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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十二岁:卧笑桃花间(60)

“呵呵,那正好,你可以送我一纸休书。”

聂琉夕躺在床帐后,轻提了一口气,笑着说。

“休想!”

碧东流扔下了这么一句,拂袖而去。

这一次对话,二人不欢而散。

时间一晃就是半年,聂琉夕的病情终于大体痊愈。

只是一身武功算是彻底报销了,不但如此,她的体质甚至不如常人。

走在外面,略微风大些,就会生病。

这半年中,碧东流一次也没再来看过她。

当然,她倒是无意中和他碰到几次面。

有时候是他和贺仪公主在一起赏花,有时候是他自己在小亭中喝酒……

每次碰到,他总要一脸冷漠,不是和公主秀恩爱,就是冷冷地瞧着她,不说话。

连着碰到几次,聂琉夕再也不去花园了。

她已经够悲催的了,不想让自己变得更悲催……

她干脆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她很想再研究自己最心爱的毒药。

可是碧东流虽然不来看她,但却严禁她再研究这个。

她找不到任何原材料。

长日寂寂,为打发时间,她开始一张接一张地练字……

这两个月,她和他果然没有再见面。

聂琉夕很满意,忽然觉得这样无欲无求日子也算不错。

只是近来写字用的纸丫头们送的不是那么及时了。

让她觉得未免美中不足。

当然,她偶尔也自丫头们口中听到关于公主和庄主的一言半语。

像庄主又带着公主去游玩啦。

庄主又为公主买了什么稀罕东西啦,庄主和公主几乎形影不离啦……

公主有喜了,全庄的人都在庆祝啦……

可我还有话说!!

听到前几条信息,聂琉夕只装作没听见,最后一条消息让她愣了半天神。

良久,忽然笑了一声:“也好!”

她也只说了一句‘也好’便丢开手了……

只是那一夜她或许是白天睡多了,竟然再也睡不着,抱着被子独坐到天明……

那一天,她的房门几乎是被他一脚踹开的!碧东流闯了进来。

一进门就一屁股坐在她的床上。

死死地盯着她,一言不发。

聂琉夕正在练字,被他的气势汹汹吓了一跳,蹙眉看着他:“碧庄主……”

他身上好大的酒味,不知是不是刚从酒缸里泡过。

她顿了顿,把‘喝酒多了伤身……’ 这一类劝说词咽回了肚子里。

他现在早已用不着她来关心了,她又何必多事?

“贺仪有喜了!”

碧东流忽然没头没脑冒出了一句。

“呃——”

聂琉夕淡淡地应了一声,他是特意向她来报喜的?她早知道了。

碧东流冷笑:“你难道不喜欢?你难道不该恭喜我?我碧东流终于有后了!”

“呃——那,恭喜你了。”

聂琉夕从善如流。容色依旧淡淡的。

碧东流死死地看着她,眸子里有火光在涌动:“你没有其他可以说的?!”

“嗯,再替我恭喜公主一声,我身子不便,就不亲自去了。”

聂琉夕想了一想,如是回答。

碧东流:“……没了?!”

她看着自己的双手,很认真地想了一想,摇了摇头:“没了。”

他一把拉近了她的身子:“可我还有话说!!”

他的力气很大,几乎把她拽了个趔趄。

你很脏

她拧眉看着他,心里忽然有不太好的预感:“你有什么话说?”

他嘴里的酒气喷在她的脸上,让她有些恶心……

“公主有喜了,不能和我同房,你也是我的妻子,你的身体也大好了。我要你尽一个妻子的本分!”

哧啦一声,碧东流撕烂了她身上的衣衫,扑了上去!

那真是混乱的一夜。

聂琉夕拼命反抗,但她原先就不是他的对手,现在又失去了一身武功,就更加抵挡不住。

当他终于将她压在身下。

强行进入的时候,她脸上一直挂着的,淡淡笑意终于再也维持不住。

泪水顺着脸颊直淌,她长长的指甲划破了他背上的肌肤,却抵挡不住他粗暴的入侵……

当一切的激情过去,他看着身下聂琉夕那满布青紫吻痕和欢爱的身子时。

他终于自激狂中清醒过来,眸子里闪过一抹慌乱和懊悔。

颤抖着为她拭去眼角的泪珠,喃喃:“琉夕,对不起……”

“啪!”

他的脸上挨了她一记清脆玲珑的耳光!

她一把推开他,趴在床边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碧东流眼眸骤冷:“你就这样讨厌我?我的碰触让你恶心?!”

聂琉夕没有理他。

她只觉得他好脏,真的好脏!

她连苦胆几乎都要吐出来了。

碧东流像是被人迎面打了十几巴掌。

整个脸都涨红了:““好!好!聂琉夕,算你狠!你放心,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碰你,我再碰你,我就是混账王八蛋!”

一向温文尔雅的碧东流情不自禁冒了一句粗话。

与你何干

哐地一声,他踢碎了她的房门,像他来时一样,他又雷霆万钧地走了……

又是两个月过去,碧东流再也没踏入她的房门一步。

而聂琉夕近日也恹恹的,根本懒得动。

吃饭也吃不下去,吃什么吐什么。

她好不容易养起来的几两肉,转眼又吐没了。

碧玉不放心,到底为她请来了大夫。

大夫眯着眼睛号脉号了半晌,一张老脸笑成了菊花:“恭喜夫人,贺喜夫人,夫人是有喜了。”

聂琉夕愣了半晌,噗地坐倒,一言不发。

送走了老大夫,碧玉喜形于色:“夫人,我去禀报庄主,庄主一定会很高兴。”

转身就想跑。

“碧玉,回来。现在孩子还小,还是再等等吧。你去给我抓点药来……”

聂琉夕说了几味药名。

碧玉不懂药理,狐疑地看着她:“夫人,您……您抓这些药做什么?”

“唔,那是保胎药,我的身子太虚了,我想补一补。”

聂琉夕淡淡回答。

“嗯嗯,夫人的身体的确应该补补。奴婢这就去抓……”

碧玉忙忙的去了。

她上午出去的,却直到晚上也没有回来。

聂琉夕正有些不安,碧东流又杀上了门。

他像是挟了一天的风雨,脸色阴沉的几乎能拧出水来:“你怀孕了?!”

聂琉夕身子微微一僵。

淡淡地应了一声:“是!”

“这个孩子——你不想要?”

他的声音有些阴寒。

聂琉夕扭过头去:“我要不要和你有什么关系?”

“和我有什么关系?!他是我的孩子!是我碧玺山庄的骨血!”

凡是想杀死我骨肉的人都没有好下…

“呵呵……”

聂琉夕短促地笑了一声:“你的公主夫人已经为你养了一个。你还要这个做什么?”

“两个都是我的孩子,我不允许任何一个失去!聂琉夕,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狠毒的女人,虎毒尚不食子,你连自己的孩子也不放过!”

他眸子里满是痛心和愤怒。

“我没有!”

聂琉夕扭过了头。

“啪!”

一包药摔在了她的脚下,四分五裂,露出了里面的药材:“你没有?这是什么?!这药难道不是你让碧玉买的?”

聂琉夕一颗心沉了下去,抬眸瞪着他:“碧玉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你不关心你自己的孩子,倒去关心一个丫头?”

碧东流捏住了她的手腕,几乎将她腕骨捏断。

“这药是我让她抓的,碧玉什么也不知道,你别迁怒无辜……”

“无辜?如不是我恰巧看到她提了一包药进门,此刻我的骨肉已经被她无辜地杀死了!”

碧东流脸色阴鸷的吓人。

“你把她怎么样了?”

聂琉夕不安的感觉越来越重。