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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冤家不聚头:调皮王妃(114)

欧阳琼花啐了一口道:“呸,七条小虫也想翻云覆雨,当真是白日做梦!”银虹乍起,寒光疾吐,直奔萨满驼面门。萨满驼面露冷笑,竟不躲闪。眼见剑尖已要触及肌肤,他忽然大喝一声:“嗨”声音如钟,震的人耳中嗡嗡做响。

欧阳琼花吃了一惊,剑尖微微一顿,猛觉背后有金刃劈风之声,忙一侧身,刚刚躲开背后那人的偷袭,猛又听到“嗨”地一声,左边那人的金锏又已劈到。她慌忙向右躲闪,右边那人嘿嘿冷笑一声,金锏恰好迎面而来!欧阳琼花未料到这七龙魔锏阵会如此厉害,百忙中一个细胸巧翻云,翻出四人的包围。谁料脚跟尚未站稳,猛听的一阵阴恻恻的冷笑,站在外围的那三人的金锏又联袂攻到。欧阳琼花吃惊非小,一咬牙,银虹急绕,“当当当”几下磕开了那三人的兵器。蓦然眼前黑影连闪,刚才那四人又已扑了过来,又布成原先的阵势。欧阳琼花暗吸一口冷气,心知不妙。

这漠北七龙的武功按说都不及欧阳琼花,如论单打独斗,这些人万不是她的对手。但他们一组成此阵,竟然威力大增。欧阳琼花几次想冲出阵来,却因不知破阵之法,都被阻了回来。不一会,她已渐处下风。又因刚才已与周振邦激斗了一场,腿上又余毒未尽,渐渐地便有些支持不住。白云自然也看到了师父的处境危急,但她此时正全力斗周振邦,无暇帮助师父。一见师父连遇险招,不由得大为焦急,却也没有办法。

第4卷 云儿谁都不嫁!!

又斗了一会,欧阳琼花额头见汗,每一剑挥出,已有些力不从心。激战中,一个蒙面客的金锏迎面劈到。也就在这同时,背后有有两件兵器呼啸而至。欧阳琼花腹背受敌,躲已躲不及。她一咬牙,宝剑闪电刺出,竟后发而先至,瞬间便点到那人的前胸!她这是用的两败俱伤的打法,若是双方招数都用实,那人自会被洞穿前胸,而欧阳琼花也难逃一死!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忽见那迎面打来的金锏微微一顿,竟然失了准头,从欧阳琼花的耳旁呼啸而过,仅伤了她一点皮肉。而她的宝剑却扑的一声扎入那人的胸膛!惨呼声中,血光迸现,那人“扑通”一声摔在地上,眼见不能活了。

这时背后的那两件兵器也已攻到,欧阳琼花身子前倾,宝剑反削,当当两声磕开了那两件金锏!这一切俱发生在一瞬间,漠北七龙眼见就要得手,未料到局势陡变,未伤着欧阳琼花,自己的同伴倒先莫名其妙倒下一个!大惊之下,俱后退了两步。

萨满驼骂道:“臭婆娘,你敢用暗器伤人?”欧阳琼花一怔,暗道:“我何曾使用暗器?”心中忽地一动:“莫非又方才那赐药之人救我?”

漠北七龙这边少了一人,阵势已破,威力顿时大减。欧阳琼花立刻反客为主,渐渐占了上风。双方正打的激烈,忽听林外马蹄声骤起,一个青衣汉子驰马直奔而来。白云眼尖,百忙中惊喜叫道:“方师兄,你来了可太好啦!快去帮师父!”

来人正是方正俊,他正奉师命四处寻找白云,今日蓦然在此见到,不禁大喜。听到白云的喊声,转眼看到师父正被六个人围攻,微一犹豫,便大喝一声,挥剑冲了上去。

萨满驼等人本来就被欧阳琼花杀得手忙脚乱,这时忽又见对方杀来一个英武少年,不禁有些心虚。萨满驼眼见不能取胜,知再斗也无益,便大呼道:“风紧,扯乎!”首先虚晃一招,转身就跑。那剩下五人一见不妙,也“哄”地一声,脚底抹油遛了!方正俊正要追赶,忽见师妹正与人斗的激烈,便叫道:“云儿,我来帮你!”长剑一挥,杀进了战圈。

周振邦见漠北七龙逃走,知大势已去,几次想脱身逃走,怎奈白云的剑网如幕,哪里容他脱身?正自焦躁,忽见方正俊又杀了进来。初时吓了一跳,随即有大喜过望。因为他已看出方正俊虽是师兄,武功却和师妹相差甚远!

