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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不像话:妖孽殿下俏皮妃/妖孽殿下来敲门(359)+番外

夕迦法师目光深邃,复杂难懂,忽然说了一句:“水洛,你放心,张丹枫如果已经失忆也还罢了,如果没失忆我也有法子让你心愿达成……”

这句话不但轩辕水洛吃了一惊,就连正装睡的张丹枫也暗吃了一惊,他本来解了独情蛊后就想起身和夕迦法师和轩辕水洛好好谈谈。听到此言却大吃一惊:“莫非,这夕迦法师还做了什么手脚?”继续躺着不动,想再听听又有什么古怪。

轩辕水洛奇道:“你有什么法子?难道—你又在他身上做了什么手脚?下了别的蛊?”

夕迦法师淡淡笑了一笑,摇了摇头,却并回答她的问话,道:“你放心,我并没在他身上做手脚,为师自有为师的法子……”

轩辕水洛虽然无比好奇,但看师父的神情,却也知再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只得罢了。

张丹枫心中却猛地一沉:“他没在我身上做怪,难道是在小笨仙身上做了什么手脚?他的下蛊本事出神入化,而蛊术是最神秘最恶毒的一种,让人防不胜防,如果他确实在小笨仙身上做什么手脚,倒当真让人头疼之极……看来,这场戏倒要接着演了……等清楚明白他做了什么手脚再做道理。”

云蕾本不喜烈酒,昨天为了赌气却喝了足足三斤,这一醉便就醉的昏天黑地,被两个苗女扶上竹楼后,她连连吐了好几次,最后连苦水也几乎吐出来。折腾的精疲力竭后才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云蕾感觉似有个温软的东西舔自己的脸,有团温热的气息包围着她,她一激灵,睫毛颤动了下,睁开了眼睛。

忘情蛊 (15)

眼前是一张放大的青色小兽的脸,短短的四肢,圆呼呼的身子,身后是一条长长的七彩尾巴,头上生着一对树枝样的青角,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像两颗黑色的宝石,此刻它正用它那粉红色的小舌头有一下没一下地舔着云蕾的面颊,嘴里呜呜地叫着,一见云蕾睁开眼睛,它立马高兴起来,凌空翻了个跟头,冲着云蕾猛摇尾巴。

云蕾一把将它抱与怀中,却不起身,扶了扶头,只觉头疼的几乎要裂开来。恨不得将它摘下来当球踢上几脚。

她向外看了看天色,却见四周黑乎乎的。

“难道—现在还是晚上?我这是在哪儿呢?”

她向四周看了看,但朦胧地看见一些式样古朴的桌椅,自己似乎是在一栋竹楼之内。

青猁见她还不起身,大急起来,猛地一跃,窜出了她的怀抱,向着一个微亮的方向扑了过去。

‘扑’一道红光闪过,青猁身子一滚,被弹了回来!

“难道—这里有什么封印?”云蕾吃了一惊,这一下再没有什么睡意,忙跳下地来,飞掠到那闪着微光的地方。

看模样,那是一个窗子,却蒙着一道布幔,这布幔是用苗家特有的深蓝粗布做成,而在布幔上方却画着一道符。她眯着眼睛,仔细地看了看那符,心中猛地一动,这是一道镇光,镇邪魔的强符,这符有一个特性,能封锁阳光,人摸它完全无碍,而邪魔异兽却碰它不得。

“我的房间里怎么会有这种符?怪不得青猁跑不出去。谁干的?”

她扶着头想了一会,忽然记起昨夜拼酒的一幕。激灵灵打了个冷战!昨夜,她在醉眼朦胧中,似乎见张丹枫又喝醉了,而那轩辕水洛当时却似乎清醒的很。

“莫非,丹枫他又中了轩辕水洛的什么圈套么?她又有什么诡计?”她猛地一惊,一把将那布幔扯下!

