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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冤家不聚头:调皮王妃(94)

白云叹了口气,道:“原来如此!怪不得那日在点苍山向天清见你亮了这东西,遂不再和你争斗。哦,这东西想必是建文帝后代的标志了?薛凌逸点了点头道:“正是,十三年前我全家惨遭朝廷走狗密杀,多亏黄龙耀伯伯拼死力护,我才幸免与难。这九龙玉玺也就落在我的手中……”白云吃了一惊,失声道:“怎么?你全家都被朝廷杀害了吗?”想到薛凌逸的血海深仇比自己也不知要深多少倍,不由得有些黯然神伤,叹道:“唉,没想到你会有这样悲惨的身世,你……你一定受了不少苦吧?”

薛凌逸苦笑道:“那一年,我才八岁,就随着黄伯伯漂泊江湖,吃尽了苦头,尝尽人情的冷暖。皇帝老儿犹不死心,还密派了百名高手四处追杀于我……黄伯伯因护我而丧生。多亏了我义父救了我……我义父知道了我的身世,甚是同情,带我到孤王岛上教了我一身武功。又自全国各地请了诸多奇人,隐士,象向天清的师父——文天语,天涯孤独客——任啸风,青城派前任掌门——楚冷玉等等。传授了我各派的武功精华……”

第3卷 惨,惨,惨

惨,惨,惨

白云叹道:“这些人都是江湖中难得露面的武林奇人,任何一人都能使江湖风云变幻,唉,也怪不得你的武功会这样杂,又这样高了……哦,对了,你和皇帝的仇这样深,为何还要帮他驱逐倭寇呢?你不想报仇了吗?”薛凌逸身子一颤,轻叹了一口气道:“我自然想报仇!但……唉,我和皇帝之间终是私仇,而倭寇犯我边境却是公仇了!我怎能为了私仇而不顾公仇?权衡利害,也只有先摈弃前嫌,驱除鞑虏,安我边境了!”

白云听了他这一番话,心中大受震动:“小师父和皇帝之间这样深的血海深仇,却能摈弃前嫌,不顾得失,甘为国效命。这是何等的胸怀?和他一比,我的仇可小的多了!何况刺杀师祖的是他的义父,又不是他,我还何必这般耿耿与怀呢?”她心中感触甚多,一时无语,闭了双目凝神运功。此时真气已能运转,薛凌逸在旁为她推血过宫,以本身真元,助她疗伤。

白云运真元之气循环了一周天。不一会,便觉疼痛渐减,气血也畅通了许多。薛凌逸又把新学到的内功心法传授给白云。白云原本就冰雪聪明,又兼有较深厚的功底,自然是一教就会。试用此法运功,果然立见奇效。一天后,身上的疼痛顿减,自觉血脉流通比原先还要舒畅,功力也恢复了一两成。

这下白云大为高兴,称奇不已。和薛凌逸一起研究那部《奇门内功秘籍》,这部书讲得都是武学内功最绝妙的练法。虽然极是深奥难懂,诡秘莫测。但他们都是冰雪聪明的武学大行家。二人互相参讨,互相指点,竟也懂得了大半。照着上面所写的一练习,功力都是增进不少。这上面有一种‘魔音引百兽’的内功,功效近于龙门派的‘吸呼法’,只要运功者一发功,发出一种魔音,便能引来百兽。薛凌逸初次学会,试着一发功。竟引来四五只兔子,纷纷跌入洞中!这下二人大乐,将兔子杀了,用枯柴烧熟了,美美地吃了一顿。在这洞中,薛凌逸还意外地发现了一条地下暗河。二人有了水,又有了食物。自然是更不用发愁。心情舒畅之下,练功进展愈加迅速。

薛凌逸意外地获得了天下奇书,又能跟意中人朝夕相处,心情当真是畅意至极。每日里他不是和白云演习情人剑法,练习内功心法,就是跟白云嘻嘻哈哈地逗趣。讲一些江湖逸事,奇闻。以及自己的一些奇特经历。又解释了那一日在台州城外斩杀张秉迟的原因。

原来张秉迟乃是叶仲元的一个心腹。他那次出来是奉了叶仲元之命给冈村秀田送密信的。他以为薛凌逸是冈村秀田的心腹,便趁白云和凌万胜激战时,找到了薛凌逸把密信交给了他。让薛凌逸转交冈村秀田,薛凌逸假意答应,趁他一转身之际,一刀将他斩落马下。

