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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冤家不聚头:调皮王妃(80)

这人脸皮当真也厚的可以,明明是被打中穴道跪地,却说是赔礼谢罪。李春娘见了,不由一笑嫣然。白云也是淡淡一笑道:“算啦,大人不记小人过,你们请起吧。”手指连弹,解了那些人的穴道。这些人连忙站起身,虽然是恢复了自由,却哪里还敢上前?那吴公子此时已痛得一张脸变成了紫酱色,犹自大声呻吟着,满地乱滚。

方才那个护院打扮的人忙道:“我家小主人是杭州御吏吴豫章吴大人的爱子,公子不看僧面可看佛面,饶过他吧?”杭州御吏吴豫章乃皇帝内弟,权势极大,党羽甚多。朝廷中人无不对他退让三分。这护院满以为搬出吴豫章的名头必能吓住白云。不料白云却冷冷一笑:“吴豫章算什么东西?我偏不看他的面子!”

那护院面色一变,强笑道:“公子好大的口气,不知阁下可肯亮出万儿?”白云扫了他一眼,知他是要日后报复,有心报出自己的名字,忽地想起父亲尚在朝中为官……微一沉吟,冷冷地道:“在下乃张龙飞是也!”话一出口,心中忽地后悔起来。原来这张龙飞乃是薛凌逸的酒中知己,薛凌逸曾在白云面前多次提到他。白云此时被人一问,一急之下,竟把这个名字报了出去。心下不由大悔,却又不好改口。

那护院却是脸色大变,干笑道:“原来阁下便就是一掌镇天下——张龙飞张大侠。我等有眼无珠,得罪了……”白云倒是一怔,暗道:“原来这张龙飞这等有名……唉,但愿不要碰上他的朋友才好。”那护院又看了看尚在满地打滚的主人,面色一变,陪笑道:“张大侠,大人不记小人过,您……您老还是饶过他吧?不然,小人也无法交差……”

第3卷 猪狗王八戏

猪狗王八戏

白云也不愿再和他们纠缠,冷冷的道:“让我放他不难,不过你们都得给我滚出去!”那护院忙点头道:“是!是!大侠请为我们少公子解刑?”白云忽然一绷俏脸,喝道:“什么少公子?你要唤他为大肥猪!”那护院一呆:“这……这如何使得?”白云冷冷地道:“什么使不得?你如不唤,我便不管了!”那护院怔了一怔,心里是好生为难。忽然他一咬牙道:“好!请张大侠为我们大……大肥猪解刑!”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方说出这句话,话一出口,他已是汗出如浆!

白云嘻嘻一笑,转转眼珠,悠悠地道:“唔,这还差不多。”手指微弹,已解了那胖公子的穴道。那胖公子穴道甫一解开,便跳了起来,劈手给了那护院一个大耳刮子,骂道:“臭奴才,你敢骂我?你才是肥猪,肥狗,肥王八……”犹不解恨,又劈劈啪啪打了他十几个耳刮子!那护院又哪里敢躲,苦着脸一迭连声地道:“对,对,奴才是肥猪,肥狗,肥王八……”

白云忽然冷冷地道:“本公子倦得很,哪里有心看你们这出‘猪狗王八戏’,统统给我滚出去!”那吴公子一呆,跳起来就欲发火,可甫一看到白云那冷电般的眼神,心中不由一寒,嘴张了张,竟是骂不出口。愣怔了一下,忽然“砰”地一声又踢了那护院一脚,骂道:“不中用的东西,还不快走!”一甩袖子,抢先出门。那些家丁护院互相对望了一眼,忙也蜂拥而出,狼狈逃去。

那店伙计早已吓呆,怔怔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白云看了他一眼,掏出一锭大银道:“这银子给你,赔你店中损失。快寻两间上房,再准备一些酒菜,送到我房里。”那店伙计见那银子足有二十两,不由一喜,惶恐地道:“这……这怎能让张大侠破费?”白云淡淡地道:“这锭银子是那大肥猪出的,并非是我给你。”店伙计一怔,这才明白,原来这锭大银是方才白云点吴公子穴道时顺手牵羊偷来的。店伙计更加惶恐,正欲再说,白云皱了皱眉,不悦道:“你怎的忒般罗嗦?还不快去收拾房间?”店伙计不敢再说,忙答应一声,果然收拾出两间上等客房……