刺眼的阳光瞬间扑进室内,急不可耐地占据了整个房间的角角落落。骤然的强光让云蕾不得不闭了眼睛。再睁开眼时却发现青猁已站到窗台之上,吱吱吱,它冲着云蕾叫了几声,一翻身,跳了下去。云蕾更不迟疑,忙也跟着一跃而下。

竹楼外,一切还和昨天来时一样,三三两两的苗人打扮的人在做着各种各样的活计。一见云蕾从窗户里飞落下来。众人也不吃惊,一个苗女满面笑容,走上前来:“及瓦达拉,呼呼别也,席哇图……”

云蕾呆了一呆,这女子说的是苗语,她一句也没有听懂。她本来还想找个苗人问问张丹枫的所在。这一下不得不颓然放弃。暗道:“这里也就是那麻益图族长和那个古怪的大法师懂汉语,看来还是要去问他们。”

忘情蛊 (16)

她心急张丹枫的安危,那麻益图族长的竹楼她不知道地方。那大法师所在的竹楼她却是知道的。

她辩了一下方向,便向着那寨子尽头的大山山腰的竹楼飞了过去。

刚刚到了那楼前,便见那麻益图族长在楼内走了出来,望着云蕾笑道:“云姑娘,你醒了?怎么不多睡会?”

云蕾怒道:“你们为何在我那里设了镇光的符咒?是何居心?我的同伴呢?他在哪里?”她又急又怒,又有些担心,便不假思索,把心中的疑问一股脑全问了出来。

麻益图面上却笑容不减:“姑娘,你多心啦。昨晚你喝的大醉,又吐又闹的,定然疲累的很。师父怕你休息不好,才命我在你歇息的地方设了镇光符,那符只能隔绝光线和声音,就是为了让你多休息一会……”

云蕾哪里肯信:“那和我来的同伴呢?他现在在哪里?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麻益图面色微微一变,沉了下来,道:“姑娘,我们可是拿你当朋友的,你却怎么对我们有这么大的敌意?你和你的同伴都是我水洛姐姐的朋友,难道我们还会害你们?”一拂袖子,再也不理云蕾,就欲走回竹楼内。

云蕾大急,她毕竟没抓住他们害人的把柄,而房间内贴符这样的解释似乎也说的过去。毕竟那符她一撕就开,并没有什么妨碍。她由于太过心急张丹枫的安危,又有先入为主的想法,所以说话才会这么直冲,却在无形中得罪了这麻益图族长,不由暗悔自己的莽撞。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一急之下,大眼睛里泪珠已在滚来滚去。

麻益图欲走还停,看了云蕾一眼,忽然叹了口气,道:“看在你是我水洛姐姐朋友的份上,我就不为难你了,给你说了罢。你的那位姓张的朋友一大早就和我师父,还有水洛姐姐走了……”

云蕾一呆:“走了?去哪里?”

麻益图一翻眼睛道:“这我如何知道?我师父师姐的行踪一向神秘莫测,他们要向哪里去怎会向我报告?只不过我师父临行的时候嘱咐我要好生招待你,不许怠慢了你……”

“那—我那位朋友说什么了没有?”

“没有!你那位张姓朋友一句话也没说,就和我师父他们走了,不过估计他知道我们不会怠慢你,所以才会如此放心。”

云蕾一怔,哪里肯信,暗道:“丹枫决不会一句话不说就把我扔在这里独自走的!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本来就因为宿醉就头疼不已,这下子只觉头更是涨大了一倍。她看了看麻益图,见对方虽然有些不耐烦,但神情之间却不似作伪。倒有些‘好心被当了驴肝肺’的不爽样子。

忘情蛊 (17)

她想了一想,到底不甘心,问道:“那—你可知他们去了哪个方向?”

麻益图道:“他们向南边的大山里飞去啦。具体去哪里我也不知道。”

云蕾点了点头,一咬牙,心一横,说道:“那我去找他们!”

正想御剑而起,麻益图忽然一伸手,拦住了她,一皱眉道:“姑娘,你还是别去了。南边是蛮荒之地,有许多巨毒恶兽毒虫,而且还有无形的瘴气和无底沼泽,那可是凶险万分,你自己孤身前去,太过危险……”

云蕾淡淡一笑:“他们去得,我便就去得!多谢提醒,再会!”御剑腾空而起,恍惚中似见麻益图嘴张几张,似大声说了几句什么。云蕾也无心再听,转眼间已至青天白云之上。

她在空中向南方极目远眺过去,但见群山连绵起伏,高耸险峻,时不时有彩色的云气自山间忽然冒出,却又转眼消失不见。云蕾明白,那就是南疆传说中的杀人于无形的彩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