白云听他讲台州之事,忽然像想起了什么,急从身边取出一张纸条道:“哦,对了。小师父,那夜台州被困,我苦思退兵之策,不得其法。却蒙一个无名前辈点醒了我,这才用‘神兵’退了敌。不过,这个无名侠士只是身影一闪,我没看清是谁,字体我也从未见过……”薛凌逸一笑,伸出左手在地下写了一个字道:“聪儿,是不是这个字体?”白云一呆,向地下一看,蓦然叫起来:“哦,原来这个纸条是你用左手写的,怪不得我不认得!”薛凌逸微微一笑道:“你那时对我误会甚深,我怕你知道是我指点而不肯用这条计策……”

二人在这石室里度过了两情欢愉的五天,白云的身体早已康复如初,情人剑法已全部学会,所差的也仅是火候而已。内功亦是突飞猛进了许多。

这一日,二人互相借力,几次轻纵,已然跃出洞来。四下一望,不由大吃一惊,但见岛上遍地都是死人尸首。大部分都是倭兵。这些人死状极惨,或卧或伏,或断臂或断腿,或命中心窝,或剑插腹中,满岛都是断肢残体,惨不忍睹。白云虽然极恨这些倭兵,也杀过人,但何曾见过这等惨烈的场面?不由得一阵作呕,脸色发白,不自觉握紧了薛凌逸的手,颤声问道:“小师父,这……这是怎么回事?”

第3卷 全军覆没

全军覆没

薛凌逸皱了皱眉,俯首看了看地上的一个倭兵尸首,微微沉吟了一下,已然明白。喜道:“原来方兄已率兵偷袭倭寇成功了!”白云一怔,几乎欢喜的要跳起来,叫道:“真的?他们真的是我方师兄率兵杀的?哦,我方师兄现在在哪里呢?”薛凌逸叹了口气道:“从这些尸首的腐烂程度来看,他们似乎是死于三天前!你师兄只怕是早已下岛回台州去啦!”

白云一怔,愁道:“那……那我们怎么办呢?我们可是连一条船也没有!”薛凌逸沉吟了一下自语道:“方兄应知道我和你还在这个岛上,说不定给我们留下了船……”刚说到这里,忽听远处“啊”“啊”两声惨呼,叫声凄厉,全岛皆闻。薛凌逸脸色一变:“不好!”拉着白云发足疾奔,循声找去。

刚转过一个拐角,便看到两个明兵心窝中刀,倒在血泊之中。其中一个尚没有死,身子扭曲成一团,口发呻吟,显然是痛苦异常。薛凌逸不假思索,出手如电,在那个明兵胸前连点数指。那个明兵痛楚顿减,血也止住。那人感激地望了望薛凌逸一眼,断断续续地道:“你……你是薛大侠?快……快去截船!”拼力抬手向正南海岸方向一指,便晕了过去。薛凌逸急立起身来道:“聪儿,你照顾这人,我去夺船!”不等白云说话,身形一闪,宛如星丸弹泻,一溜轻烟般向正南方向而去。

刚至岸边,恰见冈村秀田正在解小船的缆绳。薛凌逸大喝一声:“哪里逃?”足尖一点,在岛上飞跃而下。轻飘飘地正落在小船之上。冈村秀田一见薛凌逸现身,脸色登时变了。他勉强稳住心神,手提倭刀冲薛凌逸一拱手道:“云公子,我现在已是全军覆没,已成潦倒之人。就请你念在我们昔日的交情上,饶过我这一回吧?”薛凌逸目光如寒冰利剪,盯着冈村秀田冷冷地道:“难得,难得!横行一时杀人不眨眼的冈村将军也知向人求饶了!我倒是想饶你,可惜被你们惨杀的中国冤魂不答应!”

冈村秀田一听,绝望至极。他怒吼一声:“哼,姓云的,既然你这样不讲情面,可就休怪我无情了!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寒光一闪,刀光闪烁,闪电劈去!薛凌逸哈哈一笑:“原来你还有点骨气!”不疾不徐,宝剑向外一架,还了一招‘寒流急湍’。

冈村秀田武功虽然不及薛凌逸,但他到底是日本的九段武士,功夫亦是非同小可。又兼他此时早已豁出命去,刀光挥舞如雪片,一刀快似一刀,招招不离薛凌逸要害。薛凌逸虽然剑法精妙,功夫骇俗,却也不能无所顾忌,一时之间,竟然伤不了他!但薛凌逸何等的聪明,一见冈村秀田拼了老命来战自己,立时改变了战术,展开了须弥莲花剑,点点寒光纷如莲花,不疾不徐同他游斗。意欲耗他真气。果然战不多时,冈村秀田就气喘如牛,刀法渐渐散漫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