红日西坠,玉兔东升。一钩弯月挂在树梢,发出冷幽幽的清光。暮蔼沉沉,笼罩四野,一片朦胧。

白云将李春娘送至房中,和她说了一阵子话。眼见天色已晚,便回至自己的房中。本欲歇息,谁料躺了许久也睡不着。思绪飘飞,茫然中一个潇洒的影子又悄悄走入心头……她不由一惊,心中那根极敏感的丝线似乎又扯的心隐隐做痛了!她不由长叹一声,翻身下床,百无聊赖地走到窗前。打开窗子,冷风扑面而来,她不由打了个寒颤,心潮平静了许多。她抬头望了望那一弯冷月,不由倍感凄凉。一首词蓦然浮上心头,不由低吟道:

“沦落平生知己少,除却吹箫屠狗,算今生谁欤吾友?忽听一声河满子,也非关雨湿青衫透,是鹊血,凝罗袖。”

这首陈其年的词本就写的悲凉,再由白云悲声吟出,便更加凄凉无限。吟至最后,不觉悲从中来,便想大哭一场。两滴清泪滚落下来,这滴在扶窗的手上。她身子一颤,低喟道:“我怎的又想这些,难道我真的忘不了他?”心中蓦然一惊,叹道:“还是没有意识的好!”转身走到桌前,抓起一壶酒,犹如吞毒药般咕噜咕噜喝了个干净!

果然这壶冷酒饮下去后,头脑便渐渐有些混沌。她踉踉跄跄地走到床边,正要躺下。忽听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她心中一惊,暗道:“难道是那吴公子复仇来了?”就欲一骨碌跳起。谁料头一晕,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她忙扶住床沿,定了定神,侧耳听了听。这才听出是两个人的脚步声,心下暗思道:“哦,吴公子要来复仇,不会只带两个人,看来不是他们……”

她心下稍安,正欲再重新躺回床上。忽听店家的声音说道:“公子,你还要喝吗?你已要醉了!”只听另一人哈哈一笑,曼声吟道:“借酒消愁愁更愁,不饮杜康做心囚!店家,你又怎知这喝酒的趣处!”白云一听到这个声音,心头禁不住一阵狂跳,脑中“轰”的一响,面色已然变了。心中不由狂呼:“老天,为何又让我碰到他?!我恨他!我恨他!”她悲愤欲绝,眼泪不由滚滚而下。

原来那人正是白云又恨又爱,怕见又想见的薛凌逸!只听那店家苦笑道:“原来公子是有心事的,可也犯不着喝酒伤身呀!”薛凌逸又是一阵大笑道:“我喝酒不会伤身的。店家,你再陪我饮几杯如何?”那店家摇了摇头道:“那可不成!小人酒量浅的很,如喝醉了,谁替我照料店铺?再说,酒这东西喝多了也伤人……”薛凌逸大摇其头,叹道:“唉,你这店家真是一个俗人,竟不会享受这酒中乐趣,唉,可惜呀可惜!”

他大发感慨,这时他们已走至白云的门前。薛凌逸忽然站住问道:“你不陪我那也罢了,这里住的是谁?”那店家面色一变,忙低声道:“公子,悄声!你不要问了,这人可厉害的很!”薛凌逸一听,反来了兴趣道:“噢,这人是怎样的厉害法?你倒说说看?”那店家道:“公子有所不知……”把方才白云斗吴公子的事略略说了一遍。薛凌逸哈哈笑道:“痛快!痛快!这人做事倒有些像我……我倒真想和他结交一番。他叫什么名字?”店家悄声道:“听他自己说,好象叫什么张龙飞……”“张龙飞”薛凌逸微微一怔,忽然大笑道:“原来是张龙飞这家伙!好,我找到老酒友啦!店家,你回去吧。”

第3卷 慧剑纵断玉,难将情思割

慧剑纵断玉,难将情思割

转身便来敲白云的门,一面敲一面叫道:“张龙飞,你这大酒缸,老朋友来了,你还不快出来迎接吗?”然而他叫了半晌,屋里却无半丝动静。薛凌逸皱了皱眉,又拍了拍门,叫道:“大酒缸,你到底听到没有?你再不开门,我可要闯进去啦!”

门猛然被打开,一个兰衣人影拦门而立,冷冷地道:“阁下有什么事吗?”薛凌逸呆了一呆,后退了两步,忽然惊喜叫道:“聪儿,是你!”白云心中似浪滚涛翻,面上却是毫无表情,冷冷地道:“阁下认错人了!我不是聪儿,聪儿早已死了!”薛凌逸面色一变,叹道:“聪儿,你还这样恨我?你明知我那一剑并非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