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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冤家不聚头:调皮王妃(112)

原来白云那日和甘晓雯捉着严世番,正要回戚府,没想到半路上碰到了奉师命寻找自己的五师哥——田小虎。田小虎告诉她,师父就在几里外的一个小镇上等她,让她快去。白云吃了一惊,预感到‘东窗事发’,只得悄悄打发走了甘晓雯,硬着头皮去见师父。

欧阳琼花果然已经知道了周振邦还在人世,也知道了白云和薛凌逸的事。不过出人意料的很,她见到白云,并未多责备她,只是问她可知道周振邦住在何处?白云原先曾听薛凌逸说过他义父住在孤王岛上,这时候也不敢隐瞒,便就把这地址说了出来。心里却暗暗希望师父不知道这孤王岛在什么地方。未料到欧阳琼花见多识广,竟然一听便知道孤王岛的确切位置。带着白云径向着大理方向而来。

白云心里是忧喜参半,喜的是师父并没有责怪自己,忧的是她怕师父一旦找到周振邦,必会清算这二十年前的旧帐!那样对她和对‘小师父’可都是一场灾难!所以这一路,她总是忧心重重,满腹心事。

这师徒二人来到密林边沿,欧阳琼花勒住了坐骑,望着密林叹了口气,忽然幽幽地道:“等穿过这片密林便可以进大理城了。那孤王岛就在大理洱海之中……”白云闻言,竟然一震,心慌的厉害。她偷眼看了看师父,见师父神色微有些激动,目中竟隐现泪光。不由一怔,暗道:“看师父这样子,似乎已不怎么恨周振邦了……”心头微喜,精神也振奋了不少。

她看了看密林,忽然有一丝不祥涌上心头,忙道:“师父,密林中常有贼人出没,我们还是小心一些为好。欧阳琼花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笑道:“云儿,你多虑了。大白天哪来的贼?即使真有个把蟊贼,又能奈我们如何?”

欧阳琼花倒不是吹牛,她师徒二人都是身怀绝技,功夫莫测,如是寻常小贼还真奈何不了她们。白云却低叹了一口气暗道:“是我太小心了吗?唉,我怎么总觉得有一些不妙……”眼见师父走入林内,她也只得跟了进去。

越往里走,光线越暗。密密的大树像无数撑天的巨伞。重重叠叠的枝叶间,只漏下斑斑点点细碎的日影。阴气逼人。白云不觉打了个寒战,警觉地观察四周的动静。

忽然,她听到不远处树后似有些声音,心中微微一惊,想也未想,手一扬已射出一枚银针,厉声喝道:“谁?”耳闻一声厉笑,一个人影蓦然从树后闪了出来,伸指一夹,已夹住了迎面而来的飞针。阴恻恻地笑道:“小姑娘警觉的很呢!兄弟们,出来吧!”只听又是几声怪笑,又跳出七个人来,挡住二人的去路。白云暗吃了一惊:“这人能夹住我的飞针,功夫也很不浅呢!”

欧阳琼花却是屡经风浪,并不显得惊慌。她上下打量了这几人几眼,见这几人都是黑巾蒙面,手持双锏。只有一人手持长剑。她淡淡一笑道:“诸位拦是师徒却是为何?”那持剑之人忽然冷冷一笑道:“也不为什么,只是想要你的命而已!”

欧阳琼花秀眉一挑,依然是不动声色,哼了一声道:“这贫道就不明白了,我与你们无冤无仇,又没结什么梁子,你们为何……”那持剑之人目光奇异,忽然一笑道:“是吗,我们是无冤无仇吗?那你为何要千里迢迢跑来此地找我?”

欧阳琼花仔细打量了一下那人,突然面色变的苍白如纸,颤声道;“你……你是……”那人目光中露出一丝冷笑。缓缓揭下面上青巾,道:“师妹,原来你才认出我!”欧阳琼花一看清他的面容,脸色顿时变的惨白,呆了半晌,方道:“是你……你这贼子!你果然是未死!你……你还有何面目见我?”

