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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冤家不聚头:调皮王妃(10)

白云叹了口气,笑道:“傻瓜,他如想害我们,在黄府便已出手,还用等到此时?就算他想害我们,以他的武功,我们又怎么防范的了?”

方正俊不由一呆,深觉师妹所言极是,沉默不语了。

第1卷 第十章 老虎也是可以骑的

第十章老虎也是可以骑的

二人又前行了几天,所幸倒也平安无事。这一日,二人正自前行,忽听后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方正俊回头一看,却是同门师弟刘风扬打马而来。刘风扬跑得满头大汗,他来到二人面前,跳下马来,气喘吁吁地道:“大师哥,小师妹,我可追上你们了!

白云见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以为师父出了什么事,心中一慌,急急问道:“三师兄,山上出了什么事了吗?”

“刘风扬擦了擦汗道:“山上不曾出什么事,大师兄,你的父母来了,师父让你回去和父母相见!”

方正俊一听,怔了一怔道:“我的父母?”刘风扬道:“是呀,伯父伯母是三天前来到山上的,他们已十几年没有见你,对你想念的很。所以师父让我来叫你回去!”

方正俊一听,一时心里也不知是喜是忧,正自愣怔,白云在旁边忽拍手道:“原来是伯父伯母来了,我也回去看看!”

刘风扬为难地道:“师父说只让大师兄一人回去,小师妹你……你得去赴绿林会。”

白云一听,顿时泄了气,小嘴一撅,不说话了。方正俊也十分惊讶问道:“什么?师父让师妹一人去赴绿林会,这怎么成?师妹她年纪幼小,又没有江湖阅历……”

刘风扬看了白云一眼道:“我也曾对师父这样说,可师父……师父她老人家说小师妹年纪虽小,但是聪明绝顶,断然吃不了亏的。”

方正俊一听,知再说也无益,虽不放心,也只得反复叮嘱师妹几句,和刘风扬打马而去。

白云眼巴巴地看着他们去远,心道:“师父一定生我的气,不喜欢我了!要不然,他怎么把大师兄叫回去,要我独闯江湖呢?”想到这里,越加委屈。

小嘴一扁,就要哭出来。忽又想道:“独闯江湖又怎样?难道我怕了不成!”想到这里,就硬把就要涌出的泪水咽了回去。

她独自向前行走了二三天,这一日,来到一座山下。此时天已近傍晚,她看了看天色,快步疾登,意欲在天黑之前翻过此山,再找人家借宿。

谁料这山虽不甚高,路却极是难走。等到她好不容易爬上山顶时,天已黑了。放眼四周,但见杂草丛生,树木阴翳。山风一吹,飒飒做响。山林里不时传来一两声鸦啼狼号,整座山在暮色笼罩之下,阴森可怖,令人胆战心寒。

白云自小在师父跟前长大,去哪儿总是有人陪着,从没单独处过。于今她一个女子夜间独行于一座荒岭之上,叫她如何不紧张?她急切地向两边看了看,却看不到一个人影,听不到一句人声,心中不由一阵慌乱。

她又向前行走了一会,忽听一声大吼,霹雳似的,震得大地乱颤。说是迟那时快,只见那边岭上月光之下,窜出一只吊睛猛虎来!

白云虽是从山上长大,却从没见过虎。如今一见,不由得一阵心虚胆战。

她“当啷”一声抽出宝剑,看着那虎。那虎既窜过了绝壁,却立住了脚。一双吊睛映着月光,灼亮灼亮的。

它向白云看了一眼,忽然又“呜”地一声扑了过来!这时候,山中本来无风,却听得树梢上呼呼做响,树上残叶簌簌而落。白云顿觉面上冷气森森,眼见那虎扑来,吓得飘身一闪,躲于那虎背后。那虎见没扑着,又大吼一声,竖起铁棒似的尾巴,向后一扫。

白云又是纵身一跃,躲了过去。那虎二扑不成,大是恼怒。它大吼一声,飞身跃起,张开大嘴,重新扑了过来!

