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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冤家不聚头:调皮王妃(77)

黄青青呆了一呆,叹道:“你说的自然有理,可当时谁会注意这些细节……她又没说出她的名字,谁能猜到是她?”薛凌逸仰首看了看那一弯冷月,叹道:“其实她已说出她的名字……”黄青青不由愕然!

第3卷 终身不娶

终身不娶

黄青青听他忽然说出这样一句,微微一愕道:“怎么?”只听薛凌逸叹道:“那时白文宇说出了她的化名叫白雨化,其实这‘雨化’不就是‘云’的意思吗?合起来正是‘白云’二字!唉,我好糊涂!”黄青青叹了口气道:“薛大哥,这怎能怪你?在那个时候,谁能想到这些……唉,白姑娘未免太聪明了……”

薛凌逸苦笑了一下,不再做声。黄青青默然半晌,忽道:“薛大哥,莫如你便去找她解释一下?”薛凌逸苦笑道:“你以为她会听我解释吗?我昨夜偷着去看她,她正在昏迷中哭着说恨我……”黄青青默然了,过了一会,忽然鼓起勇气道:“那……那我就去向她解释一下……”薛凌逸回过头来,看了看她,摇摇头苦笑道:“你向她解释?你以为她会听吗?再说,事实本已如此,你又向她解释什么?”黄青青哑口无言,低头不语。

过了一会,薛凌逸忽道:“青青,今夜我打算离开这里,烦你明日告诉常镖头和戚都督一声。”黄青青吃了一惊,失声道:“怎么?薛大哥,你不带我一起走?”薛凌逸摇了摇头,勉强笑道:“我这一去有许多要事要办,还要四处飘泊,我不愿你跟着我受苦……”黄青青有些急了,忙道:“我不怕,大哥,只求你带着我!”薛凌逸依旧摇了摇头。

黄青青咬了咬嘴唇,忽然滴泪道:“我明白了,你之所以不肯带我,是怕你那位白姑娘吃醋……”薛凌逸身子微微一颤,叹了口气,忽然说道:“黄姑娘,我也知你的心意……奈何我情有所属,此生我是非聪儿不娶!你……你不要再有它念了!”黄青青心事猛被薛凌逸一语点破,羞的粉腮通红。她心中一阵苦涩,失望之余却还不甘心,低声问道:“白姑娘对你误会甚深,你们之间又有师仇……白姑娘会嫁你吗?”薛凌逸仰首向天,默然半晌方道:“我和她皆用情甚痴,我相信只要我努力,一切困难都能化开……即使当真化不开,我也不会再对别个女子用情,只好终身不娶!”

黄青青心内一寒,又悲又怨,同时对薛凌逸又有些敬佩。她咬了咬嘴唇,脸上忽泛起红晕,低声道:“薛大哥,是不是白姑娘真的比我漂亮的多?”薛凌逸一怔,沉吟了一下道:“她也不是比你漂亮多少,你俩个各有各的美丽,若站在一起,想必难分轩轾……”黄青青眼睛一亮,脸又是一红,喃喃地道:“假如……假如你先碰上的是我而非她,是不是……是不是你的选择会有所不同?”薛凌逸微微一呆,看了她一眼,沉吟了一下方道:“青青,这种事靠的是缘分,我喜欢她并不是因为她的美貌……我想,无论你们谁先谁后,我的选择都会一样……”

黄青青心里一沉,好生失望,终于彻底死心!低声道:“我好羡慕白姑娘……但我还是祝你们能如愿偕好……”薛凌逸胸中一热,拱了拱手道:“多谢!黄姑娘深明大义,又聪明美丽,日后定能有一位比我强之百倍的奇男儿相伴……”

黄青青脸一红,暗叹道:“在这世间还有比你更强的男子吗?我只求能有一个及上你一半的男儿相伴就于愿已足了!”她心里虽这样想,嘴里却不能这样说。勉强笑道:“多谢大哥,你这就走吗?我去给你收拾东西。”薛凌逸忙拦住她道:“我已经收拾好了,青青,多多保重!”进屋拿了一个包袱,冲黄青青拱了拱手,转身走出门外。

黄青青心中一酸,追出来问道:“薛大哥,我们……我们还有相见之日吗?”薛凌逸回过身来,淡淡一笑道:“如有缘分,自能相见……青青,戚兄的人品,武功,智谋俱为罕见,日后必成栋梁,比我强之百倍……青青你代我向他道别,好自为之吧。”语声未了,他已没入夜色之中,飘然而去。

