做,饶是做惯了农活的南星都觉得吃不消。

他没急着去清洗,而是用脚卷过竹椅,先坐着休息。

京墨把蛋饺放到厨房,厨房里五叔公正在炒酸豆角。

浓烈的酸味呛的京墨打了声喷嚏。

五叔公听见声,回过头:“自家做的,酸味足了些。”

京墨把碗放在桌子上,看见桌面放着两大碗稀粥。

酸豆角加蒜蓉炒一炒就能吃,五叔公将其用个缺了口的海碗盛起来,也从一旁的水缸里舀了半瓢水倒进锅里。

嘴上扬声喊道:“星星,吃饭了。”

“好。”屋外的南星应了声。

就这么一个字眼,京墨却从里边听到了他从未听到过的疲惫。

要说起来,南星已经连着十多天下地干活了,每日都早出晚归,不像他,可以偷个懒睡懒觉,甚至于休息,要说前一日,京墨都还没察觉到,因为他印象里的南星,可是一直都是能干的形象。

但就在今晚,就在刚刚,他突然就发现,南星和他并没两样。

区别只在于,他有的选择。

这一刻,京墨再明白不过的,他懂了自己从心底漫上的那股情绪,是心疼。

京墨一声不吭地出了厨房,用南星洗漱的水盆,装了井水,拿着毛巾,端到了南星面前。

“!!!”南星吓了一跳,双脚本能避开:“你做什么?”

“洗手,吃饭。”京墨板着脸。

“我自己会弄。”南星搞不懂他。

京墨看他样子,就知道他还想再坐一会,虽然他现在很想自己动手给南星洗手洗脸,但南星一定会一水盆子洒他脸上,就只好作罢,低声说道:“我做了蛋饺,你尝尝。”

南星听他语气,总觉得夹杂了其它,充满磁性的声音带着软腔,像是在哄人。

南星抬头看了眼身边的男人,这几日,对方到饭点都会送碗做好的肉和汤过来,出于某些原因,南星也并没有拒绝,但对方似乎就止步于此,再没其它举动,直到今晚,竟然打水给他洗漱。

他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但恰恰正是这样的行为和语气,像是一剂良药,让南星的疲劳消除了一些。

他弯下身,搅了毛巾擦脸。

五叔公见他久久不来,就想看看,结果一出来就看见这场面,登时又默默退了回去。

南星洗完了,想把水端去倒掉,京墨快他一步,拿过水盆:“去吃饭吧,吃完早点休息。”

他又回到水井旁,倒掉水,打来清水,将毛巾洗干净。

“...”南星见他做的如此自然,也随他去了。

在他后面先一步进了厨房,五叔公已经端着粥在吃了。

见他进来,说道:“吃饭了。”

南星坐下后,京墨走到厨房门口,见爷孙两都在吃了,说道:“你们吃,我回去了。”

南星回头,问道:“不在这吃?”

“不了,我做了饭。”

“好。”南星知道这人是吃惯了白米饭,喝粥的话不见得多喜欢。

“门我带上,你一会记得锁。”京墨说道。

南星嗯了声。

京墨这才离开。

他走后,爷孙两才把筷子伸到他端过来的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