白云和猛虎斗了两招,见那虎虽是凶猛,却也不见怎样厉害。戒惧之心去了大半。这时见那虎重新扑来,忽起童心,意欲戏它一戏。

索性剑也不用,飞身一跃,竟骑在了虎背之上!那虎大怒,大吼一声,乱窜乱跳。

怎奈白云抓紧了它的顶瓜皮,仿佛在上面生了根,怎样也甩不脱!那虎气得发了疯,忽然驮着白云狂奔起来!

白云被那虎驮着窜山越岭,宛如腾云驾雾一般,但觉既新鲜又刺激。她正玩得开心,忽听的一阵悠悠扬扬的箫声随风飘来。

那箫声连绵不断,如鸣琴,如击玉,如夜风摇树,又如幽泉泻滩。静夜之中听来,宛如仙音飘渺……

白云不由一怔,一个失神,被那虎一个猛跳,将她直摔下来!也幸而她应变机灵,一个细胸巧翻云,飘落一丈开外。

那虎哪里还敢招惹她,大吼一声,一溜烟似的跑得无影无踪!

白云也无心再理它,就任由它去了。她心里暗暗惊奇:“这是何人深更半夜在此荒山野岭吹箫?”

再细听了一阵箫声,这时箫声忽地一转,由悲凉转为高亢。如鹰击长空,如海潮澎湃。又如疾风骤雨中,蛟龙愤然出海……白云只听得热血沸腾,但觉恨不得拔出剑来长歌狂舞上一番方才痛快!

她不觉心神俱醉,忍不住寻着箫声找去。她向前走了约一里多路,眼前现出一座山神庙,那箫声便是从那里面传出来的。

这时箫声又是一转,由高亢转为一片祥和,宛如拨开乌云重现丽日,又如彩凤在蓝天白云下翩翩起舞。使人听了心胸为之一阔,顿生豪情,就想临风高歌一番……

白云不觉听得痴了。正听的美妙处,那箫声忽然一停,只听一个声音长声吟道:“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

吟毕,又喃喃语道:“伯牙弹琴引来了钟子期,我吹箫却不知招来了什么?”白云正听的入神,忽听吹箫之人如此说,知已被发现,只得推开殿门走了进去。

这山神庙因为年久失修,早已破败不堪。庙中山神泥塑的金甲早已剥落,供桌上尘土堆起多高。烛台上点着一根细蜡……,烛光摇曳之下,神像身上明灭不定,倒也显出几分威严,神秘。

白云又看了看那吹箫之人,不由得吃了一惊失声叫道:“原来……原来是你!”

那吹箫之人竟然是几天前碰到的白衣书生!

这可大出白云意料之外,暗道:“这白衣书生身单体弱,又不谐武功,怎敢一人在此荒山中独宿?看他文质彬彬,温文尔雅,又怎能奏出如此豪壮激情之音来?”一念至此,不觉疑云大起!

第1卷 第十一章 小师父和小徒弟

第十一章小师父和小徒弟

此时,那白衣书生正盘膝坐在一个蒲团之上,身后放着他那个大包袱和酒葫芦。听到白云的惊呼之声,他只看了她一眼,淡淡说了句:“原来是你。”便不理会了。

白云见他如此冷淡,老大无趣,微微有些恼怒。但她意欲再听那书生吹奏一曲,便也就没有发作。谁料等了许久,那书生却不吹了。

只见他抓起身后的酒葫芦,打开葫芦口,美孜孜的喝了一口,忽地又吟道:“山光忽西落,池月渐东上。深林夜风凉,幽谷百合芳。欲取洞箫弄,恨无知音赏。

白云听他吟出这首诗来,这才知他是讽刺自己,说自己不懂箫意,不是他的知音,因此不想吹箫给自己听了。

心中不由得一阵恼怒:“你也太狂了,难道世上就你一个懂得吹箫不成!”想到这里,她微一沉吟,便也吟出一首诗来:“中淹长叹无人同,醉翁言世无人应。知音在彼人不知,枉学古人之词锋。

那书生一听,看了她一眼。哈哈笑道:听仁兄之诗,想仁兄也是通晓音律之人了?”白云冷笑道:“虽说不上通晓音律,可论吹箫还是略懂一二的。”

那书生笑道:“既是如此,就请仁兄吹奏一曲,让我一饱耳福。”白云心中有气,当下也不推辞。从背后行囊内抽出一管玉箫来。说起这管玉箫,那可是大有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