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攻能有什么错呢?(76)
“这是什么?”京墨没有接。
“是卖衣架的十五两银子,衣架的点子是你给的,图也是你画的,师父说这笔钱该你得,特意让我交给你。”
“不用,我当初说过,你们能设计出来,尽管卖就是。”
学徒也没想到这位爷面对十五两居然都能眼不带眨一下就拒绝,一时有些错愕:“可是...”
“你师父要是过意不去,就让他再帮我做二十个衣架。”
学徒见他确实不会收,才敢把荷包拿回来:“话一定带到,等做好了我再给你送过来。”
“那就多谢了。”
学徒两把货送到,虽然钱没送出去,但好歹完成了师父的嘱托,也不多留,告别了京墨回去镇上。
要说京墨这一番操作,可把周景震呆了。
他满脑子就是那十五两,而且是本该京墨收,却被拒绝了的十五两。
十五两啊,别人大半辈子才能挣到这个钱。
而京大哥却想也不想的拒绝了。
饶是对京墨尊敬如他,现在都不得不暗骂一句败家子。
可他不敢说,京大哥做事,哪轮得到他置喙。
他不敢,有的是人敢。
京墨送两学徒出去的时候,南星正好过来送碗,他还没去地里,想着把碗拿过来再去。
见京墨在门口跟人说话,还是不认识的,就没打扰,直接走了进去。
进了厨房,看见呆愣愣的周景,问道:“小景,你发什么呆?”
周景这才回过神,对着南星,他下意识吐槽道:“南星哥,我告诉你,刚刚京大哥,拒绝了别人送给他的十五两。”
“什么?”南星手一抖,不锈钢盆在碗橱里发出哐的一声轻响。
周景咽了咽口水,说道:“门口那两人你看到了吗?是镇上木行的,我听他的意思,似乎是京大哥给他们画了张图纸,叫衣架,然后木行的师父就给京大哥算回来十五两的工钱,可是京大哥没收。”
南星额角抽搐:“他是傻子吗?”
周景点头:“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京墨正好进来,听到了,问:“什么傻子?”
“说你呢。”南星说道:“人家给你送钱,你为何不收?”
十五两啊,说不要就不要,他是散财童子吗?
是散财童子怎么不给他啊?
有这十五两,他就能买好药给阿公治病了。
要说怕,哪怕父母在世时,京墨都敢熊的人,却唯独面对南星时不敢皮:“画个衣架而已,这早晚都会出现的东西。”
南星有时候就觉得自己真搞不懂他,对钱财如此轻视,当真是走商的?“人家给你送钱,是买断这个方子的意思,你不收,人家反倒不敢卖了。”
“还有这关系?”京墨没想这么多。
“你看着吧,如果我说的没错,他还得再来一趟。”
“我知道了,如果他再来,我收就是。”
南星叹口气:“真不知道你脑子在想什么。”
混吃等死,其它完全不在考虑范围内的京墨不敢说话。
南星见他这样子,也不能再接着说下去:“我先走了,还得去地里。”
“好。”京墨送他。
出去时,有些类似讨好地说:“糖水都喝完了吗?我这还有,晚上你回来,想喝的话过来吃。”
南星听着他软绵绵地语气,对他的那丝恨铁不成钢顿时消失无踪:“再说吧。”
“家里还有糖。”京墨补充道。
明白他什么意思的南星抿了抿唇,走了。
“...”也不知道对方消没消气的京墨只能眼巴巴看着他的背影。
偷偷告状的周景心虚,吃完糖水不敢多留,洗了碗就跑出来:“京大哥我也回去了,明日见。”
京墨也没想过问责他,见他跑这么快,反倒后槽牙一酸,想把人逮回来揍一顿。
......
隔日,恢复载客的南海用牛车拉着一车的客人去了五羊镇。
在等客人的期间,他捧着瓜子坐在榕树底下吃。
没嗑多久,就看见一道熟悉身影从镇门走出,直直往他这里来。
南海看见来人,忙站起来把瓜子揣回去,问道:“英子,你咋过来了?”
“叔,我有事问问您。”
“何事啊?”
来者正是南英:“是这样的,你可知道村里有个叫京墨的青年?”
“京墨啊,我知道,他怎么了?”
“他在酒楼里订了两桌菜,我待会要送过去,就想着跟您打听打听,看他住在何处。”
“两桌菜,那得不少钱吧,这败家玩意。”南海咬牙切齿道。
“叔您认得他?”听这语气,还很熟的样子。
“怎么会不认得,他租了星星阿爹的屋子,就住那,我当他请人吃饭,是自个做,谁承想这么舍得花钱,竟去酒楼订菜。”南海念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