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一拳,砸在花梨木桌子上!
哗啦一声,桌子成了一堆碎片。
“何云烟,我也不是非你不可的!”
他从齿缝里挤出这几个字,转身摔门而去。
叶璇玑舒了一口气,坐在床上。这一关总算过了。
唉,其实自己做为一外人来讲,墨云聪对她还真不错。
请了最好的大夫给她疗伤,每天锦衣玉食的。
只可惜自己瞧不惯他的作风。
男子汉大丈夫,这么提不起放不下的。
如果何云烟真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他直接一纸休书把她休回娘家,老死不相往来就是了。
犯得着这样报复吗?
他做的这些事自己这个外人都看不顺眼。
如果是真的何云烟在这里,还不气得吐血?
四个侍女自然看到墨云聪兴冲冲地来,又雷霆火爆地摔门而去。
她们虽然不懂发生了什么事。
但心中还是将主子好一顿埋怨。
怨主子不知好歹,不会抓住机会。
但心中怨归怨,却不敢表现出来。
轻手轻脚地将凌乱的屋子收拾了收拾,这才侍候叶璇玑睡了……
一夜无话。
次日,叶璇玑刚刚起床。
外面忽然一阵混乱,听荷院的大门被拍的山响。
夏雪忙忙打开门,蓦然一呆。
外面居然来了一大队人马。
如画夫人,太子,六王爷以及十几个大内侍卫就站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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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对不住……”
这是如画夫人见了叶璇玑的第一句话。
叶璇玑看看她身后的大队人马。
再看看一直阴沉着脸的太子。
偷鸡不成蚀把米
叶璇玑看看她身后的大队人马,
再看看一直阴沉着脸的太子。
以及那位轻摇着扇子,一副富贵闲人模样的六王爷。
微微挑了一下眉:“三位大清早的,带了这么多人来,不知有何贵干?”
“哼!”
太子冷哼了一声,一挥手,很牛叉吐出三个字:“给我搜!”
十几个侍卫答应一声,呼啦一声,就要四散而开。
“慢着!”
叶璇玑冷冷开口:“不知道太子大清早的带着人要搜什么?”
“哼!”
太子又哼了一声:“有人告发你和墨府纵火案有关。”
叶璇玑几乎想笑,看了一眼如画。
如画在那里微抿着唇,一脸镇静的样子。
却不敢和她目光相对。
叶璇玑心中有数了。
定是这如画这捣的鬼!
没想到她一副无害小白兔的模样,心机居然这样深。
竟然想把这样一顶大帽子扣在她的头上!
她神色不变,淡淡地道:“证据呢?理由呢?”
“理由?”
太子爷又哼了一声:“这就要问你自己了!”
如画幽幽叹了口气:“小姐,如画知道你恨如画,恨如画抢了你正室的位子,你有什么不满冲着如画发泄也就是了,为何要烧了侯爷的千机楼?你可知那里是账房重地,侯爷的大半心血都在里面,就这么付之一炬……你让侯爷……侯爷情何以堪啊。”
她唱念俱佳,一番话说完,眼泪先流了下来。
叶璇玑却不由笑了起来。
轻叹:“如画夫人,你不去演戏还真是太可惜了。就算这是你们强加到我身上的理由,那证据呢?总要有个证据吧?”
这些人总不能凭想当然就定她的罪吧?!
偷鸡不成蚀把米
如画夫人微微摇了摇头,目光看向四侍女中的秋云:“秋云,你来说。”
秋云不敢抬头。
将千机楼着火那一天叶璇玑的行为说了一遍。
太子冷笑,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何云烟,现在你还有何话说?你夫家着火,你不但不着急,反而站在旁边幸灾乐祸地看热闹,你敢说这纵火案与你无关?”
叶璇玑却不由得笑了起来:“就凭这个断定这火是我放的?我想墨府这些年肯定也得罪了不少人,幸灾乐祸看热闹的不止我自己吧?难道看热闹的全是纵火犯?太子是不是太武断了些?”
“这——”
太子一时无话反驳。
“再说——”
叶璇玑笑了一笑,侧头看了看跟在自己身边的四位侍女。
淡淡地道:“更何况这四个丫头日夜待在我身边,我就是想放火,总得有时间去放吧?你们四个可看到我去放火了?”
四侍女只有摇头,夏雪道:“奴婢们和何姨娘几乎是形影不离,不可能是她放的火……”
如画夫人叹息:“我也希望此事和何姨娘无关,但秋云告诉我说,那一夜你们四个像是被人点了穴道……焉知她不是趁这个机会去放的火……”
夏雪也说不出话来。
如画夫人又道:“这火未必是何姨娘亲手放的,也或许是她派的别人……昨夜有人看到有刺客入府,追到何姨娘的听荷园就不见了——”
太子一挑眉,冷冷看着叶璇玑:“何云烟,现在你还有何话说?”
叶璇玑一僵,情不自禁看了一眼六王爷。
他温润如玉的脸上是淡淡的笑意。
一直摇着扇子在那里作壁上观。
昨夜那人到底是不是他?
靠的,那个王八蛋不但看光了她的身子,还留下这么一个大麻烦给她……
不过,她不做亏心事,才不怕鬼敲门!
想冤枉她?门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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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鸡不成蚀把米
她瞧了一眼如画,忽然哈哈一笑,悠然道:“就凭这些?如画夫人,焉知不是你怕我再受宠,故意栽赃陷害?”
一句话让如画微微白了脸:“才……才不是。”
“不是?!那如画夫人倒给我一个不是的理由。”
叶璇玑眸光瞬间变冷:“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既没有钱,也没有权,又没有人身自由,谁会听命于我?冒这么大风险,去火烧千机楼?烧了千机楼又对我有什么好处?”
叶璇玑口才便给,思虑清楚。
一番话说完,如画被她问的几乎答不出话来。
太子眼眸中也闪过疑惑的光芒。
看向叶璇玑:“你说的倒也有一点道理,不过,那一夜你手下这四名侍女被点了穴道也是不争的事实。你这又作何解释?四名侍女被点穴道的这段时间里,你又去了哪里?谁能为你作证?”
这太子也不是草包,很快便抓住了关键所在。
叶璇玑被他问的微微一僵。
想起那夜来刺杀她的鬼脸蝙蝠人。
心中蓦然一动:“那个混蛋不会刚好是如画一伙的吧?刺杀不成趁机栽赃陷害?”
她正要开口辩驳,忽听门外一个声音道:“那火不是她放的。那夜她和我在一起。”
声音微微有些沙哑。
像是有些宿醉未醒的味道。
随着话声,一个人摇摇晃晃走了进来。
他脚下带着点踉跄,双眸微红。
满身的酒气,但神色很清醒。
如画夫人脸色一白:“候……侯爷。”
来人正是墨云聪。
他向太子和六王爷深施了一礼,道:“太子,六殿下,何姨娘对臣有些不满,臣不想让丫头们听到……故而点了她们的穴道……那夜大火前,何姨娘一直和臣在一起。臣可以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