黄青青倚着门儿看他去远,泪水悄悄滑落下来。默祝道:“薛大哥,愿你能和白姑娘早结百年……”忽又想起薛凌逸临行时的最后几句,心中不觉砰然一动。戚继光对她甚是爱慕,她是早有所察,但那时她的一颗芳心全系在薛凌逸身上,故而对戚继光虽亦有好感,终究是不放在心上。这时她失望之余细思薛凌逸之话,心中竟是砰砰乱跳,晕生两颊,幽幽叹了一口气,呆呆出起神来……

这一日,天降大雪,极目一望,整个世界粉装素裹,玉砌琼台。白云闷极无聊,便和李春娘一同出来,到花园里去赏雪。刚绕过一座假山,便听得一阵嬉闹之声,遥望见一群姐妹正在一座花亭子里嬉戏玩闹。

白云素喜热闹,忙和春娘走过去,叫道:“姐姐们在玩什么?”白云的大姐白宛手里拿着一枝梅花,看见白云走来笑道:“我们在玩击鼓传花的游戏,云妹,你也来玩玩吧?”白云颇感兴趣问道:“怎样个玩法?”

第3卷 出口成章

出口成章

白宛正要回答,白云的二姐白梅站了起来,斜瞟了白云一眼,冷笑道:“怎么?小妹,你竟连‘击鼓传花’也不懂吗?唉,可怜!可怜!喔,我告诉你,就是一个人击鼓,我们传花。鼓点一停,花到了谁的手里谁就要做一首诗……喂,你可会做诗吗?”

白梅因是正房所生,故而瞧不起白云这个偏房所出的‘外来人’,又嫉羡她的美貌,所以常常对白云冷嘲热讽。不过白云素来机敏善辩,白梅往往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被白云挖苦一顿,灰溜溜败阵。这时她见白云不懂‘击鼓传花’,以为抓住了把柄,便又对白云嘲讽。

白云也正巧有一肚子闷气无处发泄,正欲和人斗嘴解闷。这时一听此话,淡淡一笑道:“如论别的,我或许不会,对诗还是略懂一些的,请二姐出个题目吧?”白梅看了看外面还在纷纷扬扬的大雪道:“就以‘雪’为题吧。”

白云见她傲气十足,便想讽刺她两句。微一沉吟,高声吟道:

“昨夜彤云布,今朝梨花飘。碧霄碾玉碎,匝地惜银瑚。冰清如水月,绰约惭梅树。梅自凡地生,雪自瑶池出。相谬何千里,妄自讽清骨。”

白梅未料到白云竟会出口成章。而且还在诗中狠狠挖苦自己两句。不由得有是嫉恨,有是羞怒,脸上羞得通红。白宛笑道:“云妹真是好文采。来,咱们玩吧。”

众姐妹环桌而坐。一个小丫鬟蒙了眼睛开始击鼓。那只梅花在众人手里快速传递起来。白云眼珠一转,暗道:“我且捉弄她一下!”眼见那花传到白梅手中。白云冲那小丫鬟遥遥一指。那小丫鬟便觉手一麻,停了鼓槌……如是三番,那枝花一到白梅手中,小丫鬟便停鼓。白梅接连做诗,早已词穷才尽,到了后来,简直便作不出来!不由得又羞又怒,却又不知是何缘故。

白云初时见她狼狈,心里还觉好笑。及至后来,见她作诗作得捉襟见肘,狼狈不堪,又觉不忍。遂不再捣鬼,开开心心地玩起来。

姐妹们正玩得高兴,一个小丫鬟忽然慌里慌张地闯进亭子,大声叫道:“云小姐,大事不好了。一个矮子和一个道姑要见你,老爷不许,在客厅里打起来了!”白云一听,大吃一惊,忙问:“那矮子和道姑生得怎生模样?为何要见我?”那小丫鬟道:“这个奴婢不知。那矮子相貌丑陋,手里拿着一根满是刺儿的大棒子。那道姑倒也很标致,只是面上冷冰冰的,怀抱着一个莲花状的兵刃。他俩个口口声声要见白公子上少爷一出去,他们又说不是。老爷问他俩个所找之人的姓名,他们便说叫白云。老爷非常生气,便说他只有一个叫白云的女儿,没有叫这个名字的儿子。他俩个不信,说老爷欺骗他们,就这样打起来了。少爷一看不好,这才令奴婢来禀报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