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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冤家不聚头:调皮王妃(132)

方正俊看她的身影逐渐在林中隐没,摇了摇头道:“这位道姑脾气倒有些怪异……”

欧阳琼花笑道:“奇人都是有些怪脾气的。我和她也只是泛泛之交,你们不必在意。毕竟是她救了云儿。我对她可是感激的很。”

又冲白云招了招手,道:“云儿,过来,让为师好好看看你。”

白云几不可见地微皱了一下眉头,看了薛凌逸一眼,依依不舍地离开他的怀抱,走到欧阳琼花面前,低声道:“师,师父。”

欧阳琼花伸手将她拉入怀中,仔细地看了看她,眼中忽然滴下泪来:“云儿,让你受苦了,你清瘦了不少,唉,都是为师的错,你……你可恨师父么?”

白云微微摇了摇头:“师父,弟子也知你有不得已的苦衷,弟子,弟子不怪你。”

周振邦大笑道:“好啦,白姑娘虽然是受了一些苦,但总算是没事,琼花,你就不要自责了。”

欧阳琼花点了点头,眼睛几乎舍不得离开白云的身上,忽然,她似想起一事,问道:“咦,云儿,我给你的冰玉剑呢?你怎么没带在身上?”

白云面色微微一变,低下头去,喃喃地道:“师父,对不起,冰玉剑,冰玉剑被人偷走了……”

“什么?被人偷走了?”方正俊叫了起来:“怎么会?这剑是你的命根子啊,你武功又这样高,怎么会被人偷走?”

白云轻咬了一下嘴唇,大眼睛里几乎凝了一层泪雾:“师父,对不起,云儿吃了那药,虽然复活了,但武功……武功却失了大半,所以才会不小心让人把宝剑偷走……。”

正文:聪儿, 你变了!

此言一出,人人吃了一惊,薛凌逸一探她的脉门,见她脉象悬而浮,确实有些怪异。不由一皱眉头道:“难道是三三断魂丹的毒性在作怪?唉,这药丸是五毒圣姑所制,聪儿你怎么不向她讨要解毒的法子?”

白云摇了摇头道:“我向她讨要过了,可她说她也没有法子……我,我真没用……”说到这里,眼中的泪珠终于滚落下来。

欧阳琼花见她楚楚可怜地站在那里,早已心疼不已。情不自禁将她拉入怀中:“云儿,这又不是你的错,宝剑丢了就丢啦。我们以后想法子把它找回来便是。你能活着回来,我就很高兴啦。”

薛凌逸也笑道:“傻丫头,这也值得哭?放心,这宝剑我会帮你找回来的。至于你的武功,我们再慢慢想法子。就是恢复不了也不打紧,我会一直保护你的,不会让你再受任何伤害……”

白云眼中光芒一闪,似悲又似喜,悄悄低下了头。

周振邦哈哈笑道:“好啦,云儿既然已经和逸儿团聚,我们还是先去孤王岛罢,让师父为你们筹备一场盛大的婚礼。”

薛凌逸微微一笑:“那师父和师叔的婚礼也应该筹备下了。”

欧阳琼花脸微微一红,道:“我们,我们已经老了,就,就算了吧?”

周振邦看她一眼,笑道:“琼花,莫如这样,我们和逸儿他们一起举办婚礼如何?我们也沾沾他们年轻人的喜气。”

欧阳琼花面红过耳,道:“没正经,哪有师父和徒弟同时举办婚礼的道理,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周振邦笑道:“那你的意思是同意嫁给我喽,哈哈,我们本就是江湖儿女,哪里在乎得了这些繁文缛节?琼花,这场婚礼我们已延迟了二十年,我可是片刻也不想多等了!”

