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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十二岁:卧笑桃花间(138)

最唯美的……

老皇帝抿了一口茶,悠然道:“我看那小子也算是个敢作敢当的。他定不肯整个宫家为他陪葬,一定会回来的。”

“那——那麟小王爷怎么办?父皇刚刚答应他,再反悔不好吧?”

“哼,你以为经过宫湮陌这么一闹,麟小王爷还会再要她?即便是完璧之身回来,名声也已经败坏。水云国自然不肯让自己未来的国君蒙羞,娶个不贞的女子。最迟明天,他定会来退亲,到时朕再顺水推舟也就是了。”

…………………………

白虎的脚程很快,追风似的。

原本奥热的空气逐步变得清凉,原来是已经进入了深山之中。

风凌烟坐在前面,宫湮陌半搂着她的腰,一只手和她互握。

他身上那温热的气息传到她的身上,让她心神沉醉。

风凌烟犹自感觉像是在做梦。

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就这么不顾一切地和他跑出来了。

白虎窜高俯低,也不知跑了多久,终于慢了下来,悠闲漫步。

耳闻不远处流水潺潺,山风徐吹,清香气扑鼻而来。

风凌烟四顾一瞧,蓦然怔住。

这是一个极幽深的山谷。

树木以千姿百态的姿势肆意生长,粗壮的树干上满布苔藓和藤蔓,在周围布成一圈绿色的屏障。

树木环抱着这道山谷。

山谷中有一个小湖,湖水清澈,湖底石质晶莹而折射阳光,呈现出梦幻般的色彩。

水波粼粼,如飞珠碎玉。

湖畔是白色沙滩,晶莹雪白的沙粒在阳光下闪着珍珠般的色泽……

这是梦境还是真实的?

怎么会有这么美的地方?

最唯美的……

说它是人间仙境绝不为过。

“小兔子,这里感觉如何?”

宫湮陌抱着她跳了下来,在白色的沙滩上行走。

沙滩软软的,踩在上面如同柔软的床。

风凌烟情不自禁蹲下身去,掬起一捧。

珍珠色的细沙顺着指缝流水般滑落,在阳光下泛起五光十色的光芒,让人目为之炫。

“梵香,这是哪里?没想到火云国还有这么绝美的景色,你是怎么发现的?”

风凌烟抬头,却不提防宫湮陌和她挨的极近。

她一抬头,正对上他那双似笑非笑,波光潋滟的眼睛。

那双眼睛墨黑如同暗夜,静静地凝视着她,专注非常,

风凌烟心中一跳,在他专注的目光下,她的俏脸不可抑制地阵阵发烧。

蓦然又是一阵风过,她的长发扬起,蜻蜓点水般掠过宫湮陌那挺直的鼻梁,滑过他微抿的唇角。

痒痒的,酥酥的……

风凌烟感觉自己一张脸几乎要烧起来,

今天的宫湮陌给她一种莫名的压迫感,让她心房激跳。

她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拢了一下头发,不让它们再调皮。

她在紧张!

这个丫头虽然自诩为开放的现代人,但真到了关键时候,她却又开始掉链子了。

宫湮陌眸光一闪,微微笑了起来,拉着她的手席地坐下。

细腻的白沙被太阳嗮的热乎乎的,坐在上面感觉十分舒服。

最唯美的……

宫湮陌伸臂将她揽在怀中,声音徐徐响起:“这个山谷位于大山深处,必须从悬崖下一处夹缝中进入,才能看到它。我也是五年前无意间发现的,当心情烦躁的时候就来此处散心。从未带第二人来过。小兔子,你是进入这山谷的第二人,怎么样?像不像世外桃源?”

风凌烟心中感动,那感觉似乎分享了他一点秘密,又走近了他一步。

她抓起一把沙子抛向湖中,激起圈圈涟漪。

就像她此刻的心境,荡漾不休。

他就在自己身边,不再是别人的新郎,他是她的!