那人正是周振邦,他听欧阳琼花这一骂,竟不恼怒,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嬉皮笑脸地道:“难得!难得!原来师妹还没有忘记我……不过,师妹,并不是我要见你,我巴不得这一世也不再朝你面呢!但是你却绝情决义,完全不顾我俩个的缘分,当初把我逼落悬崖也就罢了,如今见我未死,还要千里迢迢跑来这里,一心要置我与死地!唉,我没有法子,只得跑到这里迎接你……”

他还欲多说,欧阳琼花忽然怒声喝道:“贼子,住口!”她气怒交集,忽然一张口,“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险些从马上栽下去!白云大惊失色,慌忙扶住师父道:“师父,你怎么啦?”她见师父气成这个样子,又是心疼又是愤怒,大声叫道:“周振邦,你还有些‘师叔’的样子吗?我师父本已不在恨你……你怎可对她如此?”

第4卷 都不是好东西!

都不是好东西!

欧阳琼花蓦然厉声喝道:“云儿,你如再敢称这贼子为师叔,为师便将你逐出门墙!”

白云吃了一惊,急呼道:“师父,我……”

欧阳琼花脸色惨白严厉,一字一句地道:“云儿,我再说一遍,你如再敢称他为师叔,那就不要认我这个师父!你听清没有?”

白云从未见师父如此严厉过,心中又惊又怕,忙忍住委屈,低声道:“徒……徒儿听清了。”低了头不敢再说话。

原来,欧阳琼花原先虽知周振邦还活着,但二十年已过去,报仇的心早已灰了大半。她这次下山找周振邦,也只是要他交回寒玉宝剑就算完事。而且在她的心底深处,对周振邦还有那么一丝旧情,潜意识里还想再见他一面……

现在,她终于见到他了,却是处与这样的情景下!她只觉心在一片片撕裂,一阵急怒攻心,故而刚才吐出这一口血来。

此时她恨周振邦已至极点,因此听白云一呼‘师叔’,虽明知她是为了自己,却还是忍不住斥责了她几句。

等白云连称了几个是,又见她委委曲曲,泫然欲泪的样子,心中不由一软,叹了口气,脸色和缓不少,道:“云儿,你莫怪师父……唉,你只要记住周振邦永远是你的仇人!千万不能称呼他为师叔,他不配!”

说到这里,欧阳琼花语气不觉又严厉起来。白云心中一寒,只觉得心实已沉重到了极点。

欧阳琼花回过身来,目光如寒冰利剪在周振邦身上一扫,缓缓抽出宝剑,沉声道:“贼子,亮剑吧!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周振邦抬起眼睛,正和欧阳琼花那燃烧着怒火的目光相对,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干笑几声道:“师妹,其实我们本来是很好的一对,你若回心转意……“

欧阳琼花目中几乎要喷出火来,骂道:“莫废话!看剑!”寒光一闪,宝剑已如电刺出,惊如惊雷,疾如骇电,剑风嘶嘶,挥出一片光华将周振邦圈在其中!

她的剑法本已尽得父亲真传,又经过多年的苦练,早已是运用自如,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而她此时又因为恨极,这一剑刺出,贯注了全部内家功力。但闻剑风嘶嘶,光华闪烁!周围的人见了都是一惊,有一人忍不住失声叫道:“周兄,小心!”

周振邦也是一凛,百忙中,他身子一转一侧,避过了剑锋,然后一个大翻身,一个跟头翻出了剑光笼罩之中。饶是如此,他身上的衣衫已被剑风震裂,登时变成了片片蝴蝶!白云在一旁,忍不住赞了一声好,暗道:“这一招我原先也用过,却没有这么大的威力!”

周振邦惊出了一身冷汗,干笑道:“二十年未见,师妹的功力又精进了不少……但似乎太狠辣了些!不过为兄不怪,你是我师妹,我理应让你三招。”

欧阳琼花怒极反笑:“好,你让吧!”运剑如风,一连又刺出了七八剑!周振邦身形连闪,好不容易又躲过了两招,欧阳琼花的第三招又如电刺到!周振邦嘿嘿冷笑:“三招满啦,师妹,莫怪我无情啦!”寒光一闪,宝剑出鞘。

这时欧阳琼花的剑尖已指到了他的鼻梁!他腰向后弯,陡然间伸出左足向前一踢,脚尖踢到欧阳琼花持剑的虎口。同时,手臂一伸,剑尖直指欧阳琼花的咽喉。这一招古怪异常,也狠辣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