欧阳琼花面上更红了,啐道:“你……这里还有这么多的孩子,你说话注意些,你要怎样,随你——随你便罢。”

碧波似镜,月华如练,一望无际的洱海上浮没着帆影点点,渔火星光,互相辉映,说不出的宁静幽美。

薛凌逸携白云泛舟其上,心中畅意之极。情不自禁拍弦而歌:

“四十年来家国,三千里地山河。凤阁龙楼连霄汉,玉树琼枝做烟萝……”

白云在后咯咯一笑:“小师父,你还在思念故国?嗯,你放心,当今皇上昏庸无耻,正是你复国的好时机,潜龙会有那么多能人异士,必会辅佐你成就大业的……”

薛凌逸猛地一怔,回过头去,见她双眼闪闪发亮,满脸的憧憬之色。心中忽然一沉,道:“聪儿,这,这是你的心里话?”

白云含羞望他一眼,低低地道:“再过上两天,我们便成亲了。你……你是我未来的夫君,我自然……自然是盼你能成就大业的。”

她含羞带怯,自有一种楚楚可怜的韵味。

薛凌逸眼望着她,一颗心却忽然沉了下去。

她变了!原先的白云最反感的就是他成就帝王大业。而两年后的再次重逢,她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难道,两年不见,她变得成熟,也变得势利起来了么?

白云却被他看的心里有些发毛,强笑道:“小师父,你看什么?我说的不对吗?”

薛凌逸凝望着她,忽然缓缓地道:“一将功成万骨枯,我如果要成就大业,必然会起兵反王,只怕到那时又会杀人盈城,尸横遍野,岂不又陷百姓于水火中了?如果倭寇再乘机入侵,那……那我岂不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白云嫣然一笑,不以为然:“小师父,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那只是妇人之仁,你又何必在意这样多……”

她话还没说完,却见薛凌逸面色微微有些苍白,双眸直直地看着她,忽然叹道:“聪儿,你变了!”

此语一出,白云似吃了一惊,强笑道:“我,我还不是原先的我吗?哪里——哪里变啦?”

薛凌逸目光中光芒一闪,淡淡地道:“你原先是最恨我起兵反王的。而刚刚我说的话,也是你曾经说过的……”

白云猛地一呆,面上泛起了一丝红潮,似是有一些尴尬,笑道:“我,我原先曾说过这番话么?我,我忘记啦。嗯,毕竟两年过去了,人的想法有时候是会改变的……”

转头看了看周围的景色,又笑道:“当此良辰美景,却谈这些煞风景的家国大事,是我糊涂啦,小师父,我最喜欢听你吹萧,莫如你吹一曲给我听听?”

薛凌逸目光奇异,看了她一眼,点头笑道:“你说的不错,谈这些确实是煞风景了些。”

忽然又望了她一眼,道:“聪儿,莫如我们合奏如何?”

白云面色微微一变,强笑道:“我近期喉咙不舒服,就不和你合奏啦,我静静聆听你的便好。”

薛凌逸手指在袖内紧握成拳,面上却不动声色,笑道:“也好。为师新创了一首曲子,现在就吹给你听听。”

萧声悠悠响起,连绵不断,如鸣琴,如击玉,如夜风摇树,又如幽泉泻滩。随风飘散在风景如画的洱海之上,箫声忽地一转,由悲凉转为高亢。如鹰击长空,如海潮澎湃。又如疾风骤雨中,蛟龙愤然出海……

白云手托香腮,一双盈盈双目凝望着薛凌逸的侧影,只觉心中一片温暖,只盼望就这样过一辈子才好。

这时箫声又是一转,由高亢转为一片祥和,宛如拨开乌云重现丽日,又如彩凤在蓝天白云下翩翩起舞。使人听了心胸为之一阔,顿生豪情,就想临风高歌一番……

一曲既终,余音犹自袅袅在洱海的碧波之上,经久不散。

白云拍手笑道:“小师父,这曲子真好听,真的是你自创的?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美妙的萧声,当真是可以绕梁三日呢。”

一语既出,薛凌逸却忽然像被扔在了冰水里,全身凉了个通透!手脚都微微有些颤抖起来。

她不是他的聪儿!他的聪儿不会不识得这首曲子!这首曲子是他和白云初见时就吹奏的。他也因为这首曲子才拐了白云这个小徒弟。而如今,她竟然说是第一次听到!

正文:逃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是谁?为什么要冒充聪儿?真正的聪儿到底在哪里?难道……聪儿根本就没复活?一切的一切都是别人糊弄他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