这个感觉像潮水似的冲击着她。

满心满心都是温暖,让她情不自禁有一种落泪的冲动。

想要抱着他,想要窝在他的怀里,直到地老天荒。

他是神秘的,他是莫测的,他是不可捉摸的……

这一切的一切都被她抛到了脑后。

他为了她在婚礼之时不顾一切,不计任何后果地落跑,只这一条便彻底感动了她。

只要他是真心爱她的,她又为何不能放下心结?

他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上认识的第一个人。

也是纠缠最深的一个人。

他的身影已不知何时在她心底密密驻扎,生长成一棵大树,一棵不容她忽略的大树。

直到她想将它连根拔起的时候,她才深切地体会到那种鲜血淋漓的,撕心裂肺的痛。

人就是这么奇怪,当一件东西,一个人就在身边的时候,从来感觉不到它的珍贵。

可忽然失去的时候,才会体会到它(他)对于自己有多么重要。

失去它是多么的痛不可当。

最唯美的……

就像是天下的父母,平时看孩子的时候,孩子在跟前蹦蹦跳跳,觉不出有什么不妥。

孩子淘气的时候甚至让人有些厌烦,可当孩子真正消失,被人拐走。

那种感觉却又像是天塌地陷一样,痛不欲生。

好多父母倾家荡产,踏遍全国寻找亲儿……

失去时才觉出痛惜,是每个人都会犯的错误,风凌烟自然也不例外。

她把身子窝在他的怀中,和他十指相扣。

从没有一刻,她感觉他和她是如此的接近,如此的密不可分。

“小兔子,嫁给我好不好?”

宫湮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声音如流水般悦耳。

“好!”

风凌烟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

回答完毕,她才感觉自己貌似回答的心急了些……

那个,自己像是迫不及待要嫁给他一样,有点不太矜持。

这家伙会不会笑话她?

哼,她是现代人,爱了就要勇敢地表达出来,才不怕他笑话,他敢笑话试试?!

她侧头看了宫湮陌一眼,宫湮陌尚自穿着那一身新郎倌的服饰,红的耀眼。

她忽然觉得他这一身衣裳很刺目。

风凌烟回过身来,忽然做了一个很彪悍的举动。

伸手就去脱他身上的喜袍:“梵香,你穿这一身不好看,脱下来,脱下来。”

宫湮陌愣了一下,哭笑不得地看她解脱他身上的衣袍。

这喜袍的样式有些繁琐,她指尖有些颤抖地先去解他腰间的玉带。

那玉带扣是暗扣,不懂行的不容易解。

她慌慌张张的忙了半天,也没把那颗暗扣找到。

最唯美的……

心里一急,猛地一扯。

‘哧啦’一声,那条玉带被她硬生生扯开,散落地上。

好了,束腰的带子开了,

这衣袍也扒得顺手多了,风凌烟三下五除二便将他那喜袍脱了下来……

不知不觉宫湮陌被她按倒在白沙滩上,他半支着身子,颇有些好笑地看着她。

任她在自己身上忙碌,为自己宽衣解带……

这种感觉很奇妙,让他心神在这一刹那沉醉,所有的一切都放到一边。

眼睛里只有这个女孩子,这个有时调皮,有时淘气,有时又有些腹黑的女孩子……

终于扒下了那件碍眼的新郎袍子,风凌烟得意地扬了扬唇角。

他里面只剩下白色的亵衣了,那身刺眼的红终于不见了。

咦,等等,白色的亵衣……

她——她真的扒了他了?!

风凌烟似乎这时才醒过味来。

看着身下的宫湮陌,一张俏脸瞬间红了个彻底!

这……这真是她干的?

她现在以一种极为不雅地姿势骑坐在他的身上,手里拎着那件大红喜袍……

这架势,这架势就像是她在生生强暴他一样!

天啊,丢死人了!

风凌烟抬着两只手,放下也不是,抬起来也不是。

下意识地将想连滚带爬地下来。

一低头,正看到他眼眸中那略带揶揄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