方正俊杀至跟前,宝剑刚一出手,就被他中指一弹,震飞到半空。方正俊急要撤手,未料周振邦一声冷笑,手腕一翻,已自扣住了他的脉门。正好白云一剑刺来,周振邦一声狞笑:“我让你刺!”把方正俊左右一荡。

白云剑到中途,一见此景,大吃一惊,那剑便在中途硬生生顿住,尖声叫道:“周振邦,你好不要脸!有本事和我相斗便了,拿我师兄当挡箭牌算什么英雄?”周振邦得意一笑:“我本来就不是英雄!今日我不屑与你小辈打斗。”斜瞟了欧阳琼花一眼,淫笑道了:“琼花妹,咱们后会有期!”

他拖着方正俊就跑,白云急叫道:“周振邦,你还要不要脸,快放下我师兄!”提气便追!

方正俊被动地被周振邦拖着跑,心中当真是又气又悔。他没想到自己会给师妹帮了倒忙。他拼命挣扎,怎奈被人扣住了脉门,全身酸软,丝毫也使不出力气。

周振邦轻功本不及白云,又因为拖着一个人,步子慢了许多,眼见就要被白云追上。他心中一急,忽地一声狞笑,挥剑“喀”地一声削去了方正俊一根小指。方正俊一声惨叫,痛晕了过去。周振邦把他提起来,冲着后面追来的白云一扔,道:“接着!”白云吓了一跳,慌忙弃剑一接,把方正俊接在怀里。周振邦哈哈一笑,身形疾闪,霎时便逃了个无影无踪!

白云气的连连顿足,却也没有办法,连忙把方正俊放在地上,查看他的伤势。方正俊面色淡青,左手之上黑血涌出。白云知他已中了剧毒,正不知如何解救。欧阳琼花恰好赶来。见此情景,不由叹了一口气,只得停住了脚步,拿出一个细致玉瓶,自里面倒出两粒丸药,一粒内服,一粒外敷。

白云一见那个玉瓶,心中一动:“咦,这不是小师父之物吗,怎么会到了师父手上?”想起自己方才恶战时,薛凌逸在旁暗助,心潮一阵激动,心底顿升起一团暖意,她不觉回头向后看了看,暗叹道:“小师父,你刚才为何不现身相救呢?那样我师父可能会因为感激你而解除对你的恨意……”又一想:“小师父做事素来莫测高深,或许他这样做自有他的理由……”

那药甚有奇效,方正俊敷上不久,便黑血止住,人也悠悠醒了过来。他睁开双目,一看见白云,心中不由又愧又悔,歉然道:“师父,云妹,是我无能坏了大事!”欧阳琼花见他醒来,放下了心,长嘘了一口气道:“这也不能全怪你,你救你师妹心切……”忽然一笑道:“傻小子,你方才为何不和云儿联剑?”方正俊脸一红,嗫嚅着道:“我……我忘了……”

欧阳琼花一怔,笑斥道:“忘了?连剑法你也忘了?你这傻小子真是傻的可以!你以后还要和云儿联一辈子剑,可万不能忘记这寒玉剑法,日后好好练习吧!”方正俊一呆,一时没弄明白师父话中深意,呐呐地道:“联一辈子剑?”

白云却宛如挨了一闷棍,不觉后退了两步,颤声道:“师父,我只把师兄当哥哥,您……您老人家不要……”方正俊这才明白过来。不由吃了一惊。他虽然极愿意娶白云为妻,但他也知道白云和薛凌逸生死相恋,已到了如痴如狂,双方谁离了谁都会郁郁一生的地步。况且他此时对薛凌逸已殊无恶感,相反倒还有些敬佩,仰慕之情。故而他一明白师父之意,就忙推辞道:“不……不行,师父,云妹她……我不能……”他一着急,几乎语不成句。

欧阳琼花似早已料到他们会这样,微微一笑道,抚摩着白云的头发道:“感情也是可以慢慢培养的,等你们成婚后,兄妹之情自然就会变为夫妻之情的,何况你们本来就十分恩爱……”白云忽然迸出哭声,“哇”地一声扑进师父怀中叫道:“不!不!师父,云儿谁都不嫁,云儿要陪伴师父。”欧阳琼花笑道:“傻丫头,哪有一辈子不嫁人的道理,莫说孩子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