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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冤家不聚头:调皮王妃(33)

忽然猛地一拍马背,那马乃是宝马,几时挨过这般打!唏溜溜一声暴叫,狂奔起来。薛凌逸微微一笑,他抬眼看了看前面,忽然脸色大变叫道:“聪儿,快回来!前面是悬崖!”拍马疾追。

白云听到喊声,也吃了一惊,这才看清前面几十丈远处正是一个悬崖。她急勒坐骑,那马已然受惊,哪里听话,反跑得更快。瞬间已至悬崖跟前。白云惊出一身泠汗,她把眼一闭心道:“我命休矣!”这时那马前蹄已然悬空!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忽然一个白影冲天而起,飞至白云马上,一把抱住白云,迅速一滚。那马便轰地一声摔下了悬崖。那悬崖显然极深,那马摔下去后,半晌方听得崖底轰地一声晌,余音久久不绝。

白云早已惊得芳魂出窍,半天回不过神来。过了半晌,她方才“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叫道:“我的马!我的马!”薛凌逸飞身救下白云,也已惊出一身冷汗。听得白云一哭,苦笑道:“不要哭啦,那马已是死了,你再哭也哭不活它了。”白云一顿足道:“都怪你!都怪你!”薛凌逸叹道:“都怪我救得你吗?”白云一怔,越发不依。跌坐在地上哭叫道:“你欺负我!你欺负我!”哭得越发厉害。原来白云一直以为甘晓雯是薛凌逸的心上人。心中本就悲苦,只是不便发作出来。这时被这件事一激,便再也忍不住,索性大哭起来。

白云正哭得伤心,忽听背后薛凌逸幽幽地说道:“哭吧,哭吧!哭出来你或许会好受些。”白云一听,反不哭了。她忽地跳起来,顿足道:“我偏不哭!你便怎的?”她嘴里说不哭,眼泪却在眶里打转。薛凌逸见她这样,长叹一声。苦笑道:“我不让你哭,你偏止也止不住。我让你哭,你又不哭……唉,算我怕了你成不成?”白云小嘴一扁道:“你……你怕我做甚?”薛凌逸一双秋水般的眸子凝注与她的身上,淡淡一笑道:“你当真不明白,还是故意装糊涂?”

白云心中一动,脸飞红霞。她扭过头去低声道:“我本就不明白……”她嘴里说不明白,却也不让薛凌逸解释了。沉吟了一下,忽问道:“你……你也怕你师妹吗?”薛凌逸看了她一眼,哈哈一笑道:“我师妹温柔美丽,又听我的话,我为什么要怕她?”白云闻言,心里猛的一沉,忍不住叫道:“这么说,你是因为我既不温柔,也不美丽。所以才怕我?那……那好!我走!”她猛地一顿足,转身飞跑而去。薛凌逸却不由得失笑出声。他正欲追赶。忽见山拐角处转出一个人影……他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竟任由白云去了。

白云这一跑,满拟薛凌逸必会追她。谁料她跑出四五里地,却犹不见薛凌逸追来。这下她大失所望,气恼至极。微一顿足,恨恨的道:“好,好!你不追我!但愿你永不见我才好!”说道这里,不由一阵伤心。珠泪不觉滚了下来。她猛一顿足,转身又狂奔起来。

第1卷 第三十七章 跟踪

第三十七章跟踪

白云独自前行了几日,始终没看到薛凌逸的人影。她心里极不痛快,又是失望又是伤心,对身旁的事物根本不予理睬。正是她心神恍惚,这才忽略了一件奇怪的事情。这几天来,她常常会碰到一队队的兵士向南进发,而且行色匆匆,似有什么大事在等着他们。南方为偏远地区,平时很少有兵士过往。而最近途中却猛增如此多的兵士,这件事就透着点古怪了。但白云竟没有注意,径自走她的路。

这天,她来到一个大镇。时至晌午,她感到有些饥饿,便到镇上最有名的桂花酒楼去打尖。她登上酒楼,不由一愕,但见来这里的客人竟大部分是官府兵将。只有极少数的过往行人。还有一些是江湖人士。白云暗觉奇怪,心道:“怎么这里的官兵如此之多?”忽又叹了口气,自嘲道:“这里的官兵多,关我何事?我何必操这份闲心?”四顾一望,见靠窗有一个闲位。她便走过去坐下。要了几样小菜,一碗鸡汤,吃了起来。

正吃着,忽听有人笑道:“徐大侠,这边走。”帘栊一挑,自外面走进两个人。左边那人是一个武官,高挑身材,浓眉大眼,颌下有须,看似有四十岁年纪。右边那人年约五旬,相貌清癯,三绺长须,背微佝偻。倒像个科场失意的老儒。这二人一进来,不知为何,那些正喧哗叫嚷的兵将竟一起放下酒杯,慌忙站起来。

却说那些兵将,他们一见进来的二人,慌忙站起来,纷纷道:“蔡大人,您老也来了?”

“蔡大人请这边坐”

“蔡大人我给您老请安……”

众语纷纭,惟恐巴结不上。那武官却并不以为然。他淡淡地挥了挥手,便携同那老儒打扮的人,穿过殷勤巴结的人群,径自走入雅间。

白云大感惊异心道:“这蔡大人好大的架子!也不知是何方官员?哦,他带的那个老儒,虽然样貌寒酸,但目中精华内蕴,显见是一位绝顶武林高手。来头似乎也不小呢!”

她正胡乱猜疑,忽见门帘一掀,潇洒踱进一人。白云一看见这人,心里“突”的一跳,也不知是喜,是恨?哼了一声扭过头去!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几天没露面的薛凌逸!他似乎也看见了白云,微微一怔,随即淡然一笑,却并不走向她。径自走到一个座位前。那座位紧靠雅间,正有一个威武的黄衫青年坐在那里。一见薛凌逸到来,慌忙站起来,用低的不能再低的声音肃然道:“薛会主!”薛凌逸微一颔首,用传声入密的声音说道:“好,你去吧,晚上城隍庙等我。”那黄衫青年点了点头,转身而去。薛凌逸坐于他的座位上,要了几壶酒,几盘菜独自吃起来。

白云初看到他,满以为他会过来找自己,故而佯怒扭过头去。谁料等了半天,却不见薛凌逸来找自己。她微感诧异,偷目一望。却见薛凌逸独处一桌,细斟慢酌,吃得正香,根本连看也不看她!这下白云大大生气起来,眼圈一红,咬牙暗道:“好,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就比如从来也没认识这一个人,大家散了干净!”她心里又惊又气,又恨又怨。再也没有心情吃饭。把筷子一仍,恨恨地望了薛凌逸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薛凌逸依然故我,神色不动,慢慢吃酒。也不知过了多久,酒楼里的客人大多已酒足饭饱而去。酒楼里空荡了不少。薛凌逸似乎并不着急,依旧不紧不慢地吃酒。又过了一盏茶的工夫,他这才冷冷一笑,放下酒杯,招呼店家过来结了帐,转身走出酒楼。也就在他出去不久,那蔡大人和那老儒也走出了雅间。二人不知在雅间里共商了什么大事,面上肃重之色甚浓,那老儒除肃重之外,似乎还有些激动。

二人携手走下酒楼,那蔡大人低声道:“徐大侠,一切就全靠你了。今晚我在敝府恭候大驾。”那‘徐大侠’面现激动之色,拱手道:“蔡大人放心,我徐若清一定竭力施为,不负皇上厚望!”那蔡大人微点了点头,面露笑意道:“好,那我恭候佳音!”二人做别分手而去。

黑沉沉的夜,月儿只露出少许脸儿,有气无力的照着沧桑大地。在一片乌压压的建筑群里,偶尔会传出几声击柝声,随即便归与沉寂。就在这时,忽见远处两点黑影一闪,瞬息便来至跟前。

这二人来到大墙外面,只听后面那人低声道:“会主,是这儿吗?”前面那人微点了点头道:“是这儿了。”后面那人侧耳听了听,疑道:“咦,里面怎地这般静寂?难道他们没有巡逻的吗?”前面那人淡淡一笑道:“巡逻之兵只能巡看些鸡鸣狗盗之徒,岂能挡大事?蔡重又非傻子,哪能想不到这一点?今夜他既要相商机密大事,外面必派些武功高强的人巡看。”

后面那人疑惑地道:“那为何不闻一丝动静?”前面那人微微一笑道:“武功高强之人轻功自然很好……”后面那人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不过,会主,恕属下唐突问一句,您怎确认就有伏兵?”前面那人淡然道:“他们脚步虽轻,却逃不过我的耳目。里面共有二十四人巡逻……”后面那人露出惊异之色诧道:“会主,您怎知道?”前面那人不答,忽然笑道:“你我虽然跑得快,后面跟踪之人似也不弱呢!崔青,你去拦住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